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莹突然哭了起来,静虚有点懵了,可她没有心软,冷笑了起来:“掌门待你不薄,知道你是奸细却没赶你出师门,怎么,你倒反而想自行叛师了?”
长莹浑身一抖,忙道:“怎么可能,师傅能饶我一命,我怎么可能不知。只是肖家如今被烧,我想趁着乱,把我父母找到。只要我父母脱离了肖家的控制,我一定潜心修行好好服侍师傅。”
静虚眼睛一转,立刻斥道:“难不成你父母找不到,你就能背叛师门,出卖掌门?”
长莹知道这越解释越黑,不敢回答,只苦苦哀求静虚帮她请假几日。静虚又拖了一会儿,这才松口道:“罢了罢了,念在你一片孝心,你随我去见掌门。掌门放不放你,我却说了不算,一切只看你自个造化了。”
乔雅早利用精神点看到了观里所有的事情,于是当静虚带着长莹回宁致院时,她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里了。
月光照了下来,乔雅一身白衣长袍,配着那清冷的气质,让长莹看直了眼睛。
“何事?”
静虚忙上前凑在乔雅耳边把事情说了一遍,乔雅眼睛一眯看了过去:“你当我是傻的?”
长莹噗通又跪了下去:“弟子不敢,弟子只想找回父母亲人,免得再被肖家控制。如今弟子一心只想跟随师傅,还求师傅原谅弟子。”
乔雅淡淡的笑了:“可以啊。”
可以?静虚和长莹都愣住了。就听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替我做件事,我就答应救出你父母,还不用你救,我亲自去救。”
长莹糊涂了,掌门年纪这么小,她怎么救人?可是,掌门好不容易答应了,她要是拒绝了,以后是不是更没机会了?
她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看静虚,见静虚冲她点头,心中大定忙磕头大声道:“请师傅吩咐。”
“你先起来。”乔雅始终无法接受别人对她跪拜,看到长莹起来了这才说:“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你打听出肖家外头的库房在哪就好。剩下的,我来解决。”
长莹满头雾水,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肖家的主子她一个都不认得,送她进来的人,是肖家的管家肖白慎。这一次肖白慎被留在了城里打点重建的事,只有肖家的主子和一些下人住了进来。没人知道她其实是肖家安排的钉子,所以她以聂云观大弟子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得到肖家其他人的信任。
等长莹一走,静虚回房替乔雅更衣,看到炕几上摆着的银票和床上那一大堆银子她不由笑了起来。“师叔,现在有钱了,您准备怎么办?”
“唉……”乔雅反倒叹了一声:“难办啊,银票兑换不出来,那么多银子我用不了,这里这一堆估计也才几千两。”
静虚想了想突然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师叔如今还没有拂尘法宝等物,黑水县是买不着的。不如就让我奉命去丰令城购买,然后把银票带上,去别的地方把银票兑出来。”
乔雅一怔:“这银票去丰令城能兑?”
“当然能兑,之前我没注意,现在才看到是通天银庄的银票。这通天银庄哪里都有,就是去京城也能兑换。虽有印记,可我去其他地方兑了,只要变变装,没人能想到是我们聂云观里出来的。”
乔雅大笑了起来:“好啊好啊!那就暂时不动,等他们商户的库房也给我找到,我亲自去!”
静虚抽搐了下嘴角,无语的摇了摇头,师叔的胃口真大啊。不过能给肖家找点事做正好,肖家出了大事,萧淑妃就没精力来管聂云观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乔雅正穿着新衣裳,就听院里有了动静。静虚出去一看,竟是长莹带着肖二太太来了,正在院子里通报,说是肖二太太求见。
乔雅一想起那肖四姑娘给自己打脸的事,就气不打一出来,不由在屋里叫道:“见什么见,本真人也是她能见的?一个商贾之家的填房,她有什么身份见我?”
这一句话,肖二太太当场就变脸了,长莹和静虚想笑又不敢笑,两人俱低着头憋的很是辛苦。静虚倒是凑到窗前“小声”的劝说了一番,无非就是什么肖家是淑妃娘娘的娘家之类的。
屋里又传来那清冷又稚嫩的声音:“那又如何,本真人乃皇帝亲封,道家又素来身份高贵。是她商贾之家的身份高,还是本真人身份高?是皇帝身份高,还是那淑妃身份高?我在皇帝跟前都可不拜不跪,更别提在淑妃跟前了,皇后都还是我师姐的学生呢,她算什么东西。肖家一个旁支的填房而已,也配见我?”
这话虽然说得很爽,可静虚也不想现在就彻底给肖家这一支撕破脸皮,只得回身带着讪笑劝肖二太太:“昨日真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了就一直没睡好。早晨起来就发了脾气,现在正是火大的时候。肖二太太不如回去好生歇着,想必昨晚这么折腾,您也没怎么休息。不如过几天,再来见真人吧。”
肖二太太早就火大,丢下一句:“见什么见,一个丫头片子,我肯见她是给她面子,还想我见第二次?”说完回头刚刚要走,就听那屋里又传来一句。
“静虚,记得叫他们给房费。我这儿可不是善堂,随便什么乞丐都能住进来的。她们那住的是我最好的客院,一天二百两银子没得商量!”
肖二太太脸都青了,一口一个填房就罢了,居然还狮子大开口要二百两银子一日的房费,居然还敢说她们是乞丐,这实在,实在是欺人太甚!
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