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甫善的亲娘李氏。

秦氏这个人性子柔和,平日里也不怎么太出面,只是吃斋念佛,除了逼不得已才出面以外,其他时候都在自己屋子里,闭门不出。

步悠然今日看到秦氏也在场,自知是有大事,她心里有了准备,走上前去,刚要俯身,却被秦氏一把拉住,“孩子,切不可,使不得。”

步悠然看向她,“您是长辈,阿步是晚辈,如何使不得。”

秦氏回头瞥了一眼甫霸仁,两人四目相对,得到默许,便转回对步悠然轻声说道,“阿步,自你来咱们家,就总是充满了惊喜,善儿是老爷的心头肉,原本他性子顽劣,无人能管得住他,可自你和他在一起后,他反倒变得认真踏实,甚至还考取了童生,让我们甫家一下子燃气了希望……”

步悠然听得有些不耐烦,她笑了笑,说道,“叔母,您有话不妨直说,若是能帮助甫善的,阿步也很乐意。”秦氏叹了口气,“我和你叔父想让你替代甫善去参加科考,不知……”

步悠然乍一听,不由和自己心中所谋计不谋而合,倘若甫善没生病,考取的几率几乎为零,但若可以冒名顶替,这个几率就是百分之五十了。倒不是步悠然瞧得起自己,只是她心中已经大约有了衡量,虽然古文程度没有达到多高级别,但知识层面还是比甫善高上那么一点点。

步悠然点了点头,爽快地应道,“好。”

倒没想,秦氏一怔,她狐疑地问道,“你……你若替善儿考了,那么你就不能参加自己的科考,相当于弃权。”

步悠然说道,“知道。”

“不会后悔?”秦氏不放心地再次问道。

步悠然一笑置之,“叔父和叔母待我如己出,这段日子以来,阿步是看得明白的,善儿虽嚣张跋扈,但本性不坏,更何况是我弟弟,哥哥爱护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

甫霸仁听后,禁不住眼眶湿热,他坐在太师椅上不由抬起袖子擦拭了下眼角。

秦氏望着步悠然,也甚为满意,她软声继续道,“善儿这个病不知道挨不挨得过,倘若活过来了便是万幸,没有挨过,我和你叔父商量,以后家里的一切就都由你来继承。”

步悠然连忙摆手,“使不得,叔母何必要说这种晦气话,善儿一定可以躲过此劫。”她眼神坚定地看向秦氏,好像真的可以感染一般,令秦氏也微微动容。

稍许,步悠然问道,“不知何时动身?我想这几日去看看善儿。”

“万万不可。”甫霸仁扬起手臂,断然否道,“你对善儿的用心,叔父太清楚不过了,你是个好孩子,叔父很感动。但是善儿这个病传染性极高,你又要去参加科考,还是应当注意一些。今晚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你就动身前往京城。”

步悠然抿唇,点头。

秦氏望着步悠然也甚为满意,又是简单寒暄了几句,这才退出。

……

一早起来,步悠然还未来得及给甫善留书,便有两个丫鬟走了进来,一个端着洗漱盆,一个端来了今日的膳食。

今日的早饭准备得异常丰盛,三菜一汤。步悠然心知,这便是相当于最后一餐,想到路上的艰辛,不由吃得特别饱。

她收拾好包袱,就准备动身了,门口早已等候的马车,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四十多岁的车夫,他交给步悠然几张银票,说是甫老爷特意嘱咐给她路上花销的。

步悠然也不推却,只是小心地塞入了怀中。

马车行驶到了渡口,之后步悠然又转为坐船,整整三个时辰之多,步悠然上了岸,之后便是正式踏上了上京赶考之路。

且说这四月的天气,北方和南方是完全不同的,南方是湿润,而北方却是干燥,偶尔还夹带着春风,杨柳发了芽,枝条随风而摆,好像婀娜女子的腰肢一般。

步悠然整整走了半日,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想着必须要找个地方安住下来了,若再晚敲人家的门恐怕也就不方便了。

这时,步悠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写着“客栈”二字的旗帜,那旗帜有些泛黑色,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没有什么人,试探着推门走进去,可谓是安静得令人感觉不出这里是个住店。

步悠然心中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不会是家黑店吧?

可想也想了,人家老板也早已走至她跟前,一脸笑意盈盈,问道,“客官,住店?”

步悠然豁出去了,毕竟方圆几百里,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以栖息之地,着实不容易,她是真的累了,脚底板儿都生疼。

“来间上房!”步悠然故意压低了声音,喝声道。

“好嘞,给客官开间上房……”他扬起脖子,对着二楼的小二喊了一声。

步悠然拿着包袱走了上去,看到小二给自己开的房间,打量了一番,甚觉满意,等他出去之前,又是吩咐,“麻烦再给我上点菜。”

“好嘞。”小二哥退出。

步悠然累得一下子趴在了床面上,许是这一日太过折腾,她竟是睡着了。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不知道第几下“咚咚咚”之声,步悠然坐起身,问道,“谁?”

“客官,您的菜。”门外,是小二哥的声音。

步悠然整理好衣裳,转身去开门。

小二哥端着菜走了进来,摆在了桌面上,“客官,请用。”说完,再走出。

步悠然坐在桌前,看着这些菜肴甚是美味,刚要提起筷子,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有些太大意,在现代的幼儿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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