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还是被她发现了。
他一脸无措,就像做错事情的孩子。
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像小豹子的哀呜,有些委屈的替自己“辩解”。
看着他衣摆上的大狗爪印,桑为霜扶额叹气,摇了摇手,道:“要过雪给你洗了澡,再换件干净的出来吃饭。”
知道她原谅他了,娄蒹葭才松了口气,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外月光清华,樊过雪准备好了热汤,娄蒹葭站在屏风后缓缓的脱衣。
过雪很欣慰,如今才过半个月,公子已经会自己穿衣脱衣了。
娄蒹葭笨拙地将自己柔顺如绸缎的头发扎好,然后踏进浴桶里。
过雪手微抖的给公子搓背,即使已经服侍公子很久了,但是每每给公子沐浴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双颊滚烫,目光无处可以搁置。
杨焉发现桑为霜这几日经常在服用草药,于是以为她生病了。询问了几次,又没得到答案,于是更上心了。
他心底担心她出事,于是还特地请了一个大夫来。
当他领着那个老大夫说明来意后。
桑为霜竟然红着脸将他拉到一旁:“我没有要你找大夫啊。”
“是我怕当家生病了……”
“不是。”桑为霜微红着脸,清了清嗓子道:“你要他走吧。”
“既然来了,就让大夫给你瞧……”“不用了。”杨焉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老大夫莫名其妙的又背着药箱走了,走时还是一头雾水。
其实桑为霜是发现这身体十五将满就是虚龄十六了,可癸水还没有要来的迹象……
她不得不怀疑这个身体有问题,毕竟自己不是身体的正主,是她阴寒气太重了让这副身体承受不住?她觉得自己都有些胡思乱想了。
不过眼看要及笄了,她还是快点到玉石店里给自己打一副首饰去。嗯,无论如何还得给二丫备一副,那是她欠二丫的。
十五元宵过后,学堂就快要开学了。
十五的那天,桑为霜带着蒹葭、锦文还有杨焉、过雪去逛安县夜市。
一大帮子人上街总是显眼的,桑为霜穿着男装,头发也用发带绑上了。
已立春了,气温回暖,街上也热闹。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也跟着大人们出门,大家与蒹葭熟络了,于是都闹着同蒹葭打招呼。
张家妹子和李家丫头虽是女娃也会不顾礼节的同娄蒹葭打招呼,谁叫她们都觉得娄蒹葭生的好看呢。
娄蒹葭跟着桑为霜,桑锦文买了糖葫芦来分给蒹葭,走在后头的狗娃子见了也缠着他娘要吃糖葫芦。他娘被他闹得头疼,摸了两枚铜钱给他。
他们一路走,有说有笑,目光有被前面热闹的叫唤声吸引去。
“猜灯谜呢猜灯谜呢!”
“十文钱一试,猜对了灯谜就能将花灯灯提走!”
小贩拿着手上的花灯晃荡着,锦文、过雪和小厮旺儿很感兴趣,锦文一凑上去,两个人也跟着凑了上去。
杨焉在看着桑为霜,在看她的意思。
桑为霜淡笑,这种小把戏她可不爱玩,想来这小贩的花灯灯谜也不会特别难。
桑锦文因为会识字了,所以特别爱往这种地方凑合,他将没吃完的糖葫芦递给旺儿拿着,就牵着蒹葭往花灯小贩那里走。
“那盏灯真漂亮!”桑锦文伸手就将相中的那盏拿在手上。
“儿女成双?”他皱着小眉头念出声,“这是什么?字谜?”
小贩细眼长须,年纪不大,长相却显老,他弯下身子对桑锦文说道:“这位小少爷您如果要猜的话,就出十文钱,猜对了这灯就是您的,猜错了这十文钱也不能还给您。”
桑锦文看着手中的灯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做深思状。娄蒹葭有样学样也做深思状,樊过雪和旺儿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着。
桑锦文急了,抱着灯灵机一动,跑向桑为霜,“我大姐……大哥一定知道!”
桑为霜本来站在街上看风景,刚才她看到有人在卖梨子水,于是就要杨焉去买,她边等边看风景。
若不是桑锦文拿着花灯来央求她,她真不想今日让那小贩输的“血本无归”的。
她淡笑着扬唇,道:“好。”
“什么,大姐?”桑锦文没听懂,疑惑的歪着脑袋。
“是个‘好’字。”桑为霜淡淡的重复道。
桑锦文想也没有想举着灯笼朝小贩重复道:“我大哥说是‘好’字!”
那小贩一听先是一愣,后来笑着道:“是,恭喜少爷们答对了。”
桑锦文闻言,双眼放光,乐得屁颠屁颠的。
“我大哥猜对了,那这盏花灯是我的了!”他提着花色灯笼,朝桑为霜笑,又朝娄蒹葭大笑。
娄蒹葭不全懂,只是跟着乐得屁颠屁颠。
只有桑为霜摇摇头,这么简单的灯谜,她可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这时候杨焉端着梨子水过来。分发给他们几个。
锦文接过杨焉递来的梨子水,道:“杨焉哥哥你给你得来,还有过雪,还有阿旺……”
“真的吗?三少爷,过雪要那一盏像船的。”
“阿旺要那盏画着孙悟空的!”
过雪和旺儿边喝梨子水边说道。
“三只鸟在树上呦呦的叫?”桑为霜看着这些谜面差点笑岔气,不得不承认这些人想的谜面一点也不文雅但是很有意思。
“是个‘桑’字。”
桑锦文两眼放光,惊讶道:“咦,我怎么没想到呢?”
看到桑锦文笑,娄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