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问,迎来了昌泰二十年,开年头一件大喜事就是珹王娶江苏梁家嫡女为正妃,这是贤妃母子商议的结果。
比起纪家的几乎陷入到商贩行业中,梁家虽然只有一流之名,没有其实,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底蕴深厚,而且梁家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心愿意结亲,赏花宴的象征意义太过浓厚,梁家动了心思,将宝压在珹王身上。
第二件大事就是工部继续赶工,还有两座公主府等着建造,一座是二公主府,一座是三公主府。
夏天一过大公主封德沛公主出降,第二天一早回皇城静思殿拜见皇帝爹,顺便同璟王、瑾王、珹王还有他们的王妃以及众位公主见面。
秦康乐打量这位新上任的姐夫,点点头,面白如玉,双眉入鬓,最好的是那双眼睛,干净清澈,山根虽平,准头却丰,下巴有肉,真真正正一副富贵闲人的面相。做一个没有实权的驸马真是再好不过。
见了一众亲戚之后,然后又去太庙拜文孝皇后的牌位,在然后去宣德宫见德妃。
第二日,才去永康伯府见永康伯和其夫人。
小道消息,大公主端庄贤惠,并未让伯爷夫妇跪拜,甚至还为公婆捧了一杯茶,一时间,无论世家勋贵都羡慕江家福气,江三郎面上有光。
皇帝又开始考虑二公主与秦康乐的婚事。
年前年后,贤妃过的十分舒心,儿媳妇的出身差些有怎么了?自己能办赏花宴,其余三妃还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正在得意间,又被通知今晚儿皇帝会过来。贤妃更是得意。
“陛下万福。”
“爱妃起来。”说着将手伸出,贤妃搭着皇帝的手起身,虽是四十左右,却别有一番韵味儿。
“陛下今儿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玟容的公主府已经修建了一半儿,朕想着应该为她选个驸马。”
“陛下爱子之心天下公知,便是皇子公主们也都友爱手足。”
皇帝听了很是高兴。
“祥旭自从封王之后,镇日里往外跑,臣妾心中不愉,问他,他竟是故意跑去结交小郎君去。”
“此事朕亦有耳闻。”这件事有臣子参过,大意就是珹王刚刚封王,就开始上蹿下跳,不够稳妥,对此,皇帝也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臣妾觉得不够稳当,结果他却说,多认识几位小郎君,多考察一下品行,二位妹妹的日子也能更舒心一些。”
皇帝心中一动,十分高兴:“他是为玟容和康乐考察驸马人选么?”
“正是,臣妾想,陛下的女儿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还能委屈了不成,他说自是委屈不了,可是如果性情相投,能够琴瑟和鸣,岂不是更是妙哉。”
“这话说的很是。”随即叹道:“倒是有心了。”
“既然是他妹妹,费心也是应该的。”
皇帝的心情更是好,对珹王的那点儿不满瞬间化成了大大的满意。以至于在为二公主选驸马的时候,直接问了他的意见。
“父皇,辅国尤大将军的嫡幼子不错。”
“他的嫡幼子?”
“正是,文武上确实不是很好,但是大将军教子甚严,规矩很好,人知礼又和善。”
皇帝点点头,这样的人确实最适合公主,驸马不需要有多高的本事,能伺候好公主就行,让男人伺候女人,就必须是一名温和有礼的人,这么一想,珹王是真的用心了,皇帝是越想越开心,直接道:“宣他觐见。”
“是。”梁琦出去宣旨。
“把玟容也叫来,让她也看看,那边儿竖个屏风。”
“是。”
皇帝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如果这人能得玟容的眼缘,那么就定下此事。
“臣子尤忠君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陛下。”尤忠君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好,微微低着头,目不斜视。
皇帝心中点头,这人眉清目秀,挺鼻薄唇,模样很是顺眼,规矩也不错,然后又问了几句家中都有什么人,发现对方不卑不亢,声音不高不低,口齿清晰,心下满意,让人退下之后,很是夸奖考虑了珹王几句。
晚上又去许俢仪那里,询问玟容的意思,得到的答案是满意,更是高兴,直接命许俢仪见尤夫人。
尤家自然是一百个高兴愿意,嫡幼子文武都不成,如今都尚主,简直再好不过。因此也比照大公主当初的例,请了两位大媒,将亲事定下。
二公主得到信息,想到大皇姐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忍不住羞红了脸,满心的期待。不知道自己的驸马到时候会与自己何等相处。
珹王好人做到底,自己亲自画了一幅尤家郎君的画像,然后让自己的正妃送到了听风阁,二公主也许俢仪看过,再加上自己的叙述,母女二人颇为满意。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二公主的出嫁的日子,封号安平,冬季出降,而此时三公主的府邸也只剩尾巴了。
第二天,安平公主夫妇在静思殿拜见皇帝,剩下见王兄,王嫂,还有大公主,大驸马,各位公主……
秦康乐打量安平驸马,差点儿没跳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是眉尾杂乱,典型的性格暴躁,眼珠子不定,心思狡诈,山根平坦,鼻梁又过于挺直,志大才疏,尤其是那薄薄的嘴唇,真正的凉薄之象,想到这是珹王提的人选,到嘴边儿的话终究是忍住了,心中对珹王打了叉。
对于珹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