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众多读书人作揖,口称贤弟,贤兄。好不风光,可把王松看的羡慕妒忌恨,直流口水也。
除了读书人,阮玉,陈元也准备走。吴修德起身相送,他红光满面,气色很好。尤其看向陈孤鸿的眼光,更是亲切。
因为他送陈孤鸿的银子没被退回来,这就表示,陈孤鸿是想有意巴结吴家。
“果然我们吴家乃是世代书香官宦,势力深入人心。”吴修德心中暗暗自得,心中又不免有些鄙夷。
“这陈孤鸿才气不错,但骨头腻软。让他住柴房,也没有怨言。”
“不过他已经名声大躁,随着时间流失,将会更加盛烈。还是友善为妙。”想着,吴修德上前几步,亲切的对陈孤鸿道:“贤侄,这里距离城阳非常近。山下还有我吴家大宅。有空不妨来坐坐。”
读书人有些羡慕,吴家可是家大业大,不说别的手指头里流出来的钱财,就能让人富贵安康了。
阮玉,陈元也知吴家的惯例,没有多说,含笑看着。
陈孤鸿嘴角却是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朝着吴修德深深作揖。正当众人认为陈孤鸿欣然应声的时候。
陈孤鸿却高声道:“我虽非君子,却也羞与足下为伍!”说着,陈孤鸿不顾吴修德涨红的脸颊,转身下山,并纵歌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见昔贤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