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乃四人的同窗,增广生陈正然。陈孤鸿还听说这人去年乃是廪膳生,排名第十。
因为陈孤鸿,卓婕昭的入学,他便成了增广生。
因为这个事儿,听说他心里边及不痛快。又此人乃是府城子弟,又加上世代乡绅,乃豪奢之家,便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
吴光耀,薛彻今天是刚入学,但也认得他。
见陈真然踹门进来,十分没有给面子。便生出怒容,吴光耀朝着陈正然喝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转而又对妈妈喝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那妈妈见了便是有口难言,忙露出赔笑之色,对吴光耀行礼道:“诸位公子息怒,我这便处理了。”
妈妈说完,便冲着陈正然赔笑道:“陈公子,亦红正陪客呢。我给您找两个,两个漂亮的红倌人可以吗?”顿了顿,妈妈又说道:“今夜陈公子在花粉楼内一切的酒水全部免了。”
陈孤鸿四人见这青楼妈妈出面了,便没吭声。这陈正然听了妈妈的话,却是没有搭理的意思,只是喝了一句道:“本少爷还缺钱不成?”
喝完后便转而玩味的看着陈孤鸿,卓婕昭。
他仗着自己是地头蛇,本就霸道。今个儿便不是陈孤鸿,卓婕昭在他也要闹上一闹,而现在见了二人却是巴不得落他们的面子。
陈正然身后的几个男子,也都是府学的学子,他们对卓婕昭能成为廪膳生也颇为不满,便双手抱胸,在旁看热闹。
总之是没事找事,有事更好。他转头看了看,冲着卓婕昭身边的那红倌人喝道:“亦红,还不快给本少爷过来?”
亦红闻言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看青楼妈妈。
那青楼妈妈与陈正然十分熟,知道这人的霸道。本来想劝说几句。但见陈正然没想熄火的意思,又见吴光耀,薛彻等四人面生,抱着欺软不欺硬的心思。便转了态度。朝着吴光耀赔笑道:“诸位公子,要不我给您们免了酒水,再叫两个红倌人来?”
那亦红一听便明白了妈妈的心思,迈脚想走人。
吴光耀家境也是乡绅,横行惯了的人。自然脸都气的绿了。一个箭步把亦红踹翻在地,一点不怜香惜玉,然后朝着妈妈喝道:“他不缺钱,你看我们就缺钱了吗?”
然后朝着陈正然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说道一二。”
“嘿嘿。”陈正然嘿嘿冷笑,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卓婕昭有一些不解,拉着陈孤鸿的袖子低声问道:“陈兄,反正我也不要红馆人,便让给他就是了,有必要这样吗?”
“这关于男人的脸面。你不懂。”陈孤鸿摇摇头,纵使好脾气也被这陈正然气的不轻。横行霸道也没这种横法儿,简直是撕破脸皮了都。
那亦红被吴光耀踹翻在地,十分疼痛,脸都白了却不敢说话。她算明白了,这陈正然是地头蛇,这一边也不是善茬儿。
不仅她明白了,青楼妈妈也明白了。似吃了黄连一般,有苦难言。也知道自己因为刚才的话儿,不好再开口说话了。
只能让这帮强人自己来硬碰硬。看谁的拳头更大了。但是她的损失却难免,酒水肯定免费了。若是打起架来,惊动了官府,还得吃官司。
青楼妈妈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过她也有后台,既然没办法,那就只能惊动后台了。青楼妈妈犹豫了一下,便打发了一个龟奴,下去找人去了。
“你笑个什么,要怎么个做法。打群架。还是喝酒,还是比斗,你划出道来,我们接下就是了。”
吴光耀见陈正然冷笑,便越发恼火了,喝道。他也是机灵,知道陈孤鸿那身板下边藏着的力量有多么强大,顺口便是打架了。
陈正然也在琢磨,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落了对方的脸面,以解心头的怨愤。但是真闹大了,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毕竟大家都是府学的学子。
那解决的办法,便是通过比斗看谁能坐拥亦红了。文人之间的比斗,无非就是喝酒,诗词等等。
喝酒嘛,吴光耀最近胃有点不舒服。诗词嘛,除非他傻了才跟陈孤鸿比诗词。但除了这两样,似乎没其他的了。
陈正然沉吟了片刻,很快眼前一亮,抚掌笑道:“我们比下棋。”
“高招!”陈正然身后的一群读书人便心中叫好。府学有琴棋书画课,其他的课程陈孤鸿的表现都是不错的,唯独下棋,陈孤鸿从来不跟别人下棋。
料定那是臭篓子,下的十分难看。而这两个人新进来,不知道底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这一群人中,便有很擅长下棋,被誉为杭山府学下棋第一把手的人。
陈正然等人便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人,此人二十五六岁左右,生的有些平庸,肤色却很白,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便是下棋一把手,钱肥。
钱肥见众好友们看向他,便昂首挺胸当仁不让的出面,冲着四人道:“几位谁与我在这棋盘上决一胜负?”
卓婕昭本以为这件事情难办了,却想不到居然是下棋。
下棋啊。
卓婕昭知道陈孤鸿那力量很强,但具体不知道多强。但是下棋却是深有体会,便是说陈孤鸿天运国顶尖,她也不反对的。
因而卓婕昭便掩着小嘴,在旁边偷乐。
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便是谁也忍不了。陈孤鸿低调的人,这时候也自认为得高调一把了。便卷起袖子,打算上阵。
“好,我与你下一局。”不过四人中对自己棋力很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