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成的神色将信将疑,包着一包眼泪的看了看玄武,“二爷,当真?”
玄武微微点点头,“我怎么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何守成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换做一副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
玄武微笑道,“确实有些骄纵,还是因为从小没有接触过外界,才会这样,等到她气消了。你好好教教她,不碍事的。”
何守成瘫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我们看不懂的忧虑。玄武和何守成说完话,便说要先告辞离开。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个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让我们谁签收一下。这让我们都很警惕,因为我们这些人,没有谁有网购的习惯,所以也不可能会有快递送过来的。
大家面面相觑一番。冯书桥走了过去,将包裹接了过来,签收了。快递员便离开了。玄武也停了下来裹,一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只小小的婴儿软底鞋,粉色的,上面还有个蝴蝶结。
我双腿发软,几乎快要晕倒,“这……这是小无情的鞋子……”
玄武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将那小鞋子捏到手上,紧紧攥住,半晌没有说话。
“这一定是卫平在搞鬼。”吴阳阳怒道,“说不定那个傻逼现在就在附近呢,我出去找找。”
玄武摆摆手,“不必。”说着,他已经让几个摆渡人全都追了出去。扑低低血。
吴阳阳笑了笑,“有人手就是好,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何守成自从看到那只小鞋,脸色便沉了下来,良久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这里那个小孩子也被掳了?小孩子都没有找回来,我的絮娘你们真的找回来了吗?”
玄武淡然道。“这小孩子,是被他的亲生父亲带走了。跟你女儿,完全是两码事,你不要多虑了,三天之内,我必劝她来见你。”
何守成愣愣的,“亲生父亲带走自己的孩子,那叫掳吗?”
吴阳阳恨恨的说道,“全天下当父亲的,可不是都像你这样,把孩子当做性命一般疼爱的,也有那qín_shòu不如,一点儿也不把孩子当回事的,甚至想利用孩子,牟取利益的。”
吴阳阳此言一出,何守成的脸突然红成一片,低头沉默。玄武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最后和冯书桥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几个摆渡人过了好大一会才回来,都说没有什么发现,玄武咬咬嘴唇没说什么,便和他们几个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
刘娇媚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我扭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居然歪着头睡着了,便好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冷,回屋去睡吧,免得着凉了。”
没想到她居然对我淡淡一笑,“我怎么睡在了这里?”
我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她是刘媚,高兴道,“你醒过来了?”
刘媚迷茫的看了看我,完全不懂我的意思,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笑道,“这里有个病号呢,你快去帮忙看看。”
刘媚扭头,也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何守成,便站起身来准备过去看看,但是她一站起来,便有些踉跄的打了个颤,扶住了沙发扶手,又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冯书桥和吴阳阳都紧张的走了过去,将她重新扶着坐下,“头痛?”
“是啊,像快要炸了一般。”刘媚苍白的脸上也尽显痛苦。
大家心里都清楚,刘娇媚的人格昨夜与洪氏兄弟斗法,身体受损太大,她现在头疼,一定也是后遗症之一。大家都紧张不已,非常害怕刘媚会被刘娇媚的人格吞噬而消失掉。、
刘媚见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也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发觉自己中指手指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圆点,脸色大变,使劲的搓了搓那个圆点,却发现那圆点不但没有消失,还似乎更大了,几乎急得快要流泪,“我的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们都不知道她的手上什么时候出现了那个黑点,也不知道那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看到了会如此惊慌,因此一个人都没有说话。
刘媚见没人回答,用尖利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昨夜发生了什么?”
听她的口气,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我们还是不能确定,冯书桥便问道,“那个黑点是什么?”
刘媚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练习黑蛊的蛊人,在引出自己的本命蛊之后会留下的痕迹,每引出一次,中指上便会出现一个黑点,功力越高,黑点会越小,功力不纯,黑点就会很大,不管黑点大小,只要黑点占满整根中指,这个黑蛊蛊师的性命便走到尽头了。我从未修习过黑法,更不可能有本命蛊,手指上……怎么会出现这个?”
刘媚的眼神看起来很恐惧,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桀骜不训,可是手上的那个黑点,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大家听了她的话,也都面色阴郁,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刘媚有些绝望的甩了甩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手上,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一定是弄错了……”
我对冯书桥看了一眼,很想跟他说,还是把实情告诉刘媚吧。他和我对视之后,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良久,终于对刘媚道,“刘媚,你从小到大,除了知道刘娇的存在,还有没有感觉得别人的存在?”
“别人?”刘媚阴着脸问道。
“唔~就是和刘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