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天登时就醒悟了,眨了眨眼睛,抱拳言道:“王爷所言极是,我家五弟的武艺不输于臣。又善于谋略,兵书那是倒着背都没问题啊。”
“他必不会有负王爷的期望,您就拭目以待吧。”
齐玄辉笑的风轻云淡,他当然知道孟泽朗是个文武双全的全才。
想来,就算自己现在不搭把手,这位以后也定会以他自己的方式崛起!
齐玄辉总觉得,是自己兄弟俩带累了孟泽朗。因此能给个人家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行个方便呢?
他可不是那些老古董,死把着规矩教条不放的老学究,齐玄辉手里有权。自然要先选对自己有利的。
就比如那位杨副都尉,他不是才成了崔家的三女婿么?
这样一来,他们俩以后也就是亲戚了,不提拔自己人一把。老天都看不过眼去呢。
被齐玄辉点醒的孟泽天,也不好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齐玄辉继续这么亲热的说下去了。
他干脆抱拳拱手,“王爷,下官这就先回家了,这个好消息家里人还都不知道呢。”
“下官这就去告诉他们。也好让家人都高兴,高兴。”
看着来若狂风,去似闪电的孟泽天一马绝尘而去。齐玄辉颇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种被人用感激不已的眼神注视,当作恩人看待的感觉。貌似还挺不错的......”
在忙碌的打点行装中,很快就到了三月底,齐玄辉总算是如愿以偿的来到了充晋。
因着是微服出游,所以没有太多人知道他要离京,来送的,也就是齐玄礼和崔长健两人而已。
本来今日是要将行李装船,明日一大早才会出发,可是齐玄辉心里有点按不住的小激动。
他也不进别苑,就拉着齐玄礼他们,非得先到港口瞧上一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似得。
就在他们踏上港口的那一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港湾里停泊着的,那艘有四层高,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箭垛的大海船。
这艘海船威风凌凌,全身都是簇新,簇新的,看似商船,但上面很多地方,又有着军船的影子,和以往见到的江船,有很大的不同。
饶是齐玄辉活了两世,也不禁要赞上一句好来。
脱口便说了一句,“咦,这艘可不是踏浪,怎么?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又有一艘海船了?”
齐玄礼用看乡下人的眼光,瞥了他一眼,哼道:“你是忙着装箱子,装傻了吧?”
“这艘惠南号,已经在充晋的港口停了半个多月了,京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你一个堂堂的王爷,管的还是圣上的往来信息,这居然都不知道?”
“可见你的心,早就不再这里啦!”
齐玄辉被他说的面上一讪,抱拳求饶道:“我的好九哥,弟弟知道不能参加您的大婚,实在是罪大恶极。”
“可是弟弟我不是将江南那几座矿山的股份,又送给你一成,权当是新婚贺礼了么?”
“您大人有大量,眼见你我兄弟分离在即,便高抬贵手,饶弟弟一遭,可就好好的跟弟弟说话吧。”
齐玄礼闻言摸了摸鼻子,贼贼的笑了下,看在这个弟弟出手极为大方的份上,算是放过齐玄辉了,再没有可着劲的调侃他。
就在此时,刚考完恩科没多久,正在等待放榜的崔长健,带着一个身穿白色素服的中年人,笑吟吟的越过众侍卫,直直的朝着齐玄辉兄弟俩走来。
“长建见过两位公子。”崔长健带着那人一起躬身行礼,起身后,便侧身指着身后的人,对两位年轻的王爷介绍道:“两位公子,这位乃是飞琼楼的东家,高登善,这艘惠南号,正是他的楼船,特意献给公子您此次远游用的。”
这几个月来,崔长健的生活重心,只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拼命的做八股文章,等着参加恩科,一件就是可着劲的和高登善结交。
这第一件事情,现在总算是考完了,只需静待结果便是。
而这第二件事情,总也没有负人所望,高登善本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为父亲,为家族讨回一个公道。
而崔长建正是上天送来帮助他的人,高登善不知道还倒罢了,一旦知道,崔长健身后的人,和自己的仇人不对付。
那心情叫做一个激动啊,简直只差没有对天长笑了!
他暗暗觉得宣平侯绝乎是自己做死,这人是越有权势,就会变得越贪婪,他这手伸的绝乎够长的啊。
居然想要抢占良王爷名下的矿产,虽然良王爷是隐在幕后之人,可是宣平侯,你难道是向天借了胆子?
真的以为自己在南边就是无冕之王,谁都不怕了?
现在可好了,你位高权重,以阴损手段毁了我高家,我高登善是个没本事的,只能是望仇人兴叹,不能有任何实际的举动。
但现在你招惹了皇上的弟弟,一位真正的皇家贵胄,堂堂的王爷,哈哈,人家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老贼啊老贼,真没想到,我高登善还有能看见你玩完的这一天!”高登善从和崔长健通过气的那天起,就马上开始有所行动。
他这近二十年,也不是一无所成的,他有钱,在江南也依旧有隐藏的人脉。
而这些一直暗暗准备着的东西,现在全部都能派上用场了。
他一知道良王爷要微服下江南,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在南方港口,刚造好的新船给开回了京城。
高登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