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涛也扛起了摄像机,记录着这温馨的场面。
“臭老头,我和孩子们都快被你吓死了,你还要收拾孩子。”莫恋儿扶着凌韵诗走了进来,老太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可这会儿脸上却布满的笑容。
“妈,您怎么也过来了?”冷子夜真是无语,他们家的人跑南山大聚会来。
“我是医生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怕儿子数落自己,凌韵诗用大话压着冷子夜。
冷子夜轻勾这唇角,抱起冷柏恒。
“你就把他放在担架上就行,我照顾他,你们赶紧救其他人。”
“好。”冷子夜点头,把老爸放上了担架,扭头看向月牙儿,“你和姐去陪着爸妈,这里交给我。”
“爸有妈妈和姐姐陪着,等把那几个战士救出来,我在再过去陪爸。”月牙儿看向冷柏恒,笑道:“爸,这个安排您还满意吗?”
“对,人多力量大。就让老太婆一个人配着我就行,你们快点救人。剩下的那四个没被埋时,离我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目送走冷柏恒,大家又一次满血复活,干劲实足。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把另外四人救了出来。
“挖掘机上,一定要在天亮前把道路抢修出来。”冷子夜终于喘了一口气。
“冷少将,余下的工作要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你还是先去看看老爷子吧。”肖中校跑了过来,都是为人儿女的,他能理解冷子夜现在的心情。
“我去看一眼就回来。”冷子夜拉着月牙儿的小手,不拉她的手还好,这一碰到她的手,九爷当时就火了,“手都这样了,你怎么不说!”
“又不疼,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月牙儿想抽回手,却被冷子夜抓住的手腕。
“血泡都破了,你铁打的啊!”冷子夜怒视着她,吼道。
这一声吼,引来了大家的目光,月牙儿蹙眉看着冷子夜,小声说道:“我们先去看爸,你别这么喊行不行?”
冷子夜运了运气,抓着她的手腕,去了帐篷。
“妈,我爸怎么样?”月牙儿进来帐篷见老爷子正在打点滴,忙问道。
“没大事,就是右腿骨折了,要有几个月不能自己走路了,不过也好,省心,他要是自己能走啊,天天的出去跟大院里的老同事吵架。”凌韵诗笑笑,用她的方式安慰着孩子们。
冷子夜一言不发的把月牙儿的手递到凌韵诗的眼前,“妈,你给月牙儿处理下,别让伤口感染了。”
“这孩子,怎不早说,这得多疼。”凌韵诗拉着月牙儿去了无菌区。
“妈,别说了,再说冷子夜就更得跟我生气了。”月牙儿小声的说了句,见凌韵诗已经拿起了双氧水要给自己消毒,忙咬住了嘴唇。
见她怕成这样,凌韵诗低叹了一声,换了刺激性小一点的碘酒,冷子夜内疚的看了眼父亲,转身走了过来扶住了月牙儿,“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蛮干。”
冷柏恒疲惫的睁开眼睛,见儿子回来了,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路通了?”
“还没,天亮前一定能通。您好好休息,天亮了,你就和我姐回去。”
“回去吧,我留在这里也是给你们添麻烦。”冷柏恒偏头看了眼,见月牙儿的小脸儿都皱巴成小包子,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手上起了几个血泡,都磨破了。”凌韵诗心疼的说道。
“月牙儿勇敢点,咱们冷家没孬种。”冷柏恒心疼归心疼,但还是笑着给了月牙儿来自于父亲的鼓励。
月牙儿咧着小嘴笑了笑,“爸,我不疼。”
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当医用棉落在手掌上的那一刻,月牙儿的身子猛的绷紧,脸上也见了汗珠。
抱着她的冷子夜,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冷子夜抬手摘下她雨衣的帽子,想给她擦汗,可是,当他看见她头上缠着的纱布时,脸瞬间变了颜色。
“头怎么了?”
“不下心磕了下。”月牙儿无所谓的回了话,见凌韵诗又夹起了一块酒精棉,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咱不消毒了行吗?就给我巴扎一下得了。”
“别打岔。”冷子夜没好气的吼她,“怎么磕到的?”
“诶呀,你别问了,走路不小心磕到的,你出去吧,去外面看看路打通了没有。”
“你给我等着的!”冷子夜抬手扯掉她头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的绷带,见伤口真的不是很深,脸色才微微有些好转。
“让妈看看。”林韵诗心疼的踮起脚,看了眼她头上的伤。
冷柏恒躺在床上干着急,大声的问道:“伤的重不重?”
“不是很重,可这么总被水泡着,迟早要感染的。”凌韵诗长叹了一声,“处理完手上的伤,我在给她处理头上的。”
“天亮了,你们都回去,这边的道路一打通,救出余村被困的群众后,就没什么大事了。”
“我不走,我和我同学一起来当志愿者的,我这又不是怎么重伤,没几天就好了。”月牙儿嘟着小嘴执拗的看着
执拗的看着冷子夜。
“让你回去,你就给我回去,你回去,筹集救灾物资,也很重要,再说,妈一个人照顾爸,我不放心。”
“月牙儿跟妈回去,咱们回后方,一样能帮到灾区人民的。”
莫恋儿和冷雨骁在另一个帐篷安顿好其他的伤员,回到这间帐篷时,也加入了劝说大军,月牙儿扁了扁嘴,最后选择了妥协。
天蒙蒙亮时,道路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