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
这人是属幽灵的么!
“跟我来。”雷弈城朝顾言勾了勾手指。
“……”顾言抽了抽嘴角,“干啥?偿”
“过来,有话说。”雷弈城说。
顾言警惕的眯眼,盯着他,“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不会是想把他引到没人的地方,再对他实习打击报复吧?!
雷弈城挑唇,“不打你,我保证!”
顾言瞪眼,脸红脖子粗的说,“谁怕你打我了?就两个你,小爷我也没在怕的!”
顾言边说眼角边往聂晓星身上斜。
聂晓星脸上从来没有多余的表情,对谁都冷冷淡淡的,这个对谁,也包括她自己的父母。
反正,顾言几次见她跟她爸妈在一块,都没见她对她爸妈笑过。
聂晓星不是没察觉到顾言朝她飘来的眼神,只是装作没感觉到。
顾言这货好面子,而且第一嘴硬。
她敢说。
他是他这几个兄弟中,最直男癌的一个。
这会儿她哪怕就是看他一眼,他都会觉得她是在她鄙视他。
见聂晓星压根都没注意到他这边。
顾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郁闷,这个女人,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聂晓星,“……”
……
寺庙附近的凉亭。
雷弈城抬手锤了下顾言,嗯,不是打他,只是兄弟间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顾言低哼,也锤了下他的肩,“雷老二,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怎么不够意思?”雷弈城站在凉亭外的石阶上往下看,凉亭在高处,寺庙在下。
从凉亭往下看,视角正好在寺庙后院。
而院子里,伊歌和聂晓星正坐在那张圆桌边,至于两人有没有交流,他看不清。
“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我怎么过来的?”顾言往亭内石登上一坐,偏头看着雷弈城挺硕的背脊说。
雷弈城扯唇,回身看着他,“这段时间我可没时间关注你怎么过的。”
“靠!”
顾言咬牙低咒了声,如矫健的豹子一跃而上,一下掐住了雷弈城的脖子,娃娃脸不知是怒还是怎么,涨红,“你带着小伊姐说走就走,你跟谁说一声了么?等劳资千辛万苦查到你们在这儿,你倒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雷弈城知道他有怨气,也没还手,任他掐着,反正也掐不死。
”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终于知道给大家伙报告一声行踪,哪知你竟然让我帮你隐瞒你跟小伊姐的行踪!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大哥给逼疯了!天天到我家门口堵我,我都快给大哥跪下求他别来了!“
顾言怒哼哼的甩开雷弈城的脖子,狠狠推了他一把,怒红着眼角瞪他。
要不是答应他,不将他和小伊姐的行踪告诉容司南,他至于惨到躲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么?还真以为他来修身养性来了?
雷弈城闻言,冷硬的眉骨微耸,“容司南天天去找你问伊歌的下落?”
“可不是么!”顾言烦躁的低吼,“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受那种煎熬么?我跟你说,你是没看到大哥现在那样,你要是看到,你都得不忍心不告诉他。”
这才是为什么顾言如此生气的原因!
本来是容司南叫他查的伊歌和雷弈城的去向。
他也查了,并且还查到了。
可这时候雷弈城这货却告诉他,不能把他们的去向透露出去,否则连兄弟都没得做。
老实说!
顾言是被雷弈城给“恐吓”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
就算他真的把他们所在的位置告诉容司南,雷弈城也不会真的就跟他绝交。
但雷弈城这人吧,从来没在他们面前说过这么严重的话,所以他觉得他这次是动了真格,真怒了。
另一个方面,他也是觉得雷弈城喜欢伊歌这么多年不容易。
伊歌过去几年因为喜欢容司南受了那么多苦,他不知道还好,但他现在知道了。
所以打心底里顾言不太希望伊歌跟容司南在一起。
如果通过这次朝夕相处,能够让伊歌发现雷弈城对她的好和真心,从而选择跟他在一起,倒也不算一件坏事。
至少,跟雷弈城在一起,雷弈城绝不会让伊歌受到丁点伤害和不公。
因此。
他心里虽然很煎熬,但还是咬牙愣是没告诉容司南他们在何处。
但容司南如今的模样……
他每看到一次就难受一次,可他又不能说。
所以,顾言也硬生生的忍受了三个月的煎熬。
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跑这儿“避难”来了。
唉,活着不易啊!
雷弈城听到顾言这话,却是嗤之以鼻,“你不忍心他,你就忍心看伊歌这些年受的罪白白受了?”
顾言,“……”他哪是那个意思啊?
“伊歌当年所经历的你不是不知道。若说这些都是唐阮心肠歹毒在背后暗箱操作,倒不如说容司南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雷弈城寒声道。
顾言抽了抽嘴角,怒气消了,这会儿反倒夹在雷弈城和容司南之间有些为难。
“雷老二,一码归一码,你也别什么事都往大哥头上扣。若是大哥,他能这么狠心对小伊姐么?”顾言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出来。
不想,雷弈城寒沉的面庞更难看,看着顾言的深眸里都阴阴渗出丝丝缕缕的红痕来,“所以,他容司南就一点错都没有?他容司南就无辜了!你去看看伊歌的眼睛,去看看她手臂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