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总统的嫡系两派分别开办了议会,结果不管是大小军阀,还是大小商人,甚至是大小政客们,纷纷不给面子,接到邀请函都不回复,根本就是不去参加。
因为大家心理明镜一样,知道这些议会都是花架子,一点实惠儿也没有,最后总是会被募捐,投多少钱进去,也是打水瓢儿。民国初始,这样事件太多了,一次两次大家信,十回八回大家信。可是经不起现在已经一百零八次了啊。
顶端的政治领袖们也无奈的很,古今中外,学习模仿,参考借鉴。经天纬地的计策也出了不知道多少,可是最后都失败了,眼看着四分五裂,中国像个巨兽一样,一天衰弱下去。
议会的组织者也挺无辜的,除去中饱私囊,重利盘剥,欺软怕硬,丧权辱国,沐猴而冠这些大部分上位者都会做的事情外,他们也是有一点真心,也是真的想国家变更好的。
虽然是少量,可也真是有一些天真浪漫的统治者,就连乌托邦计划也有人认真的考察,并且准备实施。
南方的统治者们不得人心,北方的统治者更是公认的蛮不讲理军阀头子。当然了军阀头子们也是有一些政绩的,这些都不应该否认。
北方的总统重视教育,大学修建了十几所,百年强国,教育为本,这本来是铁的不能再铁的道理,可是到了民国,就变了味道。
提倡兴办教育的是文人阶层,民国里多的是取消科举之后,另谋生路的文人,国学大师做主帅镇守的大学分分钟就能建立起来。
要做理科课程太难了,仪器也很不好买,还是做文科大学方便,开办的专业什么都有,比如说考古什么的。中华文明源远流长,辉煌灿烂。考据起来也蛮有意思的。可是大师呀。现在是历史发展的节骨眼儿啊,考古的事情,咱们能放一放吗?
北方的粗鲁军阀头子都重视教育了,可是教育的见效慢。花钱是每月都要的,大学教授的工资是三百块,校长们是八百块,顶的上几十个工人。说起来好听。一开始每月发,后来半价。后来半年不发。
文学大师们一起约起了,周迅和鲁树人等等,到教育部讨薪去。文人们舌枪唇剑,教育部长那里顶得住,三两次后就哭了:
“你们说的都对,可国家就是没钱,咋办啊?”
文人们气的七窍冒烟儿,群起,揍之。
文人们也要吃饭的。也会算账的。
南边的总统们办议会,没有人参加。拉街头无业游民凑数。北边的总统办教育,没有钱发,被凑。
山东先生提倡办国家电网,顺风顺水,因为挨着一个大型煤矿产地,煤电的发电量惊人。四川地区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有一百多个军阀割据,有药品供应的渠道打头阵,电网的基础也很快搭建出来。
每个大小军阀都愿意捧场,有了电,很多事情都会方便。
毕竟地方上是不安宁的。军阀们互相打仗,枪炮没有眼睛,那天不死人?人都要死了,节操也不需要讲了。
某天两个小军阀互相攻击起来。互有伤亡,其中一个头脑灵活的,拿了只单通望远镜观察敌情。看见国家的电网电杆子整齐排列,高高挑起电线。
小军阀头子立刻起了个坏:
“****龟儿子,二流子,仙人个板板。把电线杆给老子扒了。”
士兵们领命,电线杆子很快就被推倒,高压线也被他们认真的收了起来,这些是值钱的。
两边都打仗了,都死人了。当然要千万百计的找对方不痛快,让对方有损失。我还要砍断你的肋骨那,砍个电线杆子算什么。
可是电线杆子是通电的,通电是山东先生大力提倡的。山东先生在四川治疗痢疾瘟疫,救活了几百万人,民间得是什么威望。
凡是损害了山东先生一根毛发的,立刻就要叫你偿命。凡是拔掉了山东先生电线杆子的,立刻叫你崩溃倒台。
这个胡乱下命令的小军阀犯了一个小错,立刻被他的竞争对手揪住不放。把消息送到四川各地,引起了大小军阀们的愤怒。群起而攻击。
大家都去打豆豆了,你不去打?你不去打的话也没关系,还想不想要平安药厂的药品了?国家电网也不用覆盖你那一片儿了。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从众行为,继而发展出来一些古怪规矩来。也很符合人性的基础。电线杆子都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
这种理论继续发展,以至于达到变态的地步。双方正在枪炮交战,热火朝天之中。其中一方的士兵觉得顶不住了。他们就会扔下武器。跑去抱住山东先生的电线杆子。
那个意思,好似就是进了洋人租界,中立国一样。耳边的枪炮轰鸣。硝烟战火,统统都和他不相干了。
这比举起白旗还要有用。投降者,自古以来被坑杀的比例也是很大的。然而进入了第三方势力,被第三方保护了。再要对他们下毒手,那就要掂量一下第三方的势力了。
更有甚者,又发展成如果谁不小心伤到了电线杆子,那么他的敌对方就会一篇喝彩,欢天喜地的请求周边军阀一起过来进行刑罚。
伤到了国家电网的电线杆子这种事情,比踢足球的,踢到了自己家的球筐里还要倒霉。
煤电的产出量越来越大,全国各地都在办电网。反而是四川这个最混乱的地方。最先系统化的规模化的建设起来。
破坏电网,就是不给山东先生面子。山东先生从来不是一个人。他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