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辉用完了丰盛可口的夜宵,又在奴才们的小心伺候下,净了手,漱了口。
带着一脸餍足,惬意的品着手中的热茶,
直到身边再次归于安静,他才温声叮嘱道,“你最好能赶在上任前,把蔡家大小姐迎娶进门,听说那边有位神医,和咱们的胡御医师出同门。”
“为此,我还专门请了胡御医来,据他说,他这位小师弟的医术了得,简直可以说是医学奇才,只是脾气十分的古怪。”
“谁想求医,可以,自己去香稷山一招小筑见他,而且,这位还有三不治,长相不佳者不治,声音不悦耳动听者不治,穿衣打扮不顺眼者不治。”
“就算这三样都符合标准,也要看神医当日的心情好不好,才能决定求医者,最终的命运。”
说到这里,齐玄辉不禁笑出了声,其实胡御医还委婉的表示了下,自己的这位小师弟,是个眠花宿柳的登徒子。
医术虽高,人品奇差,当年,差点没将他们的师父给活活气死,可是谁让人家是天才?
最终这位可怜人,也没舍得将他伤风败俗的小弟子,给驱逐出师门。
这般有意思的人,齐玄辉不觉心向往之,这种有狂生风范的人,京城里可还真是早就绝迹了。
“嗯咳。”崔长健看他说着说着就没音了,不禁有点着急,假咳嗽了几声,隐晦的提醒对面那人,“说话别跑神,可以么?”
齐玄辉冲着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这次父皇的病重。六皇兄也曾让御前侍卫,昼夜不歇的去请周墨阳进宫。”
“可是,到了那香稷山,把整座山都翻了个遍,也还是连个人都没见到,可是找他的人前脚刚出郁南,后脚就有传闻。周墨阳带着一干文人墨客。抱着美女,在在翠茗湖的画舫上饮酒寻乐呢。”
“所以,对于这么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就当是去碰运气好了,说不定咱们就能和他的眼缘呢?”
崔长健今天一直都是在很认真的聆听,但是这个关于神医的消息。把他的眼睛都点亮了。
胡御医现在乃是御医院的案首,那可是有真才实学的老御医。现在,也只是为皇帝诊病而已。
当初蔡大将军也是求了圣上,才请了胡御医到家中诊脉,结果。也只是使得蔡可黛,能不整日躺在牀上。
现在出来一位胡御医的师弟,怪毛病多怎样?喜欢美色又怎样?就算他是个疯子。神经病,只要能顶用。那崔长健也豁出去!
谁让蔡可黛的身体,是他心中最深的伤口,若真这位周墨阳,真能将蔡可黛给医好了。
不,崔长健也不敢奢求,蔡可黛能恢复的和以前一般无二,跑马射箭,提枪杀敌......
只要蔡可黛不用整个冬日,都窝在暖房里,只要蔡可黛能吃她喜欢吃的东西,不要这也忌讳,那也不行的就足够了。
崔长健站起来,面对齐玄辉,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郡王爷,大恩不言谢,我先替黛儿给您行礼,若是将来她真有这个福气,我们夫妻俩必将......”
“打住,打住。”齐玄辉赶紧挥了挥手,出言阻止崔长健的话,“可别说什么立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的话啊,我做这些为什么,你最清楚。”
“我可不是为了把名字刻在牌位上,我也是为了我的心上人,长建,我明白你的心,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崔长健闻言感叹不已,但也再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抱着投桃报李的想法,崔长健似无意似有意的说了句,“说起来清儿的二表哥,明安侯世子的年纪可也不小了,早就听说洪曜侯夫人有意和他们家结亲,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年两年的拖下来,也不见传出好信。”
齐玄辉蹙着眉头,很是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嗯,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应该是他们家的十小姐吧?貌似在宫里见过一两次,长得还挺文雅,很是端庄大气的一位侯府小姐。”
“就连太后都夸了几句的,这位要真是嫁到明安侯府做世子夫人,也还是担得起这个重责的。”
两人又闲谈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崔长健被安置在东厢房,屋里也是干净整洁,暖暖活活。
沐浴完毕,崔长健躺在铺的厚实的牀上,睁大眼睛,瞧着头顶的帐幔发呆。
这会可都是后半夜了,大概是刚才头脑太兴奋,他还是半点睡意皆无。
今天和齐玄辉的一番恳谈,彻底给崔长健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以前的他只知道在京城这么块地方上打转,甚至就算是心有触动,心里打算要从最低的官阶,踏踏实实的做起。
但是心里寻思的几处地界,也都是偏远贫困之地,本想着越穷的地界,越能显出本事,可是跟人家良郡王一比,到底还是所差甚远啊。
齐玄辉的胸怀太广阔了,眼界更看的比崔长健远的多,人家着眼的是整个大靖皇朝。
就这么坦诚的,直白的,给崔长健打开了一扇窗子,窗子外的景色,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幻绚烂,美不胜收啊。
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要和良郡王携手,一起创下一番事业,崔长健就由不得的心中激动。
他一会想,自己的运气真好,遇见了齐玄辉这个有见地的皇子,一会又想,自家九妹妹是个有福气的,竟能引得齐玄辉这样的人,为她倾心。
不一会,就又想到,会好运气的遇见齐玄辉所说的周墨阳,只要能遇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