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下次回镇国公府的时候将与秦康乐坦白的事儿说给祖父与叔叔听,吓得镇国公满身冷汗,卫二叔唬的站起来。真是吓死他了。
“陛下怎么说?”镇国公真想揍卫泽一顿,这事儿也是能坦白的?
卫泽嘴角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陛下说只是很难又不是一定,遍请天下名医,仔细调理就是,而且现在局势不稳,还是朝政为主。”
镇国公长出了一口气,卫二叔双腿一软,从新坐到椅子上。
“是你的运气,更是卫家的运气,陛下有情有义,如今也好,仔细调理就好。”
“我走南闯北,这一次在多找些名医。”卫二叔发狠。
“很是。”虽然很是恼怒卫泽擅自做主,但是如今结果极好,卫家父子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否则一直隐瞒,这绝对是欺君之罪。
秦康乐知道卫泽的心病,因此真的遍寻天下名医。又一想纸包不住火,哪怕在怎么小心低调,总有走漏风声的时候,担心卫泽难做人,因此打的旗号都是她自己的,当年她领兵的时候在雪地中躺过,所以有一二小毛病也是正常的。
卫泽不傻,自然知道秦康乐的用意,除了对秦康乐感情更深,他与秦康乐之间再无秘密,行动间也恢复往日的从容。
然后秦康乐又开始折腾,依旧在民间选拔人才,只是这一次她不选拔文人了,而是选拔武人,照旧是奴籍不可参加。这严重的侵害了勋贵的利益,勋贵中颇有微词,可是勋贵中领头的两座国公府,镇国公府有位皇夫,肯定不会反驳女皇陛下,守国公也一直有皇恩,前守国公又病的不好,因此没吭声。
几座侯府和伯府,不是空架子就与皇家有亲,没有领头的,那些小一些勋贵也只能暗气暗憋,然后女皇陛下下旨,依旧不拘一格选人才,勋贵家中的子嗣完全不必只等荫封,也可以参加选拔,那些小户勋贵转悲为喜,他们本来能荫封的子弟就不多,而且大多也都不是实缺,如今有了进身阶,真是再好不过。
世家勋贵的目光一下子转移掉,他们开始关心,这次的选拔由谁主理。
王阁老同家中子弟开会的时候冷笑:“还能是谁,镇国公乃是皇夫之祖父,年纪不大,精力正好,勋贵之首,从身份到年纪都是不二人选。”
族人纷纷点头称是。
王阁老虽然总是与秦康乐唱对台,并且没有一次胜利,但是这一次他猜的对,秦康乐在辗转反侧之后,点了镇国公主理此事。
秦康乐是行伍出身,知道军权的重要性,如今考武人,自然知道主考的重要性,考上来的武人与主考那便是有一份提携之意,师生之情,因此主考非常重要,必须要懂得武艺的带兵之人,用文官显然不行,至于武将,秦康乐的人马都在北方和西方为多,镇守一方,轻易不能调动,在就是皇城的首领和京城守卫军的首领于家兄弟,这两个人更是不能动。
翻个身,还是镇国公最合适,有些年纪,已经不能在带兵,并且照旧前二十名由秦康乐亲自考核。那么这武举里面最出色的二十人就是天子门生,就这么办。
至于考试的流程,秦康乐同镇国公详细的拟定了几天,那些耍花腔,花拳绣腿什么的通通不要,战场上,一个是力气,一个就是反应快,这两点是万金油,只要拥有就绝对不会错。
不过考试选拔不是单纯选择兵丁,因此还要考文采,不是写诗做文章,而是针对排兵布阵,带兵心得,营地的选择……等等。
世家开始还打算看戏,然后他们发现,卧槽!又被女皇陛下坑了!
朱大郎是川地一个吕姓小世家的奴仆,小世家的为人还是挺不错的,手下的佃户也好,奴仆也好日子过的都不错,因为他们并没有怎么盘剥,也是因为如此,发展的很慢,当然,家中子弟不够有才是重大的原因。
这种情况下,朱大郎听到朝廷开始选拔武人的时候,依旧心动了,一旦考上了,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也是士大夫一流,那就是人上人,只是想想心中就一片的火热,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同父亲一说,父亲也是赞成,就算主家对自家再好,可是到底是仆人不是,谁不想使奴唤婢,做人上人呢?
“大郎,你肯定能考上吗?如果考不上……”
“爹,这也是我担心的,这是陛下开的天恩,全国不知道有多少有本事的人,如果我考不上,那秦家这边该怎么办?”
朱老父蹲在地上思考,最后咬牙道:“搏一把,真成了,我们也是人上人,就是不成,这些年我也偷偷攒了些家私,便是秦家不容,凭借着你的本事,置几亩田,还是能过下去的。”
“爹……”
朱老父站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道:“陛下登基五年,哪一件不是为民着想?我也看透了,这陛下是有大才的,你就是今年考不上,好好练习,将来也许还是有造化的。”
“是,爹,我一定会努力的。”有了父亲的支持,朱大郎底气一下子足了。
朱大郎平时就管秦家的护卫一事,颇有些体面,如今求去,秦家温厚自然也问了一二,秦家老父也是厚道,直言儿子打算拼搏一把,秦家恍然大悟,不但没有为难,反而亲自派人去官府,将朱家老幼放出奴籍,并且还额外赏了银子,扶持他们一路到京城。
“爹,那朱家太没良心了,怎么,怎么还如此帮他们?”秦家家主的幼子实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