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成提到那个富家女的时候,倒还神情坦然,但是提起女儿絮娘的时候,那股支支吾吾的劲儿就又出来了,这让我们都很奇怪,一个做父亲的。为什么一提到女儿就要这样。
“她没有出过谷,路她认识吗?”玄武淡淡问道。
“这些年,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在我还在的时候来,也想把她培养成下一个守库人,她是女孩子,对武功什么的没有兴趣,我只能逼着她学些五行八卦的本事。也让她熟记地图,她打小跟着我经常往深山里行走,走出去倒是不成问题的。”何守成说到这里,更是着急,“我当年出去,尚且被她娘的车子撞了,她一个小丫头。出去了,可怎么是好?!”
看着何守成这样,我们也有些不忍心起来,俗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子女出点事,最伤心的还是父母,但是絮娘已经走了,我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好对何守成问道,“絮娘该不会是去找她娘了吧?”
何守成头摇得如拨浪鼓,“不会,我从没有跟她说过她娘的事,我告诉她她娘生她的时候就死了。”
“那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拧巴要走?”我看何守成这不坦诚的样子。也有些生气,明明大家都想帮他找女儿,他却支支吾吾的不愿多说。
没想到何守成一点儿也没有发觉我的气愤,只是走到墙边,把钩子上挂这的几件衣服取了下来,用一个包裹包起来了,又收拾了些干粮,便往门外走去,对着我们一拱手道,“玄二爷正好在此,何守成告个假,我要出去寻女。这谷中暂时无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测。你们几位,若是还想留在谷中,谷中一切,还请自便,若是不想留下,玄二爷也是识得出去的路的,我就不招待几位了。”
说着,何守成双足点地,已经步履如飞的走出去十几丈远,看来是运气利用轻功走了。他这么着急,我们也不好留他,毕竟我们这一行人。除了冯书桥真的能跟上他,其余的人对他来说,现在都是拖累。
看着空空如也的木屋,大家一阵感慨,“倒是真想看看何守成的这个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我们虽然没有何守成追女那样着急,但是毕竟也不能在谷中久待,吴阳阳和冯书桥生火烧了些热水,从屋中找了些食物蒸熟了,大家勉强补充了些能量,玄武说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便出山。
第二天一早,我们原路返回,往谷外赶去,走了大半天,才到我们当初藏车的地方,往车边一看,大家都是一惊,只见何守成浑身都被露水打的湿漉漉的,失魂落魄的蹲在车边,手上捏着一只绣花鞋,老泪纵横的看着我们。
众人皆是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何守成将那只绣花鞋递到我们面前,大家伸头一看,只见粉色的布面上有一片暗红的斑渍,一看便知是血液干涸留下的印记。
冯书桥立即问道,“这是絮娘的鞋子吗?你在哪里捡到的?”
何守成愣着神,指了指山路出口处,“就在那里,絮娘一定是被什么人带走了。外面的世界我一无所知,我知道自己找不到她的,只好守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玄武皱眉道,“絮娘一个从未出过山的小姑娘,谁会在这里守着,把她劫走?”
冯书桥愣了愣,“该不会是……”
玄武顿了一会,“有可能。”
何守成一听,“二爷和小翼王知道小女所在何处?”
玄武摇摇头,“并不确定,守成,你上车来吧,我们一起帮你找你女儿。”
车内只有五个座位,多一个何守成,就挤不下了,好在车厢内有个较大的储物空间,大家把杂物都清到了后备箱,何守成便窝在那里,一直抱着膝盖不说话,看样子,让人难受极了。
一路上众人都因为絮娘的失踪不言语,我们回到太平路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傍晚,天快黑了。扑团助划。
进屋去之后,只见刘媚正端着一个空药碗从一个房间走出来,见我们回来,很是惊讶,“回来了?找到……”一见到我们身边还跟着个陌生人,便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怎么样?”
冯书桥道,“这是何守成,守金库的人,是自己人,有什么但说无妨。”
刘媚这才道,“天芒找到了吗?”
“等会儿我们再细细商量天芒的事儿。”玄武没有等到冯书桥回答,便抢先答道,众人也不知他有什么计划,便没有追问。玄武又对刘媚问道,“多情怎么样?”
“闻香鼠的效果太好了,我看她只怕这两日就要生产了。”刘媚有些得意的说道。
玄武听了,也颇感高兴,“玄玄呢?”
“也挺好,并没有什么恶化的现象,只是每天喊着想上学。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玄武对刘媚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了。”
刘媚不善言辞,也不懂怎么回应玄武的道谢,只是点点头,便到一边去了。
何守成已经忍耐不住,“两位爷,你们刚开始在路上说的,可能知道小女所在,现在可否告诉于我了?”
玄武犹豫一会,终于道,“我怀疑,可能是洪氏兄弟掳走了絮娘,他们可能一路追踪我们,跟到了山间,我们进山之后,他们便跟丢了,山中路况复杂,他们又进不去,便退了出去守株待兔,见到絮娘一人从山中走出,猜到絮娘和山中之人有关系,便把她掳走了,想以此来威胁我们。”
“洪氏后人?”何守成一听,怒火中烧,一掌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