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寒并非色中饿鬼,虽然有心逗逗凝香,却更想专心品鉴新得的诗词佳句。

嫌弃素月那一手上不了台面的烂字,每日从大营回来,陪过家人后,裴景寒就单独进了书房,亲手将词句誊写到新订做的书册里。句子不多,素月两刻钟就写完了,裴景寒写完一句品鉴一番,故而彻底抄写完时,已经是四月初九了。

对词句的热情淡了下来,裴景寒终于想到了两个娇娇俏俏的大丫鬟。

素月基本已经哄好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收用,但裴景寒更喜欢眼下这种亲亲小嘴儿小姑娘都害羞的时候,喜欢他又害怕更进一步,一提到就发慌,所以不急着吃到肚子里。倒是凝香,裴景寒还没有明确表达过自己对她的心意。

正好明日休沐。

从书房出来,就见两个大丫鬟站在花坛前赏花呢,惬意悠闲。

“明日我要去花鸟坊给二公子买只鸟,你们谁想去?”裴景寒站在台阶上,笑着看二女。

凝香看向素月,小声道:“一起去?”

裴景寒既然说了,那就至少会选一个,谁单独陪他都有危险,不如同行。

素月瞅瞅裴景寒,不高不低地嫌弃道:“凝香去吧,我不喜欢那边,都是鸟粪味儿。”

她不喜欢猫猫狗狗,也不喜欢其他有毛的东西,裴景寒明知这点还故意问,显然是对凝香动了心思,故意让她懂事一次。重生后裴景寒已经忍了凝香很久了,凝香再不给他点甜头,裴景寒屡次求而不得,一旦疯狂起来只会更吓人。这次他带凝香去花鸟坊,最多就是在马车里占点小便宜。

不是素月不希望凝香全身而退,但那太难太难了,裴景寒就是只狼,哪只兔子进了狼窝能一点亏都不吃的?凝香能保住裙子就够了。

说完了,素月悄悄递给凝香一个安抚的眼神。

凝香只好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

裴景寒对素月的识趣非常满意,夜里叫素月守夜,在素月准备过来替他脱靴子时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搂着亲她耳朵,“明天你好好想想喜欢去哪里玩,下次休沐,我单独带你出去。”

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碰着她耳垂,手在她腰间徘徊。

素月没有躲,害羞般埋在他胸口,攥着他衣襟道:“那世子不许食言。”

“食言了准你罚我。”裴景寒将人打横抱到腿上,低头含住了她唇。

素月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大手探进了她衣衫。

东耳房里,想到明日要与裴景寒出门,凝香担心地睡不着了。

上辈子裴景寒没有带她去过花鸟坊,而且,她记得,老太太下月做寿,姑太太与沈悠悠娘俩应该快到了,就是这几天的事。

沈悠悠卖了她,害得素月吃了那么多苦,凝香当然恨她,但两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丫鬟,凝香没有能力报仇,也就无力去怨恨。重来一次,她其实是盼着沈悠悠快点进府的,好分走裴景寒放在她与素月身上的心。

还有素月,她为何要让她单独陪裴景寒出门?

第二天素月就告诉了她。

趁裴景寒去陪家人用早饭时,素月语重心长地劝凝香道:“世子不知何时成亲,就算他如你梦到的那般明年娶妻,距离现在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再聪明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地拖到那么久,不如乖乖配合他几次,别真让他得逞就好。”

凝香皱紧了眉头,“可……”

素月握住她手,认真地分析给她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但你想想他的行事作风,你不听话他就会直接用强,总之都会吃亏,那何不乖巧些哄他高兴?将来他记着曾经的情意,更容易放过你我,否则就算咱们通过世子夫人赎了身,你以为他就没办法再把咱们抢回来?你别忘了,他在泰安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雷鸣贯耳,凝香白着脸问她,“你是说,他会强抢良家女?”

素月讽刺地撇撇嘴,“你觉得他办不出那种事?”

凝香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倘若赎身了也躲不开她,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像是被人击碎了唯一的指望,凝香呆呆地坐着,杏眼里一点点失了神采。

素月心疼了,将人抱到怀里,低低地哄道:“别灰心,咱们并不是没有办法,凝香,他其实并非一点道理都不讲,前提时咱们得先顺了他的意,咱们让他高兴了九次,最后一次触怒他时,他想到前面九次的好,多少都会心软,你说是不是?”

“但他真决定抢人了,再心软也不会放过咱们啊。”看不到希望,凝香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那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了。”素月扶正凝香,看着她眼睛道,“真到了那一日,你就拿命威胁他,就赌此时陪他的情意。如果他舍不得选择放弃,你就安生了,否则要么宁肯死也不给他,要么就彻彻底底丛了他。”

凝香眼泪停了,望着素月冷静漂亮的狐狸眼,心慢慢又落了回去。

是啊,还是有一线希望的,真不行,她还可以死。

她宁可死,也不会做他的姨娘。

“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素月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笑着问道。

凝香点点头,平静下来后,由衷地谢她,“素月,还是你想的周全,没有你,我只会得罪他更深。”

素月笑笑,故意打趣道:“好歹比你多吃了一年的盐,你以为是白吃的啊。”

心里却苦笑。

她与凝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凝香在淳朴的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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