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似耗尽了气力般,猛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见得这般情景,本与孟元朗说话的那名护院赶紧转身朝了山庄内奔去。
不消片刻,便有一名中年男子形色匆匆的随在他身后,跨出了山庄的大门。
垂眸看向跌坐在地的虚脱男子,公孙简见他身上除却脏污外,还有好几处刺目刀伤。
忙大步来到他面前,公孙简皱眉急声道,“阿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少主现在如何了?囡”
听闻公孙简深重焦心的嗓音,本趴伏在地的阿俊猛地一下张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向了他。
迅速从地上爬起,阿俊双腿一弯,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孙简的面前,“老爷,小的失职,少主他在外遇袭,现已命在旦夕。鲺”
言语间,他的胸膛已是猛烈起伏,重重地咳了起来。
似有气血骤然朝上而涌,他的面色已涨得通红。
看着他这般模样,一旁的公孙简已是心急如焚。瞥了眼跪地男子,孟元朗忽然上前一步,在他的身上点下了几处穴道,并以内力替他压制住了翻涌而作内伤。
一眼凝过身旁的公孙简,孟元朗朝阿俊说道,“公孙旭尧现人在何处?你且细细将整件事的原委道来。”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息,阿俊应声道,“数日前的夜里,少主接到了一名家丁来报后,便连夜赶去了常县的宅院。”
轻凝着眉眼,他继续道,“可少主刚一进入宅院,便遇到了蒙面杀手的袭击。”
“如今,少主伤重不宜颠簸,所以择在了某处隐蔽的地方落脚,那些杀手应该不会轻易找到。而小的便奉了少主之命前来向老爷汇报,请老爷赶紧派人前去营救少主啊!”
闻言,公孙简已是瞪大了双眼,激动的朝着他吩咐道,“阿俊,你赶紧带上庄里的二十名护卫前去这个地方接旭儿回庄。”
下一刻,二十名装戴整齐的护卫便齐刷刷的来到了山庄门口,欲要随阿俊下山。
正待此时,立于一旁的孟元朗却一挥左手,制止道,“慢着。”
略显莫名的看向他,公孙简微皱了眉。此时,孟元朗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听我一言,此事并不简单。你且将手下遣退,我想与你单独一谈。”
目光扫向孟元朗以及他身后的霍昕,东陵馥等人,公孙简沉默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应了他。
待几人来到山庄外一间幽静的凉亭处后,公孙简才轻凝了目光,朝孟元朗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若让我发现你别有用心,莫怪我不念及这最后一份情面。对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听闻他的话语,孟元朗微一沉吟,便一字一顿的开了口,“不久前,我曾与旭尧世侄有过一面之缘,他心思沉稳且十分睿智。”
“此番,你授意他单独去帝都面见东陵晟,即是对他充满信心。”
目光眺向远处的青山雾林,公孙简略显疑惑的说道,“不错。如今,我身子已每况愈下,这山庄迟早是由他来继承。可这与你阻止我派人前去营救旭儿有何干系?”
闻言,一旁的霍昕与东陵馥也同是好奇的看向了孟元朗,他们皆揣测不出,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并不急于马上告知他缘由,孟元朗只道,“自然是有干系,除非你想害死世侄,那你大可派人前去。”
见他如此一说,立在亭中的几人皆是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公孙旭尧遇袭一事,其实另有乾坤?
此时,公孙简心中一沉,且他紧锁的眉头亦彰显出其似已因孟元朗的话语而联想到了一些事。
嗓音略略一重,他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在我山庄有奸.细?且这奸.细的目的,就是想要取旭儿的性命?”
微微点了点头,孟元朗说道,“正是。”
凝眼看向公孙简,他声色凝重的继续道,“在尚未查出谁是奸.细的情况下,就算你秘密派人前去,也是徒劳。这样做,只会让世侄深陷险境。”
只觉自己的心情一瞬糟到了极致,公孙简冷哼道,“你来见我,该不是为了说这些幸灾乐祸的话语吧?”
敛眸微微一笑,孟元朗开口道,“我既将此事提了出来,便是已替你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不知公孙兄是否愿意一试?”
“什么办法?”眉眼一沉,公孙简问道。
“若由霍昕前去搭救世侄,岂不是两全其美?”孟元朗提议道。
转眸看向立在他一旁的霍昕,公孙简一时陷入了沉默。
见状,霍昕率先朝了他礼貌的开口道,“晚辈愿为公孙庄主效劳。”
见公孙简在听闻他的话语后,仍是迟迟未有表态,一旁的孟元朗已是催促道,“公孙兄还在等什么?快做决定吧。若是迟了,世侄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瞥了眼面前的几人,公孙简凝了眉目。在这般危急的关
头,似乎他也不能有别的办法了。
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应道,“好吧,那就有劳霍公子了。”
轻沉目光,孟元朗又道,“公孙兄且放宽心,霍昕必会将世侄带回来。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这下你可不能再将我驱之门外了,咱们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叙叙旧。”
闻言,公孙简并未多言什么,只是轻扬手腕,示意他们随自己前去山庄。
再度回到无垢山庄,公孙简将几人领入庄内后,便让阿俊将公孙旭尧的藏身地点详细的告诉了霍昕。
并未在山庄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