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肖柏拿卡一刷,指着上面的画说:“我先帮你取下来吧”。
“没关系,等会儿搬运的人会过来取的”,简汀拿本子让他写了地址。
“你这画不错,下回我再推荐朋友过来买”,肖柏离开后重复的说了好几句这样的话。
……。
从画店出来上车后,肖柏立即朝停对面的路虎车走去,一上车,他就把单据扔给利彻远,“老板,记得给我报销啊”。
“她没怀疑吧”?利彻远看着单据,嘴角流露出一丝浅薄的笑意。
“你也不想想我的演技”,肖柏说完后立即给自己拥有某别墅的朋友打电话:“老崇啊,下午有几幅画送你家来,你可给我好好收着啊”。
“肖柏,你这弄得哪出啊”。
“你别管”。
……。
下午,送画的车夫回来后,简汀把钱给他,还特意问了声,“对方家是真在搞装修吗”?
“是啊,房子挺大的”,车夫收了钱就走了。
简汀心里的疑虑消了几分,三点多钟,又来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禹易谦身上披了件黑色大衣,他身子骨高,及膝的大衣穿在身上衬得他很有气质,不过他的皮肤比之前幽深了许多。
“最近过的还好吗”,禹易谦微笑的随手把推拉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挺好的”,简汀泡了杯热茶给他,禹易谦去接,她注意到他之前修长的手上裂开了很多道口子,“你的手…”。
禹易谦低头看了看,用一副不大在意的口吻说:“我去的时候又发生了几次余震,在那遭遇了点意外,后来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继续完摄影才回来,手是在那边擦伤的,再加上天气干燥,全裂开了”。
“怪不得…”,简汀恍然,她之前还以为他早就忘了自己,原来是受了伤住院,她略微愧疚,那阵子因为聂沛洋的关系,她几乎不留意新闻,也完全不知道余震的事,“你的手还是去医院抹点药好些,冬天不注意保暖很容易长冻疮,到时候更难受”。
“我会的”,禹易谦微微笑了起来,咖啡色的眸子注视着她,“我今天…突然联系你没有惊扰到你吧”。
简汀摇摇头,想到他离开时的告白,莫名尴尬,转移话题,“你今天上午去养老院,王奶奶她们还好吧,我都好些日子没去看过她们了”。
“身体还不错,王奶奶倒挺想你的”,禹易谦喝了口热茶,“改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简汀不好拒绝,随意的应了声后禹易谦立即变得积极起来,“要不…就小年那天晚上吧,正好养老院要搞活动”。
简汀一怔,“…那天我恐怕没时间,我最近领养了个小孩,他有心脏病,这天太冷,我不大敢带他出门”。
“是吗”,禹易谦的眨了眨眼,笑说:“没想到你还会领养小孩,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心地好的人”。
简汀强自笑了笑,她心地有多少她自己清楚,至少之前她不认为自己心地好的,只是这两年害怕报应,也因为愧疚。
“我挺喜欢小孩的”,禹易谦忽然望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
气氛顿时尴尬到了一种极致,简汀察觉到他在暗示些什么,她急忙又转移开话题。
禹易谦一直坐到天黑等她关门,又送她到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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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五点多钟,禹易谦又来了店里,他笑着提着一个小纸袋说:“昨天来忘了给你带从智利的小礼物”。
“不用这么客气的”,简汀越来越不好意思。
“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瓶玫瑰小精油”,禹易谦递给她,“我听说女人用这个美容而且对身体很好”。
“谢谢”,简汀说。
“真谢的话请我吃顿饭吧”,禹易谦混血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一股情意。
简汀沉默着没做声。
禹易谦没介意,反而有点歉意的说:“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没有”,简汀摇头,“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曾经离过婚,现在还带着一个有心脏病的孩子,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可以找到比我好很多的女人”。
禹易谦怔愣了几秒就回过神来,“我确实没想到你离过婚,不过也没有什么,可能跟我在国外生长环境有关系,我不认为女人离过婚会给下一段感情带来太大影响,而且在国外离过婚的女人很多,她们还是一样的有自信,至于你说领养的孩子,这完全不是问题,我每年都会拿自己一部分的钱去做公益活动,现在没有的父母孩子实在太多了,前年我就遇到过一个很可怜的小孩,本来我想领养她的,但是因为我平时很少在家,所以放弃了那个念头”。
简汀再次沉默,他说的这些或许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容或者考虑,但对于她而言还是没办法在心里溅起一丝涟漪。
禹易谦见她不说话,有些失望,“当然,我只顾着自己对你的喜欢,忘了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我不希望你那么快就拒绝我,不,可能你拒绝我我也会试着去努力追求你,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跟我那么相似的人了,我们很多的兴趣爱好都相同,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生活一定会过得非常愉快”。
“欢迎光临…”,玻璃门上挂着的自助娃娃突然响起。
简汀正好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