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在书铭的带领下来到院长书房。途中,尤舞通过清雅才知道一部分关于青山书院建立的故事。
话说三十年前,旧政朝还未被推翻,当时,青山院长还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穷酸赶考学子。因为囊中羞涩,他不得不在街上做起了代写书信的生意。
也就是因为这一场生意,让当时的宰相发现了他的一身才华,之后宰相将他举荐给皇上,让他深受隆恩。
而新政朝建立后,新皇一方面因看重他的学识,赐予他高位,另一方面,为了让百姓尽快地接受自己这个新皇、收拢高学识的人才,还赐予他丰厚的赏赐。
尽管如此,青山还是不同意入朝为官,甚至想以死表明自己追随前朝的坚决态度。可奈何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他的伯乐前朝的宰相大人。
旧皇已死,新皇登基,首先要对付的就应该是前朝的宰相一家。可新皇为了留住青山这个人才,便承诺只要他愿意为他效命,他就放过宰相一家。
就这样,青山答应了新皇的条件,成为了青山书院的院长,一辈子教书育人。至于宰相一家,自他们离开京城后就不知所踪了。
尤舞在心中默默地算了一下,三十年前的青山院长是个考生,也就大概十七八岁,到现在,他应该有将近五十岁了。
可在书房内,尤舞看着院长真不觉得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傻愣着干嘛!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朋友。”温南打断尤舞的发呆状态,看着她身后同样呆愣着的六人和善一笑,道:“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不用!”清雅他们随即回过神来,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尤舞也紧接着将六人一一介绍给院长和温南。
“芜儿,我准你们半天假,等下,你便带你的这些朋友去外面玩玩,晚上要赶回。明天,你就要跟着先生正式上课了!学习时一定要认真,可不能躲懒。”院长嘱咐着。
“是!”尤舞随即答应,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院长似乎对她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好吧,你们这就快去吧!”院长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尤舞看向温南,见他点头同意,便带着六人一齐走出了院长书房。
走在路上,清雅、漫云、子凝以及易然四个人正围绕着温南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倒是清欢沉默了一阵,看向尤舞道:“芜儿,你与温爷是什么关系?”
话音一落,大家都安静下来。尤舞顶着六个人强烈的十二道视线,只是尴尬地笑了笑,道:“他、他也是师傅的弟子,是我的师、师兄。”
“哇,温爷居然也是院长的弟子,这也太神奇了。我们院长真是个奇人……”话题成功转移,尤舞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她刻意隐瞒两人的关系,而是每到这种时刻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哎,她揉了揉脑袋,颇有些垂头丧气地朝前走着。可不看着前面走路,总是要遭罪的。
一股阻力从前面传来,来不及反应的尤舞被撞击地向后倒去,在她快要落地的那刻,腰间被人牢牢地勾住了,她立马抬起头来向前看去,而刚好那人也看见了她,眼中欣喜的神色止不住地溢出,且随即开口唤道:“芜儿!”
张景途!尤舞惊讶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衫的温润男子,表情有些呆愣,她怎么就忘记他正在青山书院教书呢!
“先生!”其他六人显然也认出了张景途,齐齐朝他敬礼。
尤舞这才回过神,从他怀抱中挣出,也唤了一声:“先生好!”
闻此,张景途一愣,道:“芜儿,为何你也唤我先生?难道你如今也在青山书院学习吗?”
尤舞点点头,道:“我今天正是来书院拜师的。”
“哦!你的老师是哪一位?”
“是院长。”
“院长?”他音调一提,似有不敢相信。
“嗯!”尤舞心道这下他应该不会说什么了吧!哪知她刚肯定完,就听到他大笑出声,且道:“芜儿,既然你是院长的弟子,那可不能唤我先生,而是应该唤我为师兄!”
什么!张景途也是院长的弟子!那院长究竟收了多少徒弟,该不会她的师兄数都数不清吧!尤舞心中哀怨着,若是书铭知道了她此时的心中所想,定又要凶她一凶,且告诉她青山院长两三年才会收一个弟子,这几年更是一个弟子都未收过,她能被院长收为弟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还敢在这儿哀怨,实在是可恨!
张景途见尤舞不说话,以为她是心中羞涩,他心中一动,想着这次能见着她真是上天注定,要不他先把求亲的事跟她说一说,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芜儿,我有话要对你说,你方便……”
“芜儿!”一声强势中又夹杂着温柔之意的叫唤声打断了张景途的邀约。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人正朝这边靠近,而为首的正是先前还在院长书房的温南。他们看着温南越走越近,直至来到尤舞身旁,之后将尤舞搂进怀中,轻柔地问道:“怎么还在这儿?”
他的声音轻柔无比,可尤舞心中却有些发虚,她不敢对上温南的眼睛,只低头道:“碰到以前的老朋友,聊了两句。”
温南自然知晓张景途的身份,且知晓张尤两家本是有婚姻约定的,可张家似乎并不打算实践这个预定,他也便没放在心中,可现在看来,这个张家大少似乎对他的人有些想法啊!
“你好,张大少。”温南搂着尤舞的手没有松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