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优鱼由丫鬟引着去了赏罚堂,还不曾进门,便听见里面是一声声的闷哼,和板子声音。

入门就是一股血腥味,低头一见,几个奴仆被按在大板凳上被打板子,打得那身子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之所以是一阵阵的闷哼,是因为那嘴巴都被堵住了,只能瞪圆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那一个个板子打在身上,直将那眼珠子都瞧出去般。

有一个还在瞪眼,其余的全都闭眼咽气了。

木优鱼吓得别过脸去,只当是看不见。

进入了赏罚堂大堂,孟夫人早已经正襟危坐,周边站了两三个拿着棍子的丫头,一个个都是冷冷地看着木优鱼。

木优鱼定定神,上钱,轻声道了一个安:“优鱼见过大夫人。”

堂中大夫人冷冷一笑,“我木府多年门规森严,丫头下人走路都是有规矩了,你好大的本事啊,入府来便扰了我木府多年的清净。”

木优鱼往那地上一跪,主动承认了错误:“优鱼有罪,没能保住两头牲畜。”

老夫人狞笑一声,道:“岂止是两个牲畜的人,老夫人命你暂时掌管厨房事宜,如今你却闹出了这般的事情来,你便就是这般报答老夫人的一番信任不成?”

木优鱼抬头,一字一句地道:“大夫人,老夫人只是让我掌管厨房一灶而已,优鱼并不是整个大厨房的主事。”

的确,她只能算是几个主管中的一个而已,如今出了这事儿,没理由让她一个人顶嘴。

王夫人肯定不会任自己吃苦,定在想办法救自己,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你还敢顶嘴!”

王夫人也知道木优鱼是在拖延时间,今天这一顿她是必须得受,不然不清楚这府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来人,赏鱼姐儿十鞭子吗,算是做她玩忽职守的惩罚!”

木优鱼瞪了瞪眼,十分不甘,道:“大夫人,这事情如今还没有定论,为何不将厨房当时在场的人都召集出来,问清楚事情了再赏罚?”

可大夫人就是想折一下王夫人的左膀右臂给她个下马威,哪里肯放过木优鱼。

“来人,打!”

两个嬷嬷围了过来,一人将木优鱼抓住,一个人拿住鞭子,就要往木优鱼背上招呼去。

这鞭子吃肉,一鞭子便能见肉,不会当场要人命,可却要让人吃尽苦头!

木优鱼恨极了,自己若是反抗了,孟夫人的理由就大了,可若是不防抗,岂不是白白地吃那几鞭子?

这分明是两位夫人争夺掌家权的战争,她只是被无辜卷入而已。

也罢,十鞭子便十鞭子吧!

早晚还回来!

她将眼一闭,身一挺,便决定受那十鞭子。

婆子扬起鞭子,一鞭子就抽了下去,但那鞭子还不曾落在木优鱼身上,那婆子手腕一疼,手中的鞭子便飞了出去,正甩在另外一个婆子的脸面之上,那婆子疼得‘哇’一声便捂着脸尖叫。

大夫人吓得站起,见那堂中,冲进来一个火爆无比的男人,将那两个婆子一脚一个踹了出去,又一手将木优鱼给揪起来护在身后。

司徒玄光的出现令孟夫人措手不及,净额道:“大外甥,你这是干什么?”

司徒玄光道:“舅母,这野猪的事儿,是外甥鲁莽,不分轻重出了手,若是因为两头猪还责罚这位妹妹,那外甥便替她受了。”

他哪里知道这后宅夫人们的争斗,只是知晓,因为自己射杀了两只野猪,如今木优鱼要因为那两头猪的死而受罚了,他自然是不能推卸责任。

孟夫人脸都变了,谁想这人忽然出来横插一刚。

这后宅的事情,都是掌权主母管着,他一个男人,还是外人,出现在这儿确实是不适合了。

可他是南垣国使节,还是木府表少爷,孟夫人不得不卖他几分面子,忙将方才那冷酷狰狞的嘴脸收了。

好声好气地道:“玄光,这可不是两头猪的事儿,这丫头掌管厨房,如今这厨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难逃其咎,这后宅的事儿,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正好看见木清安和木泽羽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忙对两人道:“还不快快将玄光带走。”

可玄光看了一眼那地上跪着的木优鱼,就是不走,道:“此事有我而起,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若是定要有人受罚,便就罚我吧,外甥武将出生,不怕这小小的一点鞭子。”

木优鱼头都不敢抬,便能感觉到孟夫人那一身的煞气。

“表哥,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咱们先离开。”木清安劝着司徒玄光离开,怕是这般耗下去,那孟夫人更怒了,对木优鱼的惩罚也家中了。

推推搡搡之间,大姑姑赶到了,也是拉着司徒玄光要走。

只是木家人自己的事儿,他们来参合什么。

但是那司徒玄光认定的事情,那可真是就是八条马都拉不回的。

大姑姑也不由得道了一句:“大嫂,这多大的事儿,不就是两头猪的事儿吗,这丫头瘦瘦弱弱,留着还有大用处,若是两鞭子打坏了,岂不是大损失了。”

孟夫人也愁眉苦脸道:“大姑姑,你是不懂啊,这丫头一入了府来,受了诸多宠爱,完全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老夫人将厨房的事情交给她,这才多久时间,眼看着大宴就要开始了,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了事情,教训教训她,也是对她好!”

那垂首的木优鱼都要骂死了。

妈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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