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桥问道,“你可想到法子救聂多情了?”
刘媚又想了想,才道,“如果这本书中所言不差,那些百年难遇的天材地宝,确实可以助聂多情腹中胎儿一跃成型。”
“关键是你去哪里找天材地宝?你没见书里都说那些东西多么难得?光听名字就知道费心血也不见得能得到。”吴阳阳皱眉对刘媚说道。
刘媚将手点了点吴阳阳的脸。“你自己找不到,别人难道也找不到?”
吴阳阳一听,便知有戏,舔着脸对刘媚问道,“南疆大巫师,莫非你有什么天材地宝?要是有。拿出来救救那个孕妇,让我也开开眼界?”
刘媚白了吴阳阳一眼,并不理会他,然而是将书还了回去,“你既是想看,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趾高气昂了。”
吴阳阳咂咂嘴,“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倒是谈起条件来了。”
我们随着刘媚一起到了她的房间,看了看聂多情。见她并没有什么起伏,才算放了心。刘媚走到柜前,从里面掏出了她的布袋子。放到桌上,慢慢掏了出来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那东西既不像石头又不像木头,只有拳头大一块,但是刚刚掏出来。整个房间内便立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花香,也有点像檀香。
“这是什么?”吴阳阳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却被刘媚一把推开,“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乱摸。”
吴阳阳撮了撮牙花,“不就是块香料吗?摸都不让人摸,小气!”
刘媚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真不知道你师父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吴阳阳胸膛一挺,便又要和刘媚斗嘴,冯书桥拉住他,“好了,别闹了,让刘媚告诉我们那是什么。”
刘媚将那黑乎乎的一团捧在手上,眼神里带着敬畏,“这个是闻香鼠。”
“闻香鼠?我书读得不多,你不要骗我,这是老鼠?”吴阳阳一脸惊诧的问道。
“谁跟你说闻香鼠就是老鼠了?这只是老鼠的粪便。”
“啊?!”我们几人全都惊住,“老鼠的粪便,还能这么香?”
“这不是普通的老鼠,是一种生活在海中的三眼神鼠,是上古时代留下的物种,现在几乎已经见不到了,这种三眼神鼠身含剧毒,因此虽然体积小,也没有什么厉害的牙喙,却能在深海之中,让巨鲸也让它三分。它浑身上下,最有价值的便是它的粪便,奇就奇在剧毒之身却孕育出解百毒的粪便,三眼神鼠不食肉,只食用海上花,因此粪便也有香味。”刘媚如数家珍的说道,“三眼神鼠的粪便,指甲盖大小的一颗,便能让蛊医为之疯狂,我这一块,恐怕是稻花村历代大巫师到处搜集凝聚而成,代代当做传世之宝,才得流传至今,这个东西,虽没有天芒的效用生气,却也算得天材地宝之中很难得的了!”
冯书桥迟疑道,“既是稻花村历代大巫师的心血,你这样把它……”
冯书桥还没有说完,便被刘媚打断,“再好的东西,能有人命重要吗?再说了,师父也跟我说过,不可吝财,更不可在有人需要帮助之时有所藏掖,我用一块闻香鼠来救一个新生的婴儿,换他今后几十年的寿命,也不算亏啊。”
冯书桥听完之后,对刘媚诚心一笑,“你师父当真是个有见地又宅心仁厚的人,我恨自己未曾早二十年去稻花村,那样便能有幸结识于他了。”
刘媚听到冯书桥夸赞自己师父,会心一笑,“你结识了他的徒弟,也不差啊。”
吴阳阳撇撇嘴,“这东西好是好,你确定就能救聂多情?”
刘媚低头思索一会,“老鼠本就是世界上极易繁殖的一个物种,它们身上的任何材料,都能促进胎儿成长,这一块闻香鼠,我们把它分成三十份,每天给聂多情吃一份,我想胎儿成熟的可能想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若是如此,依旧救不下那个胎儿,只能说他命苦了。只是好药全需药引,没有合适的药引子,这闻香鼠也没法发挥最大效力。”
“什么才是好药引?”吴阳阳问道,“说出来,我们一起去找啊。”
“闻香鼠最好的药引乃是闻香蛇,俗话说蛇鼠一窝,蛇和鼠都是繁殖的象征,我们只要找到闻香蛇,便可大功告成。”
“闻香蛇……也是蛇的粪便?长这么大,没听说过蛇还要拉屎的啊。”吴阳阳一脸迷茫。
刘媚粲然一笑,“不知举一隅而以三隅反,朽木不可雕也。”
冯书桥也不禁笑了出来,“蛇蜕。”
刘媚对冯书桥看了一眼,“是了,就是蛇蜕,只不过闻香蛇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了,只要是蛇龄达到十年的竹叶青、响尾、炖头、蝮,这些毒蛇的蛇蜕都可。”
我自幼怕蛇,一听到这些蛇名,便联想到蛇体盘在一起蠕动的画面,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我们这里,很难找到这些剧毒的蛇啊。”
刘媚扑哧一笑,“黔西滇南,弄蛊之人,最擅长的便是捉蛇,这个用不上你操心啦,我去找。”
我们都发现自秦萱离开之后,刘媚也愿意到客厅去看一会儿电视了,也愿意和我们说笑两句了,完全不似先前拘谨。看来二十来岁,豆蔻年华的少女,没有天生老气横秋的,只是之前在山村里,她没有快乐的土壤罢了。
我朝冯书桥看了两眼,只见他也正盯着笑眯眯的刘媚,若有所思。
回到自己房间,我便把刘媚变得开朗的话说了出来,冯书桥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