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先生——”

店员刚开口,却听他说:“衣服钱明天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到时候是多少你跟他说。”

店员追出门外,这可别是个骗子,拿了衣服就跑,毕竟这可不是几件*的价钱,她这一个月的工资也买不了这几件衣服。

可是到了门外,当看到这个裹着浴巾的男人拉开一辆黑色的车子坐进去的时候,店员的嘴抽了几下,这不是总统阁下的座驾吗?而且,而且在车门拉开的一瞬,似乎车里坐着的那个就是总统阁下。

于是,店员不再说话,即便是这衣服打水漂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然后红着眼走进店里,给老板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大哭了起来。

“去把帐结了。”宋久久从包里掏出钱包,抽了张银行卡,递给前排的司机。

然后司机拿着银行卡去了服装店,结了帐,然后又去*店,结了帐,之后拿着清单回来,连同卡一起双手递给宋久久。

宋久久接过来,清单却是一眼没看,扔给聂平新,“今天晚上之前,十倍打我卡上。”

十倍?

聂平新连忙去看清单,三身西服一万八千九,六条*三百,一共一万九千二,十倍就是十九万二,还好不是特别多,可是……

抬头一脸无辜的小可怜模样,“老婆,能不能宽限几天?”

宋久久不理他,让司机开车,她继续将自己埋在电脑里。

聂平新知道多说无益,悻悻地收了清单,然后掏出买的*,虽然,没洗,但眼下也没办法,只能先穿了再说。

司机很自觉地拉下车内的遮挡,将前后分开,然后,聂平新就肆无忌惮地扯掉腰间的浴巾,换上了衣服,可衣服换好后却发现自己光着脚丫。

“老婆,没鞋。”话一出口他却立马就后悔了,一双鞋若是一百块,十倍也一千块了,这钱搁在以前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可是这些年,为了那件宏图伟业,他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连他在连城的车和房子都抵押了出去,他身上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不然也不会饿得好几天没有吃饭,甚至来b国找她,都是用他那双早已经不能瞬间移动数米远的脚一步步走来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见到她。

他以为在见到她的那时候,他会饿晕,昏过去,可惜,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强大的体格,他非但没有饿晕昏过去,相反又熬过了一个夜晚。

宋久久没理他,却还是用余光瞥了眼他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如何放故而一只脚叠在另一只脚上的那双脚。

心里的某个地方,如同被坚硬的东西猛然撞击,钝痛使得她有些难以承受。

她放下电脑,暗自吸了口气,对司机说:“回趟欧阳家,通知航空公司,航班延迟两小时。”

“好的。”

聂平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她额头上突然竟冒出来一层汗珠,再看她的表情,是一种隐忍的疼痛,他连忙朝她挪了挪,将她抱在怀里,“久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的怀里。

“久久,你怎么了?你说话,要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聂平新……”

“嗯,我在,久久,我在。”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让我睡一会儿。”

“……好。”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累很累,靠在他的怀里,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到欧阳家只用了三十分钟,聂平新将宋久久抱下车,不知道她这样到底是怎么了,将她抱回房间安顿好,他出来问家佣,“你们九小姐这几年是不是身体不好?”

家佣仔细想了想,“倒是生过几次病,不过都是小感冒,吃点药有时候没吃药就好了。”

“好好想想,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必须胸口疼。”

家佣又想了一阵子,摇头,“没有。”

“算了,算了,问了也白问。”聂平新烦躁地摆手,赤着脚上楼,推开门却发现宋久久已经醒来,在*头靠着。

“久久你醒了?”他欣喜地上前,握着她的手,“感觉好点没有?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宋久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是声音却是温柔的,“去换了衣服,顺便收拾几件换洗的,我要去k国国事访问三天,然后去c国,大概一周后才能回来。”

聂平新有片刻的诧异,然后就猛笑,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手舞足蹈起来,却因为太激动,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久久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快去!”

“是!”这一声,尤为的响亮。

拉开衣柜,看着里面一半自己的衣服,一半她的衣服,整齐地挂在那里,他轻轻笑了,俯身在衣服上闻了闻,淡淡的清香味。

*在抽屉里,他拉开抽屉,洗干净的,卷好的,她的,他的,她的,他的,间隔着,一个挨着一个整齐而有序地摆放在抽屉里,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五年了,他知道她恨他,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如今回来她是否还能接纳他,甚至都不敢想如果她这五年结婚嫁人了怎么办?可是不用假设也不用时光倒流,老天待他不薄,所幸,那个她还在等着这个他。

“聂平新,你属乌龟是不是?”外边,传进来宋久久的吼叫声。

聂平新皱皱眉,他怎么不知道十二生肖里面还有属乌龟的?难道五年不在,这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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