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昨日我上街在街上遇到了夫子夫人,她说夫子在问我为什么还不去学堂?”
这日,桑锦文一大早来找桑为霜,他也很疑惑大姐为什么还不让他去学堂。显然他们要搬到洛阳去的事情桑为霜没有告知桑锦文。
桑为霜早有准备暂且桑锦文去学堂,等他们一家子搬到洛阳后再让锦文入洛阳学府。
“锦文,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搬到洛阳去了。”桑为霜的话让桑锦文一惊。难怪杨焉哥哥和阿旺要去洛阳,原来他们要搬家了啊。不过虽然舍不得夫子,但是他能去洛阳见二姐了,好久不见二姐,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那我要不要同夫子说?”锦文又问道,“我们要搬家的事情?”
桑为霜想了想说道:“这个锦文就不要担心了,我来去同夫子说。”
“哦。”听为霜这么说,锦文终于放下心啦,他心里一乐,终于不用天天背书写字了,这几天他可以放松了。
可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又被大姐给打下去了。
“虽然不用去学堂了,但锦文你的功课可不能放松,每隔几天我会考你学过的知识。”
“啊……”锦文看到桑为霜唇角的笑,顿时泄气。哎,好不容易不用忍受夫子的唠叨了,又被大姐亲自盯上了,即便如此锦文依旧很开心,他知道他的大姐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为了桑家好。
想着就要去洛阳了,就能见到二姐了,他心里小小的甜蜜。他抬起头看了眼庄园,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这里的美景他百看不厌,月色下的庄园宁静美丽,他小小的心都沉静其中了,此时,他并不知道前方的路,虽美丽神秘却也布满荆棘。
某地,某个宫殿。
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跳下,稳健地落在梧桐树下,那黑影正欲向前再迈一步,陡然察觉到四周的不对劲,刚缩了下腿,四周就变得透亮。
“好久不见,洛大人。”
来人声音有如天籁,一身深黑色衣袍,衣袍上围着领口用银色丝线绣着卧虎,与绣线一色的腰带束,头带银色高冠,他半面纱网蒙着脸,只能看清他美得无法形容的长眉修目。
“是你……”男人吃惊的望向他。他还未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见黑袍人身后又走出一个着月牙色衣袍的男人。
“洛邱,你告之那女人的话,我都听到了……”
“……”被称作洛邱的人脸上的神色顿时灰败,整张脸在灯火狰狞扭曲,“你们……”
洛邱他看着白袍人的目光挪开,定定的看向黑袍华服的蒙面少年。
他们的目光对视着,蒙面少年,长眉修目并没有什么变化。
“彦城城主,你是忠于陛下,还是向着叛徒?”
蒙面少年长眉皱都未曾皱下,在洛邱深切又绝望地注视下,转身离开。
“我忠于西秦。”
他没有动手,也没有阻止。
白袍男人微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眼下能从彦城城主口中得到这个答案就足够了,至少他不会插手。男人轻抬手,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主子,现在当如何?”
白袍人紧抿的唇动了动:“传令下去,所有计划提前,在安县找到两眉间点了朱砂痣的人,杀无赦,将其头颅割回来!”
“还有里面那个女人,监视她的一切举动,不要让她和任何人联系!”
“是。”
红色的水晶内,映出一张妖冶绝伦的脸。
“你以为将我困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了?你错了……以前是我不知道他还活着,如今我知道了,就不会让你伤害他……”
寂静的夜里,无人知道一辆马车上一对爷孙正朝着东方风尘仆仆的赶去。
“爷爷,我们这么急着出去是要去哪里?去救谁?”车帘后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去救你未来的丈夫。”老人沉着的目望着前方,浅声答道。
“爷爷,你骗我。”十五岁的少女手指一动,眉头深皱,“紫薇隐避,东方有雾,大凶之兆,将有血光之灾,而且最近的卦象显示,东方不利于我,我的未来夫君怎么可能在东方出现?爷爷我们还是回观星阁吧。”
她一向趋利避害,怎会让自己深陷困境呢。神宫观星阁里,有多少男子会被她这张圣洁无害的脸迷倒,她可不想陪爷爷去东方送死。
“闭嘴,死丫头!”老人脸色陡然改变,这一声吼把女孩吓了一跳。
看到女孩被他吓住,他心又不禁软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丫头,你就是太聪明了,早晚会害了你。”
机关算尽一场空。
他知道她一心想成人上人,他更知道她想成为俯瞰大地的女子。
“秦灵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要守好你这个未婚夫,你想要的都会得到!他才是你这一辈子该选的人。不是梁王,不是彦城城主,更不是婴帝!是他,你只有得到他的心,才能得到一切!”
“我秦灵要嫁的是能结束这乱世纷争,野心磅礴的帝王,是千百年一遇的能者,不是什么野男人。”女孩双目通红望向老人,这张脸也很美,长眉上扬,媚眼精明,人中分明,显示出这张脸的主人的傲慢与野心。
傻丫头。老叟心里一阵叹息,若是野男人,他这么惜命的人,怎么肯带着孙女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呢?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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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临近,桑为霜的生辰也临近了,虽然洛阳路远,她还没有收到杨焉的消息,但是她料想杨焉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