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贵妇人问身旁的人,“听说慕总是江先生大女儿江萍的男朋友,他来寿宴,并无不妥,大家怎么是这种表情?”
身旁那人回她,“哎,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慕总与一名女子在微博上被披.露关系,这事上了热搜呢,炒得沸沸扬扬的。跟他牵手的那女子,单单从身材上看就不是江萍。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原本大家都以为慕总不会过来,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蠹”
两人看着慕寒川与江萍对望的画面,接着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其实,这年轻人之间嘛,分分合合的也很正常,说不定慕总这次来贺寿就是浪子回头,发现还是江萍对他胃口呢,咱们呐,就等着看小情侣复合吧。”
“我看不一定,你看慕总那眼神,可半点没放在江萍身上,江萍看他时也怪怪的。”
她们刚说不过几句,左边坐着的药.监.局.局.长夫人接话了,“身处高位有财有势的男人,谁没有几个女朋友?慕总这样的身份,女人不多才奇怪。普通人朝三暮四遭天打雷劈,慕总妻妾成群那是祖上积德。”
除却贵妇人这一边,其它人也在小声交谈着,慕寒川一路从大门口往内厅走,沿途不断有人跟他招呼,他一一点头致意。
江秉毅见他到了忙迎了出来,与他双手相握,江萍跟在慕寒川身后,看在外人眼里,好一幅祥和的画面。
慕寒川来后不久,方岳也来了,他带着的女伴是温欣然,与他们前后进门的是周致勤和周致敏。
沿途有认识邱小凡的年轻女性问周致勤,“您太太怎么没来?”
不过是想借询问的机会与周致勤说话,周致勤微微勾唇,“小凡还在孕早期,不宜到处走动,我是陪家妹来这一趟,等会儿给江老贺了寿就回去陪她。髹”
周致勤从前在圈里并不是玩不起的男人,但自打一年多以前娶了邱小凡,似乎变身三好男人了。
除了公司事务繁忙的时候,其它时间,但凡无事他都陪在妻子身边,在周氏总裁与居家好丈夫之间,他一直在做着完美的角色转换。
几人走到江秉毅身边贺他寿辰时,慕寒川也还在,江秉毅叫服务人员端来了葡萄酒,几人一人一杯,笑着对饮了。
一时间,宴席上年轻女性的目光均被聚光灯下的三个年轻男人吸引,再也移不开视线。
江州晨报的女记者茵茵拍了拍身旁同事的肩,“看什么看什么!快别看了。周总家有宠妻,方院长是周总未来妹夫,慕总又跟江萍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咱们看也没用。”
谁知,她那同事兰花指一翘,明明是个男人,却捏着女里女气的尖细嗓音道,“哼,就是要看,周总结婚了,我不能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但慕总和方院长还单着,万一他俩正好不喜欢女人呢。”
茵茵浑身一抖,手里的高脚杯差点没掉在地毯上,她咽下口中的红酒,对她那五大三粗的同事道,“别做梦了,你看慕总和方院,一看就知道是强攻。他们要真喜欢男的啊,那也得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受,瞅你这胡子拉碴的糙老爷们样儿,要不要去韩国整个容?”
那一边,三个吸引全场注意力的男人已经祝完了寿,笑着散了。
一直跟在哥哥身边的周致敏看了方岳一眼,她托着高脚杯上前,毫不费力地把方岳身旁的温欣然挤开。
周致敏笑着站在方岳面前,“看,慕寒川没有跟江韵一起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江秉毅这场生日宴,江州上流诸人均是十分看重,慕寒川娶了江韵,却不让她以慕太太的身份来,方岳确实诧异。
他讽笑,但没有回答周致敏的问题。
周致敏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猩红的酒,对方岳灿然一笑,“没关系,你等会儿就会知道,为什么江韵没跟慕寒川一起来,相信答案一定会让你十分惊喜。”
方岳不知道她何意,转身跟药监局几个举足轻重的领导说话去了。
慕寒川又与江秉毅寒暄了一会儿,两人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江秉毅忙着跟刚来的宾客说话时,慕寒川端着酒杯走开了。
他独自站在一个蛋糕塔旁边,并未找人说话,一众商.政.界人士和年轻女性见他身边无人,都跃跃欲试,想过来跟他说上几句,但最先走到他面前的却是江萍。
江萍似乎喝了酒,女人脸颊微红,娇态可人,她笑着举杯,“寒川,我父亲的寿宴你能来,我很开心,我敬你……”
话未说完,酒也没喝成,宴客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因为开门声,重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中。
甚至比方才慕寒川从天而降那一刻还要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门口的位置,江萍察觉到情况不对,也愣愣转身。
当她看到门口出现的人是谁时,整个人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眼中与慕寒川说话时的娇媚之色,也变成了怨恨和恼怒。
这时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啊,江韵。”
是,站在门口的人,不是旁人,就是江韵。
她乌黑的长被编成繁复的发辫盘在脑后,穿着件宝蓝底色用金线挑绣祥云和牡丹的长旗袍。
脚下三寸高跟鞋,鞋面上镶满米珠,珍珠发饰,同系列耳坠。
这样的江韵,美得仿佛从民.国画卷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但众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却并不是因为她过分美丽。
而是因为她身上的这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