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宝贝,为夫自当给你最好的一切。”一句话,便摆明了他的立场。
婚前,他不会碰她,这是对她的爱意体现。
闻言,穆婷雅笑了,伸手抱紧了他。
因为她感动、欣喜,此刻她只想与他靠近,抱住他,闻着他身上那让她安心的淡淡清竹香。
可是,她忘记了她手上包扎着的纱布了。
于是乎,她的手触碰到他身体时,隔着薄薄一衫,他感觉到了她手指上包裹的东西。
他眼眸一闪,大手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摸索了起来。
这一摸可把他吓坏了。
她的手指上怎么包裹着纱布?
受伤了?
来不及多想,他翻身下床,拿过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他抓住她手的那刻,她便知道事情败露,暗自懊恼,她怎么就忘了手上还包着纱布呢!
看着他翻身下床点燃蜡烛,室内一片亮堂,她往床里面缩了缩,希望他不要生气才是。
收好火折子,孟辰逸赶紧返回,看着蒙头在被子里的小女人,他无奈,开口道:“出来。”
“我冷。”穆婷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不出来后果自负。”他冷声道。
他只想知道她手上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包着纱布?
穆婷雅弱弱地探出脑袋,“我好困,快睡吧!”
谁知,孟辰逸直接把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不容反抗地拉住她的小手,认真地看了起来。
左手手指缠着纱布,右手白皙如玉。
是左手受伤了。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左手上的纱布。
待看清了左手手指上的伤口时,他目光微缩。
怎么会有这么多针孔?有新伤,还有结疤的,更有已经落疤,已经长出新肉的针孔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他的声音很冷。
她打了一个激灵,弱弱道:“我自己弄伤的。不关别人的事。”
“怎么弄伤的?”他不明所以。
“你别问了。”穆婷雅目光闪烁,含糊其辞。
“说。”他的宝贝受伤了,他竟然不知。
“缝了件衣服,就成这样子了。”她闭着眼。说道。
实在是不敢看他阴沉的脸。
“缝衣服?”他气结:“锦绣阁没给你送衣服来嘛?谁让你做衣服的?看来锦绣阁该换管事了。”
“不怪锦绣阁管事,你别难为人家。”她赶紧道,生怕他真的辞退或者难为管事。
“以后不许再缝衣服。”孟辰逸说道,又嘱咐道:“针也不许再碰。”
穆婷雅:“……”
不是说女子的嫁衣要自己绣嘛?他不让她碰针,还怎么绣嫁衣?
“不拿针怎么学习女红?嫁衣怎么办?听说女子出嫁。嫁衣、枕套什么的,都要自己绣。”穆婷雅道。
听到她说出嫁,他的脸色才好点。
他道:“嫁衣让锦绣阁最优秀的绣娘绣制,你无需担心,你要做的便是安心嫁给我,吃好玩好心情好,什么心都不用操。”
“你真的不介意我不会女红?”她看着他的眸子,认真道。
他抚上她细嫩的左手,手指上扎满了针孔,他快心疼死了。
“你要再敢拿针。爷绝不放过你。”他咬牙道。
这小妮子,知不知道她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别说不会女红,就是永远没有淑女风范,他也不会介意。
他喜欢她,是因为她的自然,是因为她总是能轻易牵动自己最柔软的那根神经,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意她不会这,不会那。
她不会女红,他就找绣工最好的绣娘来给她做衣服就是。
只要她开心就好。
“我一定努力学好女红,我就不相信。世上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穆婷雅。”她信誓旦旦道。
又想到什么,道:“到时,你与咱们的孩子,都穿我缝制的衣服。”
听她还要拿针学女红。他的暴脾气正要发作,却又听她说她以后学好了女红做衣服给他与他们以后的孩子床。
他的心一阵舒坦,连带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
他轻声道:“宝贝,虽然我很想穿你做的衣服,可我更不愿意你受一丁点的伤。以后还是不要练习女红了,乖。”
他很认真地交代。
穆婷雅瘪瘪嘴。“好吧!以后看情况再说。”
她催道:“你赶紧上来,我要用内力关灯。”
“好。”他正要上床,眼角却瞟到了挂在角落的一件男子春衫。
他顺着刚才看到的视线看去,却发现是一件浅紫色的春衫展开挂在衣架上。
穆婷雅心想,完了,被他发现了。
她赶紧从床上跳起,翻身下床,拦在他的面前,阻止他靠近春衫,“快去睡觉。”
孟辰逸目光闪了闪,小女人这么不情愿自己看到春衫,而且这春衫不伦不类的样子,再加上小女人手指受伤,他觉得,这春衫怎么瞧怎么像是小女人自己做的。
他笑了,笑容亮眼而闪耀,刚才的乌云、阴沉表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小雅,这是你为我做的?”虽是问句,可话语中的肯定之意很是明显。
“不是。”穆婷雅否认,“这是我妙言做的,我还要调侃她呢!做的这么难看,简直丢人。”
“是吗?”孟辰逸摆明不信。
“是。”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他没有再坚持看春衫,而是打横抱起没穿鞋子的她,把她放在床上。
“切记住,以后不可光脚。”他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