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意只好拿起一根插着水果的竹签吃了一口。
元熹禾笑着看她，又把水果往聂方升面前抵了抵，“老聂，你也尝尝。”
聂方升颤颤点头，也拿了一块。
元熹禾目光最后落在聂晓星身上，眼睛里反着光，“晓星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咳咳咳……”
元熹禾刚说完，聂方升突地咳嗽了起来。
元熹禾愣住，去看聂方升。
聂方升悻悻看了眼元熹禾，弯身，飞快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了几张纸，揉成一团擦嘴。
付如意看到聂方升这样，脸微微往下拉了拉，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聂方升僵了僵，默默把那团纸揉到了手心里。
元熹禾轻吸气。
如果说付如意只是衰老了许多。
那么聂方升便跟她认识的聂方升却有了天壤之别。
她认识的聂方升，斗志昂扬，干劲十足。
而现在的聂方升，就像被抽走了一二魂魄般，整个人，焉秧的，看着多少有些邋遢和……猥琐。
付如意见元熹禾看着聂方升，双眼划过难堪，轻声道，“大禾，让你见笑了。”
“……”
元熹禾一惊，才惊醒过来，看到付如意难为情的脸，元熹禾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她刚是在干么呢？！
元熹禾暗自懊恼，吸气看着付如意说，“看你说的，我们彼此都认识多少年了，彼此什么模样还不清楚么？要是见笑，早几十年就已经笑过了。”
付如意听到元熹禾这么说，也只是勉力笑了笑。
她有……自知之明。
元熹禾咬咬嘴唇，放下果盘，笑看向聂晓星，“晓星，来。”
聂晓星静静的看着元熹禾，放在腿上的双手，却在不自觉间捏紧。
“来啊，坐到元阿姨身边来，让元阿姨好好看看你。”
元熹禾笑眯眯道。
聂晓星长长的睫毛快速垂了垂，在沙发里又顿了几秒，才站起身，走到元熹禾身边坐下。
元熹禾亲热的握住聂晓星的手，正要开口说话。
一阵汽车的引擎声突地从别墅外传来。
元熹禾听到，面上登时一喜，说，“应该是我儿子回来了。”
儿子……
聂晓星目光一凝，呼吸都微微屏了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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