楼母回到医院,楼克齐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以楼克齐现在的状态,是一点惊吓和气都受不住的,所以公司的事情现由楼钰全权代理。
楼钰正坐在沙发上用电脑做数据,一抬头看到楼母来了,便问,“妈,你去哪了?”
“我......”楼母脸上流露出不自然之色,匆匆将外套挂好,走到楼克齐的身边坐下髹。
楼钰瞧出不对劲,试探地问“你去找楼沁了?”
楼母的背影一僵,“没、没有。我去找凌聿风了。”
楼钰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谁让去找他了?他现在被楼沁那个女人鬼迷了心窍,还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吗!”
楼母还没出声,一直靠在床头沉默的楼克齐冲着楼钰斥道,“我看你才是鬼迷了心窍!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要不是你,我们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楼钰被楼克齐一数落,气焰更炽,不怒反笑道,“原来责任又都在我的身上了?当初你要是没有私心,能帮着我轰走楼沁吗?做这一切的人明明咱们三个都有份,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说完,楼钰拿着电脑走出病房,反手将病房的房门用力地关上。
“这、这个不孝女!作孽啊,作孽!”楼克齐被气得咳嗽起来。
楼母见此忙帮助楼克齐顺背,犹豫着开了口,“之前我瞒着你们,把楼沁的一些东西藏了起来。刚才我去见凌聿风的时候,把东西给他了,他也答应我,会把楼家的老宅留下。”
楼克齐咳得满脸通红,等过了一会儿,才喘着又靠回腰垫上,“事到如今,没想到是楼沁变相帮了我们一回。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这么傻。”
楼母叹气坐回床边,什么都没说。
楼钰从医院里出来,直接打了电话给江可璇。
江可璇刚经过小产,现在正在家里调养,手机响起的时候,路可可先看了一眼,“楼钰打给你的,要不要接?”
听到楼钰这个名字,江可璇就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就让它响吧。还嫌我被她害的不够么。”
不过楼钰这次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个接着一个打。
最后,江可璇还是忍无可忍地接了起来,“楼大小姐,您别再来找我了行不行?”
手机传来楼钰的冷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你想甩手不干了么?”
“凌聿风把我和你们楼家折腾得还不够惨?楼钰,你什么时候才会吸取教训,如今,我也自身难保,我的男人不要我了,孩子也没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江可璇气呼呼地挂上了电话,只觉得这个女人现在简直就是疯了,比她还要疯!
路可可接过江可璇的手机,放到一旁,问她,“怎么,你要接受凌聿风的条件了吗?”
江可璇虚弱地脸上呈现出一抹纠结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等那个男人这么多年,现在一无所有,你说我会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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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不知道池景灏找她有什么事,难道是表姐有什么事?
挂上电话,楼沁穿了件外套,和凌母打声招呼就往门外走。
池景灏开着夏明甄的红色越野,坐在驾驶座上抽烟,而夏明甄却没在车上。
“表姐夫,表姐呢?”
楼沁上了车,池景灏直接掐灭了香烟,挥散空气中的烟雾,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楼沁,“她在酒店里休息,是我有事找你。”
池景灏将车启动,徐徐向别墅的出口驶去。
雷克萨斯从另一条路上开了过来,远远地看到楼沁坐上那辆车。凌聿风认出那是夏明甄的车,又想到刚才张铎告诉他的事,俊颜紧绷,用力地踩下油门,直接从越野的车侧方抄了过去。
池景灏的车速并不快,所以当雷克萨斯以一个非常潇洒利落地弧线横在他的车前时,几乎半秒钟就将车子稳稳地停下。
楼沁怔了怔,看到凌聿风从车上下来,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三件套西装,外套都没穿,过来敲了池景灏的玻璃。
池景灏先看了楼沁一眼,缓缓将车窗降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同时,各自的身上都散发出强烈的商人气场。
凌聿风在看到车上只有楼沁和池景灏时,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
“池总,不知道您带我老婆要去哪?”
被凌聿风叫做‘老婆’的那个人,一副没回过神的呆滞表情,后来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双耳尖通红。
须臾,池景灏清浅的勾唇,“好久不见水心,想和她叙叙旧,凌总不会太小气不肯吧?”
凌聿风也维持着翩翩风度,淡淡笑道,“真是不巧,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和她说。叙旧的话,有的是机会。”
池景灏对于心中的疑问还不是非常确定,凌聿风此刻摆明了不肯放人,池景灏也不能在这时候和他撕破脸。
而且,先让他放肆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等他确定了心中所想,或许,就是让凌聿风吃苦头的时候了。
池景灏转过头,对楼沁温文一笑,“既然凌总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水心,改天一定要陪我和你表姐出来坐一坐。”
“那是自然的,表姐夫。”楼沁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是知道池景灏突然找她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被凌聿风突然搅黄了,觉得很不好意思。
“还不下车?”凌聿风挑眉望着她。
楼沁瘪瘪嘴,从池景灏的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