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
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多点伤害,白皙的小脸皱成了小包子,怨怨的瞪了眼寒寒,生气的把小脑袋转到了另一边,暗自决定,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慕覃年和靳橘沫看着两个小家伙别扭却又处处透着温馨的相处模式,竟有些羡慕起两个小家伙来搀。
若是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是不是也跟兮兮和寒寒一样,吵吵闹闹,却也离不开彼此悦。
...............
下午四点,慕覃年才将靳橘沫和两个小家伙送回了公寓。
公寓楼下,靳橘沫双手分别牵着兮兮和寒寒站在路边,看着慕覃年的车子驶远,浅勾的嘴角才缓缓拉了下来,冷望向站在不远处一颗绿化树后的梁憶。
梁憶这时也没再闪躲,从数后站了出来,远远的看着靳橘沫,目光透着哀戚。
靳橘沫抿紧唇,收回目光,牵着兮兮和寒寒转身,便要朝公寓楼里走。
“沫沫。”
梁憶焦急的声音从一侧传来,“等等。”
兮兮和寒寒听到声音,朝梁憶看了过去,都认出是早上突然出现的女人。
兮兮朝靳橘沫腿边靠了靠。
寒寒则是审视的看着朝这边快步走来的梁憶。
靳橘沫冷冷盯着梁憶。
梁憶手里拎着一只牛皮的手提包,一双手似紧张的不停捏着皮包的带子,红着眼忐忑的看着靳橘沫,“沫沫,妈妈等了你一天。”
一听她自称自己是“妈妈”,兮兮双眼一亮,扬起小脑袋看着靳橘沫,“妈咪,是那个阿姨。”
靳橘沫带兮兮和寒寒去宁宜墓地那次,遇见过梁憶,当时梁憶也是一口一个“妈妈”。
小家伙对她很有印象。
梁憶听到兮兮的声音,眼眸一顿,看向兮兮。
兮兮歪着小脑袋也看着她,只是小眼神儿有些奇怪。
靳橘沫捏了捏手指,不动声色的将兮兮和寒寒往身后拉了拉,冷声道,“梁女士有事吗?”
闻言,梁憶才将视线从兮兮和寒寒身上移开,看向靳橘沫,脸色凄惘,“沫沫,妈妈只是想见你,没别的事。”
靳橘沫冷漠的盯着她,“梁女士果真单纯只是想见见我么?”
梁憶神情越是凄凉,“妈妈也算是去鬼门关走过一趟,很多事妈妈都想明白了,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物质和金钱,而是亲人。
以前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沫沫,妈妈恳求你,给妈妈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对你的亏欠好么?”
“你真的明白了?”
靳橘沫看着她,眼神儿中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
梁憶点头,“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用我后半生好好补偿你,求得你的原谅。”
靳橘沫淡淡扯唇,“不必了。我不要梁女士的后半生,也不用你补偿。”顿了顿,“如果你非要补偿,就离我远一点的,像以前一样,离我远点。”
“沫沫。”梁憶眼泪猛地涌了出来,捂着嘴抽泣到不能自已,“沫沫,妈妈是真心实意的想弥补你,妈妈求你,妈妈求你给妈妈一个机会好不好?”
梁憶说着,作势便要跪下来。
靳橘沫捏紧双手,眼神儿一下子变得凌厉,“你要跪就跪,但我保证,绝不会拉你起来!你要是不怕容墨琛回来看见你,你就跪!”
靳橘沫说完,拉着兮兮和寒寒转身便要离开。
“沫沫。”
梁憶哭着从后握住靳橘沫的胳膊,泪眼婆娑的看着靳橘沫冰块一样冷漠的侧脸,“沫沫,你别这样对妈妈,妈妈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妈妈好不好,好不好沫沫?”
靳橘沫眼眶蓦地赤红,扭头盯着梁憶,“你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梁憶双速一闪,哭着摇头,“妈妈什么都不想要,妈妈只要你原谅我。”
“不可能。”
靳橘沫冷下脸,表情从未有过的残酷,“我不可能原谅你。”
靳橘沫脸上的决然和冷漠告诉梁憶,她是真的不可能原谅她。
梁憶眼底浮出浓烈的彷徨和无措,边落泪边蹲下身分别握住兮兮和寒寒的一只手,急道,“乖乖,我是你们的外婆,你们快帮外婆求求你们的妈妈,求她原谅外婆好不好?”
兮兮和寒寒脸上露出深刻的茫然。
靳橘沫身体狠狠抖了起来,喉咙里像是放着一块尖利的刀片,轻轻一动便会鲜血淋漓。
死死咬着嘴唇,靳橘沫弯身,将兮兮和寒寒的手从梁憶手里抽出来,牵着两个小家伙转身,快步朝公寓大楼走。
“沫沫。”梁憶急忙追上去。
可不等她靠近靳橘沫,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拦住了她。
梁憶怔住,惶恐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女士,慕少要见你。”
黑衣人一板一眼说完,不顾梁憶的挣扎,扣着她的手腕拽着她朝路边停靠的宾利慕尚走去。
慕少......
梁憶心头寸寸发冷,脸色蓦地惨白,失控的挣动,“我不认识什么慕少,我不去,我不去......”
黑衣人不理会她,拖着她向前。
梁憶手足冰凉,急急**,慌张的回头朝靳橘沫的背影叫道,“沫沫,沫沫,救妈妈,沫沫......”
靳橘沫没有回头,眼眸里猩红的液体越聚越多。
走进电梯,靳橘沫盯着电梯反光壁里那张麻木的脸。
这样的脸,难道不该有一颗同样麻木的心么?
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这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