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躺平在床,小刀一只手在她衣服底下,她抓住那只手,气喘吁吁的说:“你这是有预谋的吧。”
小刀伏在她身上,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将草莓套套递到唇边,用牙撕开。
这家伙果然是有预谋的。
卷卷手肘在床上一用力,刚刚坐起来,他就朝她压过来,结实的肌肉压在她身上,把她又重新压了回去,头发在枕头上散开,嘴唇又被他咬住。
小刀眯着眼睛亲吻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她抵抗,他的吻就温柔一点,她放弃抵抗,他的吻就强硬一点,一开始只是吻着她的嘴唇,然后亲亲她的下巴,再用嘴唇贴着她的下巴,慢慢向下滑,滑到脖子的时候停下来,张开嘴,像狼一样,不轻不重的在她脖子边上咬了一口。
卷卷觉得身体麻了一下。
“等一下。”她慌慌张张的说,“我要当上面的那个!”
“你确定?”小刀松开嘴,沙哑道,“第一次在上面会很疼的哦。”
“……”卷卷。
“据说疼得像肛裂一样。”小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懂,继续危言耸听,不但危言耸听,他还侧身躺平,两手拉着她,看起来似乎要把她拉自己身上,“你想就试试看吧。”
“不,不试了。”卷卷立刻怂了。
“真的不上吗?”小刀看起来像是把选择权给了她,但下一句就是,“试试也行啊,据说跟骑木驴一样,会全部进去的。”
“不,不上了。”卷卷更怂了。
小刀哈哈笑了起来,翻身把她压倒。
床吱吱呀呀的响,一开始是很疼的,不过刀哥又亲又舔的,渐渐就不那么疼了,两三个回合之后,两人大冬天的依然出了一身汗,卷卷轻轻喘息着,抬手摸了摸小刀的脸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亮着,些许微弱光芒像野外的星光一样,照亮了小刀漂亮的身体轮廓,但照不亮他的面庞。
她的手慢慢抚摸他的脸颊,鬓角的头发湿漉漉的,脸颊滚烫滚烫的。
“你是怎么被人逮住的?”卷卷问。
小刀沉默了一下,在她身边躺下,脸颊靠在枕头上,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是我爸把我送进去的。”
卷卷楞了一下。
“那地方名义上是家精神病院。”小刀淡淡道,“里面的人,大多数是家里人信了林大师,自己不信林大师,然后被家人扭送进去接受心理治疗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卷卷感觉他很不好受,于是伸出手,把他抱在怀里。
小刀的肩膀似乎松了一下,他也伸手抱住她,古铜色的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背脊。
“我没受伤,他们不敢打人。”小刀轻轻道,“就是觉得很烦,他们一天到晚对我念经,念完还要求我背出来,说只要我背出来,然后对林大师的画像下跪膜拜,就放我回家……呵呵那个家,我有什么必要回去呢?”
“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好吗?”卷卷问。
小刀沉默了下来,卷卷听见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有口难言。
卷卷没有强迫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他,陪伴他,等待他。
“……我妈是个好人。”小刀静静看她片刻,张口道,“她出身很平凡,人也很平凡,但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老百姓,大学刚毕业就嫁给我爸了,然后一辈子活在他眼皮底下,除了我爸,没有其他的朋友。”
“我还有个姐姐,她这个人比较叛逆,我爸让她干嘛她就不干嘛,我爸不让她干嘛她就偏要干嘛,我爸一怒之下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我姐就辍学了,之后一边打工一边攒学费,上大学的时候跟一个学弟好上了,还怀了他的孩子,两个人本来说好要结婚的,但那个学弟突然被车撞死了,我姐办完丧事,带着孩子失踪了。”
卷卷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刀哥的措辞有问题,还是她的理解方式有问题,她怎么觉得刀爸的为人有点奇怪?
“我爸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小刀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什么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我妈不能背着他在外面交朋结友,我姐不能自由恋爱,我也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他说这话的时候,窗外划过一道闷雷。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天色灰蒙蒙的,下起了冬雨。
精神病院屹立在这场冬雨里,就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会客室内,林馥和许秘书早早就在等待,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许秘书时不时看一眼手表,面色有些不愉,到后来,干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惹得林馥抬头看她一眼,笑着说:“稍安勿躁,人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会客室的门就在许秘书身后打开,等待已久的贵客,终于走进房门。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灰色大衣,抬手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双狼一样凶恶冷酷的眼睛,脸上虽然刻下了不少皱纹,但是五官和轮廓都很好看,年轻时一定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即便现在老了,也是个英俊的老男人。
他随手脱下外套,丢在桌子上,掀起的风将几朵纸花吹飞。
“男孩子居然玩折纸。”他居高临下打量了林馥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许秘书,“你的眼光不行,就算要找个傀儡,也找个像样点的傀儡。”
许秘书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