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肯定不是爱。
他没想过要离婚,即便对颜言那不是爱,他也不想离婚。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那个号码,他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电话拨出去的时候,他在想,不给她打个电话,她难道就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吗?
即便他的心里没有她,那她作为妻子,丈夫几天不回家,她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这是最起码的礼仪对不对?
可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连条短信都不舍得发,给她弄个手机难道只是方便她跟别人联系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怎么会无法接通?
他给童华打去电话,“颜言呢?她这几天在干什么?现在在哪儿?”
童华略有诧异,顿了下才回答,“少爷,我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这会儿就让人去查一下。”
“你不知道?我不是让人跟着她吗?人呢?都死了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听童华说:“少爷,你不是已经不让人保护颜秀了吗?”
“你说什么?我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就在卫秀出事那天,而且颜秀也换了号码,她委托我交给你两千一百块钱,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没敢跟你说这件事,她还说,如果你什么时候需要离婚,可以去a大找她。”
聂霆炀挂了电话,咬着嘴唇想了几秒钟,匆匆下楼。
到a大的时候在大门口碰到王嘟嘟和马倩,“颜言没跟你们一起吗?”
“她今天没课,应该去上班了。”
“上班?在哪儿上班?”
“江·欧律师事务所,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江律师,江源的律师事务所。”
她竟然去了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上班?还挺有本事!
聂霆炀调转车头朝江·欧律师事务所赶去,将车一直开到对着门口才停下,推开车门下去,进入所内径直就朝楼梯走去。
“你好先生,请你等一下!”林跃叫他,可他根本就没听到,几步上了楼,跨进江源的办公室。
显然这个地方他来过,不然不可能如此准确无误地找到江源的办公室。
颜言正坐在电脑前,江源弯腰站在一旁给她说着什么,只见她笑着点头,脸上可是聂霆炀极少看到的那种欣喜的笑。
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一下子就从心里窜起来老高,“哟,聊得还挺亲热!”
颜言和江源同时抬起头,看向门口。
“聂霆炀?”颜言有些意外,他不是在医院陪着卫子姗吗?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要找江律师吗?
“聂大少爷?”江源直起身,似笑非笑的模样,“真是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聂霆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当然是东西南北乱头风,有打扰到两位吗?要不我先出去一下?”
“既然都进来了,再出去做什么?”
“江律师这话里有话啊,看来是真打扰到两位了。”
“聂大少爷说笑了,您大驾光临,就是我们再忙也要停下来招呼您不是吗?请坐!”
怎么感觉这俩人有些怪怪的?
颜言皱起黛眉,看看聂霆炀,又看看江源,他们似乎有过节?
对,就是这样。
江源说:“颜言,麻烦你去跟林跃说一下,给聂大少爷泡杯咖啡。”
“哦,好!”颜言站起身,快速朝门口走去,只是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聂霆炀阴阳怪气地说:“江律师,你指使我太太还挺随意。”
“你太太?”江源十分惊讶,看向颜言,“颜言是你太太?”
聂霆炀也看着她,语气略显责备,“言言,你没跟江律师说你是我太太吗?”
颜言的嘴撇了下,转过身,“聂霆炀,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在这里我只是一名员工,是江律师的助理,你现在是江律师的客户,给你倒杯咖啡是我的分内事,请你稍等。”
她跨出门的时候,就听江源问:“聂大少爷,颜言真是你太太?我不知道啊。”
聂霆炀讥诮,“江律师身为律师,原来也有信息滞后的时候,真是难得。”
江源不怒反笑,“我是律师,遵循的是严谨,对于所谓的娱乐八卦我不感兴趣,如果我没记错,聂大少爷没有举行婚礼吧?你们是隐婚?那我不知道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林跃已经端着咖啡上来了,颜言接过去,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男人今天来准没好事!不好好陪着他的卫子姗跑来这里做什么!
“聂大少爷,你的咖啡,请慢用。”将咖啡放在聂霆炀跟前的桌上,颜言故意还给他了一个微笑,然后就去了电脑前,刚才江源跟她讲了一下作伪证需要承担的法律后果,她心里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谱儿。
也就是说如果她对当年妈妈车祸的事情上诉的话,聂霆炀可能面临3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她想好了,如果这男人哪天真惹她心情不美了,她就把他也送进监狱吃一段时间牢饭。
还没听到两人说了什么,聂霆炀竟然站起身要走了,还说:“江律师,那我就她把带回去了,年纪小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走吧,言言,跟我回家。”
颜言黛眉皱着,一脸的不情愿,“我还要上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