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看着阿阮离去的背影,一张乖巧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冷嘲,一瞬间的功夫又恢复如常,和烧柴禾的丫头又低声说着府中的闲话。
阿阮丝毫没有察觉到小芳的不对,虫草炖的燕窝被端上托盘,送进了王太妃休息的屋子里。
“小姐,喝一点吧!”已经被晾到适口的盅汤送到面前,拗不过阿阮的执拗王太妃勉强的吃了半碗便不肯再吃,阿阮只好劝道:“小姐,就算是为了王爷您也该保重身子,您忘记了上次你生病王爷回来着急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现在比我还啰嗦”受不了阿阮的喋喋不休,王太妃最终还是把剩下来的喝了下去。
其实汤中不仅有虫草和燕窝,阿阮还问着御医讨了一些安神的药加进了汤中,这不,王太妃喝了没一会的功夫眼皮就直往下掉,最后依靠着药力才睡去。
阿阮叹了叹气,阖上门。
趁着邬悠悠睡着,邬文霏悄悄潜出了落脚的客栈。金彩凤看着滑稽,一个两个都这样。
邬文霏顺着人为留下的标记,越走越远,越走远荒凉,心底不禁有些发憷。再走了几步便裹足不前,考虑着是不是要回头之际,空旷的路上吹过一阵风,被吹起的沙子迷了眼。邬文霏伸手用力的揉了几下眼睛,再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面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面具人说着大堰国特有的语言,一下子让邬文霏忘记了害怕。不过转瞬蒙面人就又用汉话说道:“未免引人注意,还是用汉话吧!”
“来使是……”邬文霏犹豫着开口,却听到面具人不屑的说道:“你这种级别的还不配问我什么。”
“你……”邬文霏吃了一肚子的闷亏,可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去置气,沉下要发出的火,“不问就不问,不知来使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任务?”
“你在李涵雍身边也有段日子了,可发现什么了?”面具人并不对打算和邬文霏多啰嗦,开门见山。
“李涵雍似乎是在府里豢养了一群死士,我猜想他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大堂的皇帝也不是吃素的,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以策万全。”
“豢养死士?”似乎这些都在面具人的预料之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当然,李涵雍豢养的这些死士前一阵子被人发现了,凑巧的是我居然在无意中看到了发现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你想想你身子体内的毒。”
面具人不说这个还好,说到邬文霏被迫服下的□□丸,邬文霏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毒,她今日之所受,他日定当百倍千倍归还。
“哼,我当然知道。我落脚的那个大夫家中,应该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我甚至怀疑她也在谋划和李涵雍一样的事情,只是,只是她是个女人。”
“女人?”大堰国和大堂国不同,皇帝之位是能者居之。就像前任的皇帝,便是一位女子。“女人也可以是皇帝。”
“你不了解,大堂国和我大堰不同。女子不能考取功名,自然也不能做皇帝,这便是我不明白之处。”
“会不会是李涵雍的眼线?”
邬文霏想了许久,复颜妤对李涵雍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是眼线,这次复颜妤身受重伤差一点就一命呜呼明眼人都知道是李涵雍下的手,如果真的是合作关系,李涵雍定不会把关系弄的这么僵。
“不是”邬文霏很肯定的说,“总觉得那个复颜妤很神秘,还请来使能够动用手中的资源去查一下复颜妤,也许会得到更多。”
“这些不用你教我”依然不屑的口气,“你在京城这些时日我会常和你联系的,你注意好我留下的记号。还有,你身边有个孩子做什么总是不方便,所以……”
“你想干什么?”说道邬悠悠邬文霏的护犊之心警觉起来。
“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你自身都难保,再带个孩子在身边不合适。我们把她带回大堰国,会帮你好生养着,等你凯旋的一日,也是你们母女相见之日。”
“我不同意。”
“这事已经不是你能够做主的了,我们会安排一出戏,做给李涵雍看,让你的女儿正大光明的给我们带走。”
“不……”一阵凄厉的声音响起,邬文霏只觉得血气从丹田涌出,嘴里涌出一股子的血腥味,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被喷出,落在泥地上,乌黑的刺眼。
“哼,你看看你自身都难保”面具人扔下一个瓷瓶在邬文霏的身旁,“这是这次的解药,你快吃了,你看看你的血都黑了,再不快点服下解药,这两天你就要去和阎王报道了。”
邬文霏一把抓过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往嘴里一塞。药丸裹着一些唾液被吞到肚子里,药效很快就开始发作。
“识相点最好”面具人的言语间带着鄙视,“注意观察李涵雍,今天他易容出去你肯定不知道。”
“别胡说。”
“胡说?”面具人瞪大眼睛看着邬文霏,仿佛看笑话一般,“你都从他身边走过,连正眼都没看他。”
“我……”邬文霏猛的想起,今天下楼之后要回房经过一桌陌生人的饭桌前,“你是说……”
“李涵雍不是傻子,不会就这样去联络那些大臣的,以后他出门必定是要易容的,所以你长点心眼。”
邬文霏张了张口,话还没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