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冒者之所以要取代先前的劫机者巡逻,一方面是为了不引起这些劫机者因为巡逻者少了一个人产生怀疑,另一方面,叶红鱼猜想,安排这样一个人,可能是为了接下来解救他们这个屋子老弱妇孺人质做准备。
万一有了什么突发事件,这个假冒的巡逻者,可以从旁适当的策应。
可是,不知道外边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他们现在动手真的能够成功吗?如果不成功,那可是分秒送死的节奏。
在关乎生死的大事面前,叶红鱼觉得就算自己的心理素质足够好,但那种紧张,患得患失的心情怎么都压制不了,她前二十四年还是太平顺了,没有见识过这等阵仗,她甚至亲自没见过什么死人,但现在,她真怕下一刻,外边行动的人被劫机者们发现了,然后,突突几声,变成死人,让他们这些人质陷入更深的绝望中。
心呀,你不要跳了,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她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安慰,但脑子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扑克牌男子,外边的行动与他有关吗?是他主宰的吗?
不可否认,这个扑克牌男子因为劫机生死时速内,让她印象深刻,不管是他对他略显轻佻的举动,还是他不可知的身份身手和头脑,都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外边的行动真的与他有关,只希望他的运气足够好,一切能按照他的计划来,不要发生不可控的意外,而她,这时,是不可能站出去扰乱别人的解救计划的,要是万一解救计划失败了,她仍能保全自身。
别说她自私,而是她认为这才是足够理智的决定,当她彻底冷静下来,又仔细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屋子里其他人的反应,外边巡逻的一名劫机者同伙被干掉了,想必,另一名幸存的可能性也不大了,里面还剩三名看守的劫机者同伙,正坐在椅子上,看似昏昏欲睡。
偶尔,其中有人睁开眼,随意地看下屋子里又饿又累昏睡过去,或者假装昏睡过去的人质,发现没有什么异动,又闭上眼养神。
看来,外边的异动,没有引起里面其他人的注意。
当她再次将心思放回外边的假冒者时,已经确定,外边这个假冒者并不是扑克牌男子,因为,就算窗外的假冒者现在也是全副武装,可他的身高明显要比扑克牌男子矮上一些。
和扑克牌男子的身高对不上,似乎也与他飞机上的同伴桃花眼男子的身高同样也对不上,那么,这人是谁?是他们其他的同伙,还是其他组织或者势力搀和到了解救人质的行动中来了?
等待,还是等待,磨人的等待,果然,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实在太不美丽了。
就算她已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了,可手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出汗了,她再一次拿起那瓶果汁喝了几口,又将口袋中的巧克力拿了出来,喂在了口中,如果外边的人行动成功,带着他们逃离,她必须要保持相应的体力,才不会成为累赘。
通过这次劫机事件,她发现自己以前虽然能称之为天才,可还是太弱了,在绝对的武力辗压面前,她的那点智慧只能袖手旁观。
以前,她总觉得养父那死老头子的世界可能是她没必要了解的一个世界,可现在,她却想有机会学更多一些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东西,不管是阳光下的,还是阴影世界的那一部分。
就在这时,屋子外一个人正用略带几分含混的话语唤待在屋子里的三个人质中的一人的名字,屋子里坐在右边椅子上的那人睁开眼,侧着身子向屋子门口看去。
不知同伙唤自己什么事,可屋子里又没什么异动,他也打算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就站起身来,向屋子外边走去。
叶红鱼一时之间,也无法判断,屋子外边这时唤人的那人是劫机者的同伙,还是已经开始行动的假冒者。
心只能再一次紧张的跳动。期盼这中间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走出屋子里的这个劫机者同伙与外边的唤他的人不知在门口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声音比较小,又用的是西班牙语,她无法听的特别明白。
但大意是,外边的人问里面的人质有什么异动吗,里面出去的说,没什么异动,都睡死了,然后外边的那人,就让里面的小心点,不要出了什么事。
嘀嘀咕咕几句,就见先前出去的那名劫机者同伙走了进来。
叶红鱼一直留心这些人的言行,但这名去而复返的劫机者同伙,她再一眼,偷偷看过去时,总觉得这人似乎有点不对劲,和先前出去之前给她的感觉不同。
但又说不上什么。
留在屋子里的两名劫机者这时见同伙进来了,左边的微微睁开眼,瞥了一眼,又闭上了眼,右边的坐直身子,咕哝着问了一句:“有烟吗?”
“嗯!”这位去而复返的劫机者同伙虚应了一声,然后,手似乎要在口袋里拿烟,可叶红鱼却看到他从口袋中拿出的那东西,虽然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的不清楚,但绝不是香烟,这人拿那东西在对方来不及反应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右边同伙的脖子上戳了一下,然后叶红鱼就看到,那同伙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后整个身子瘫在了座椅上。
解决了右边的同伙之后,这人又毫不犹豫地同样在闭着眼养神的左边的同伙脖子上又戳了一下。然后左边这同伙觉察到不对,反应力明显要比右边的那人要强悍一些,当即,伸手还要去抓这人的脖子。
但这人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