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依然正常运转,该做的项目和宣传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祝融也依然活跃在各大娱乐新闻中,就像沈黎说的那样,时间久了大家的兴趣也就淡了,负面新闻的热度慢慢降下来。
当舞者的时候,哪怕身体不舞动,他的灵魂也在舞蹈,那个时候,他用舞蹈说话,当演员的时候,他用角色说话,当歌手的时候,他用歌声说话,当导演之后,他用镜头语言说话,沈黎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的沉默也是一种骄傲,不过那些真实存在不容忽略的优越感始终被妥帖归置,藏得很好檎。
祝融这样的举动,在他眼里无非是跳梁小丑在做最后的挣扎,耍赖不肯下台去,于表演无助,平白失了姿态,祝亦阳选择不回应并不仅仅是因为期待借助于时间的力量去让大家淡忘这件事,而是他确实出自内心就认为,这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该有的姿态。
沈黎觉得自己从粉丝过渡到女朋友的心态还是挺成熟的,从喜欢到爱,上了似乎不止一个台阶?
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眼里都不应该只有爱情,沈黎认真工作起来的时候,疯狂程度并不亚于祝亦阳多少,像祝亦阳这样的男人,他爱的女人也不会是只唯唯诺诺躲在他身后,而应该有勇气走上来和他并肩。
从之前的共舞再到后来的电影,其实不难看出来祝亦阳其实不是特别希望她真的踏入演艺圈,正如同他自己身在圈中工作,却始终有一种游离感,之所以把她牵到幕前来,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只为了成全。
成全那个追着梦想来到他身边的小女孩的当年。
而沈黎确实在拍完电影之后觉得,从前的一切遗憾,对于此刻都是成全。
这一切都是祝亦阳带给她的,不应该还有什么不确定。
所以在接到祝融电话的时候,一开始她的想法真的就是直接拒绝,后来想了想又答应了,认真考虑之后还是告诉了唐秘书,于是最后祝融在咖啡厅里等到她时,又有唐秘书保驾护航魍。
和上一次见面时的故作热情不同,这次唐秘书的态度直白了许多,毕竟选在祝氏旗下的咖啡厅见面,也不用担心会有八卦记者混进来,上来她就吼了一句:“怎么着,在外头大张旗鼓地黑我们老板老板娘还不够,还想当面胡说八道啊?”
和她比,沈黎就平静许多,她坐下来之后甚至还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抬头看向祝融:“师兄,你最近手头不宽裕吗?”
这句话问得祝融有些难堪,但又生生把那口气给憋回去,认真问她:“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挺开心的,每天做自己应该做的事,祝亦阳和你不同,他从来不把心思花在不值当的地方。”
祝融笑得有些苦涩:“是不是我做这些事,你觉得很失体面?”
“你的体面与我无关,”沈黎很平静的回答,“我只是觉得你做这些事让我忽然觉得不认识你了,你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子虚乌有,如果欢跃要追究,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谁说我说的话都是子虚乌有?”祝融看向一旁的唐秘书,“你问她,你和祝亦阳开始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
唐秘书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跳起来骂他,沈黎望过去,她正一脸便秘的样子,半天才反问祝融:“我说你脑子没被门夹吧?你不就是想说老板和我姐还有联系吗?他跟我姐有联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每天都跟在他身边也跟他有一腿啊?”
祝融居然摇头回答:“你喜欢祝易山,怎么会和他有牵扯。”
唐秘书:“……卧槽,你小道消息都哪儿打听来的,实话说吧你其实是干狗仔的吧?老板跟我姐虽然有婚约,但要是他俩想结婚早八年就结了,至于等到现在么,沈黎的身份连老爷子那关都过了,你觉得再拿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出来说,有意思吗?沈黎也不至于脑残到还受你挑拨离间吧,你自己脑袋被门夹了别把所有人都当智障好吗?”
祝亦阳居然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婚约?
沈黎被唐秘书这段单口相声给说乐了:“他和你姐还有过婚约啊?是指腹为婚吗?”
“指腹为婚这个词也太旧社会思想了吧?要发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知道吗?”唐秘书翻了个大白眼,“我们新时代新社会管这叫商业联姻。”
祝融:“……”
沈黎饶有兴趣地问:“所以祝亦阳才忽然辞掉欢跃的工作,跑去重新组建了个工作室?你姐姐什么态度?”
唐秘书神情越发尴尬了:“那个,我姐其实,孩子都两岁了,不过我没告诉老板……”
祝融:“……”
沈黎更乐了:“你居然以为他不知道吗?”
唐秘书:“……”
“师兄,除了这桩婚约,之前你上节目爆料的那些事,还有什么是真的?”沈黎重新望向祝融,“其实你不用说了,是不是真的你我心里都有数,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雇水军在网络上黑他,你见他回应过一次吗?撕来撕去,你的姿态好看吗?”
祝融扯了扯嘴角,“姿态不好看有什么要紧,我只想堂堂正正姓祝。”
这个逻辑沈黎和唐秘书是真不懂,唐秘书直接问出来:“你想姓爱新觉罗都没人管你,这关你抹黑老板什么事?你想堂堂正正姓祝……你应该清楚吧连你爸都不姓祝,你这么做逻辑在哪儿能说说吗?”
“他为什么不姓祝?”祝融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