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
“我跟他现在除了公司上面的事也很少接触”,利彻远继续说。
“你真的没听说过他离婚的消息吗”?肖柏忍不住小声说。
“离婚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去追不成,都过去多少年了”,利彻远冷厉的说。
“我也没说要去追啊,只是好奇问问吗”,肖柏在被窝里微微烦躁的翻了个身,“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昨天听我妈说你跟公司里一个女同事交往了,那个女同事似乎人不错,你不要再东想西想了”,利彻远提醒。
“我什么时候跟人家交往了,我们只不过是暂时在了解中”,肖柏没好气的道。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了解,都是耍**”。
“你们这些人真是够了”,肖柏愤愤挂断,扔了电话。
他在**上一直躺到秘书林纤打电话过来喊他起**。
……。
上午,在上海的两个连锁酒店转了圈,中午十一点,他坐车去吃饭,林纤和他汇报这两天的安排流程,说了半天却见肖柏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一副压根没听她说什么的样子。
她有点懊恼,这时,车子绿灯一亮,司机开过去,他忽然拍窗户,“停车停车”。
“肖总,这十字路口我怎么停车”,司机被他催的开了十多米才停下来。
肖柏立即下车跑回十字路口的广告牌,林纤莫名其妙的只能跟着下去,“肖总,您要干嘛,大家都还在等您吃饭呢”?
“这个…帮我订一张”,肖柏指着广告牌上说。
林纤抬头望去,是今天晚上在东方演艺中心举办的芝加哥交响乐团音乐会,她呆了下,有点不大敢置信,“肖总,您逗我吗,平时您看个电影都能睡着,还要去看音乐会”。
“帮我订最好的位置”,肖柏完全漠视掉她匪夷所思的眼神。
“您不带这样的,我们今天下午还要坐飞机去南京呢”,林纤黑脸。
“明天再走吧,反正也不是特别急的事”,肖柏催促:“快点定,不然没位置了”。
“您确定真的要去看”?林纤不确定的再次问。
肖柏点了点头,转身往前面的轿车走去。
林纤拍拍头疼的额头,今天肖柏是吃错药了吗。
上车后,林纤开始打开网站订票:“最贵的票没有了,只有中间位置的”。
“那就订中间的吧”,肖柏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只订一张吗”?林纤问:“您一个人去看吗”。
“是啊”。
林纤:“……”,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订好了,晚上七点半”。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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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东方演艺中心门口。
肖柏从轿车里下来,林纤问道:“肖总,那我先回酒店了,结束后我让司机来接您”。
“不用了,我坐的士回去就行了,你们别管我了”,肖柏摆着手往台阶上走,今天晚上看演出的人比较多,他一路上东张西望,进音乐厅后,里面人到场了一大半,他逡巡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熟人。
演出时间渐渐逼近,工作人员已经进来催促让大家快点落座,他的位置在中间挨着走廊第六竖排。
七点半,乐团的人纷纷就位,音乐厅里瞬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到似得。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说不清楚心里复杂的心情,其实他不该来的,这里毕竟不是巴黎,是上海,纪婉笙不见得会来,也不见得知道这里会有演奏会,而且四年了,也许她已经没那么爱听音乐了,只是当年在她家的书柜上看到过一本芝加哥乐团的cd,她还亲口跟他说过很喜欢芝加哥乐团…。
下午司机开车路过广告牌的时候,他正好看到,偶然的便想起来了。
当时便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想要来看看…。
“不好意思,麻烦让我进去一下”,耳边,依稀飘来一阵压低的柔和女性嗓音。
他触电般的往右边看,透过音乐厅明亮的灯光望过去,就在他这一排,一名穿着黑色长外套的年轻女子半侧着身子走进来落座在第二个位置,她弯着腰,亮如黑缎的长发遮在她的左脸颊旁,她脸低垂着,幽黑的睫毛在双眼下投注了一道柔和漂亮的阴影,肌肤皎洁,嘴唇莹润仿佛还溅着光影。
肖柏脑袋短暂的空白,他用力的握紧手里的门票,心跳急促的加快,一切来的太突然,感觉不大真实。
他大拇指用力在食指上压了压,感觉到一阵疼意,才渐渐回过神,弯着腰侧身走过去对她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士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可不可以跟你换个位置”。
纪婉笙只觉得耳边有人打断了她听音乐,皱眉不悦的侧过脸去,肖柏微笑的朝她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她乌盈盈的眼珠凝固住。
“我这边上坐了我太太,我换过去不就没跟我太太坐一块了”,中年男士不大高兴的拒绝。
“那要不…你们挪过去一个位置吧,我遇到好多年没见的熟人了,拜托拜托”,肖柏双手合掌恳求的望了边上的几个人。
旁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上,纪婉笙旁边瞬间空出一个来,他立即坐进去,心里怦怦跳的更加厉害,“…那个,你也来听音乐会啊”。
她低“嗯”了声,睫毛动了动。
肖柏用力压住心里的激动继续说:“真的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