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原本平平淡淡的话,夏佐却说得几乎要落泪。
倒是先生一直静静地微笑,偏开了头去,望向车窗外那一点一点光明起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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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会同律师刘清田,一起走进警局。
时间还很早,陆续还有警员刚刚走进来,可是汤燕卿却已经正装坐在办公桌边。
从走廊一路走进来,透过玻璃隔断看见汤燕卿这般的模样,皇甫华章微微点了点头。
夏佐跟随在畔,心下幽然轻叹。
昨晚时年是跟汤燕卿一起走的,所以倘若汤燕卿整晚留恋,那今天一早便不会提前这么早就坐在警局里等候,更不会是这样一副专业谨慎的态度。
汤燕卿此刻的状态,便是无声展现出来的、对先生的尊重。
两人寒暄两句,便进了询问室。
汤燕卿坐下,目光平静投来:“皇甫先生,说说吧。”
这一刻他没再戏谑地叫“大表哥”,也没叫“佛德先生”。
皇甫华章便点头勾起唇角:“段胜轩是无辜的。他是我的私人医生,他来m国、进深谷,都是我的安排。你别为难他。”
汤燕卿点头:“这一点皇甫先生只管放心。段医生仁心仁术,对我们警方的工作也十分配合,我也相信他不会用自己的医术害人。”
皇甫华章挑了挑眉:“他当年开出的方子都是我要的。他只是根据我的描述去开方子罢了,他以为那药是用来救人,却没想到其实是我另作他用。”
今天的皇甫华章开诚布公。刘清田却一皱眉,伸手按住皇甫华章的手臂:“皇甫,你慎言。”
从一个律师的角度,最知道什么口供对自己的当事人有利,而什么却是不利的。皇甫华章回眸点点头:“我明白。只是这件事,我不想继续隐瞒了。”
刘清田也只好叹口气,松开了手。
皇甫华章抬眸望向汤燕卿:“当年,我没想过要伤害罗莎。”
汤燕卿也认真点头:“我相信。”
皇甫华章黯然摇头:“……只是后来,老头子发现了罗莎,向我提出要求。那时候我刚来m国,在佛的家族之中孤立无援。我知道我这么说是很自私,可是我当时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唯一能做的,是尽量减少那件事给罗莎的伤害。我设法让罗莎熟睡,想让她不知道那一切;而事后我也抹去罗莎的记忆,想将那一年的经历完全除掉。”
他的蓝眸里闪过愧疚:“终究那老头子没做切实的事,所以我想那记忆如果也能抹去,那对于罗莎来说也许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然后我送罗莎回家。”
说到这里,皇甫华章一顿。汤燕卿便也抬起头来。
说到关键点了。
---题外话---【上午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