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朝门口的保安招了招手,两个保安立即走过来,老杨虽然中年,但跟利彻远多年,身躯魁梧,骨子里多少有点气魄。
聂沛洋权衡再三,终于松开简汀邾。
简汀冷漠的对聂沛洋说:“你用来用去,无非都是那些招数,照片的事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我现在想通了,绑架,注射毒药,我都经历过,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去怕的,大不了走投无路,拿刀子一抹,横竖也不过如此”。
简汀说完不再看聂沛洋脸色有多难看,跟着老杨上了门口的宾利。
车驱动了很久,简汀搁在双膝上的手一直在抖,她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却不确定,如果聂沛洋真的公开照片,她会变成怎样。
她沉沉的吐气,心也渐渐平静犍。
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家后简汀卸完妆,接到韩语来电,“简,刚才我翻礼金登记本的时候,竟然看到有聂沛洋的名字,他送了八千,我问过登记礼金的亲戚,说确实有看到聂沛洋这么个人,他又想干嘛,我和长轩压根就跟他不熟”。
“我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他”,简汀压着太阳穴,“你把礼金给我,我想办法还给他”。
“你不会要去找他吧”,韩语说:“别,这人有病,危险的很”。
“我找邵晋涛带给他”。
“那才差不多”。
……。
简汀累的很,戴了眼罩手机调静音便睡了,一觉睡到外面天都黑了,卧室的灯却亮着,她起来出门,书房敞开,橘色的灯亮着。
她敲敲门,利彻远从电脑中抬起头来,眼睛里的光和灯一样温暖,“睡醒了,饿了吗”?
他一说,简汀还真觉得饿,点点头。
“饭菜热着,在楼下”,利彻远把她外衫提上去点,免得着凉,“快去吃吧”。
“你陪我去吃”,简汀拉住他手。
利彻远和她一块下楼,一看菜色便知是月嫂做的。
她喝汤,他坐在边上抽烟,烟灰色的家居服干净整洁,“老杨说下午有人在酒店缠着你,怎么回事,是聂沛洋”?
“嗯”,简汀猜到老杨会跟他说,也没隐瞒,只是提到这个人,她头就要炸开似得。
利彻远长眉拧紧,他面色暗沉的吸了两口烟,轻吐出来,“他不是有沈穗了吗,分个手还能死搅蛮缠大半年”?
“他对沈穗根本就不是认真的”,简汀自嘲,白皙的脸酸楚,“我猜他会不甘心的拿照片做事”。
“别胡思乱想”,利彻远心疼的揽住她,简汀靠在他肩上,那股酸楚莫名其妙的就冲进她眼眶里,差点落泪,遇到他,就仿佛一肚子的委屈都要流露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
利彻远抱紧她,“简汀,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之间的感情都会一如既往”。
他说完找到她嫣红的唇,用力吮吻。
“明天我请两个保镖跟着你…不要一个人乱走”。
他的话,含混不清的从粗喘中传出,简汀抚摸他颈子,只觉得嘴唇都快要被他咬破了。
她确定自己爱他,如果可以,希望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不想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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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园。
琴房里,池素晗枯燥的弹了一首又一首曲子,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来,外面的院子百花争放,她坐拥着整个康城最有名的园林,但此时此刻却无比的萧瑟、落寞。
新婚恩爱不到半年,丈夫却对她越来越冷淡,如今已经四天没有回这个家了。
外面突然传来汽车声。
池素晗几乎以为是自己错觉,停下琴键,确实听到有车声。
她忙披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聂沛洋一脸漠然的从外面进来。
“沛洋…”,池素晗心里多日的酸楚从眼眶里簌簌的涌了出来,她心里是怨恼的,但这一刻还是控制不住上前抱住他。
聂沛洋低头看着她干净清澈的脸憔悴消瘦了许多,心里有片刻的怜悯,但那丝怜悯只维持的片刻
tang就推开她,“你之前是不是见过简汀”?
池素晗一愣,身体仿佛被钉住般。
聂沛洋冷冷的质问:“我今天看到了简汀,她知道你流产的事,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简汀,又是因为她”,池素晗攥紧拳头,心里恨简汀恨得要命,但又无可奈何,她只能愤怨不甘,“如果你之前忘不了她,为什么要选择跟我结婚,我究竟哪里比不过简汀了,我比她要爱你许多”。
“我现在只想问你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聂沛洋不耐烦的阴森森怒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跟聂沛洋和好的事”?
“对,我早就知道”,池素晗忍无可忍,竟然他让她不快乐,她也要让他痛苦,“上次我去医院流产,早就碰到过简汀和彻远哥,我问过医生,简汀有过彻远哥的孩子,不过流掉了,你以为她会等你吗,她现在早就跟彻远哥爱的死去活来,她早就不稀罕你了”。
“你闭嘴”,聂沛洋掐住她脖子,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无数的光芒在破碎。
他不敢相信,曾经口口声声、无怨无悔爱了自己七年的女人会离开自己,会婉转于另一个男人身下,不该是这样的,她是在生自己气吗,还是想打击自己、报复自己。
如果是,他承认她做到了,她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