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霄越是这么有礼,我反而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钥匙,确实是他家祖传的。便笑着道,“不必不必,无需你结草相报,更不用你当牛做马,你只消好好保管住就好了,别再把钥匙落到奸人手里才是。”
杨九霄连连点头,对着吴阳阳乃至冯书桥的背影都拱了拱手,将钥匙往怀中一塞,便道了句,“后会有期。”就此离开了。
直到他走的影儿都没了,刘媚才开口问道,“怎么还有一个金库那钥匙竟是另一个金库的”
冯书桥抱着玄玄到了后院。屋中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其实到现在都还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是不太愿意和从前一样去相信刘媚,便稍稍犹豫了一下,刘媚何等聪明。很快也便看出了我并不想说,便抿嘴一笑,“只怕你也不是很清楚,我看那个杨九霄说得含含糊糊的。”
我尴尬一笑,“大约是当年的三百万两黄金,最后被拆分成两半了,由翼王和另一个东王分别掌管,以互相制约权衡,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最后都被洪秀全设计害死了,只可惜饶是如此。洪秀全也并没有将两个金库收回囊中,更没有坐稳江山,不过短短十年不到,就把江山输给了别人。”
刘媚点头,“应该是这样。”说着。她便转身往房间走去,一边笑道,“好一会儿没看无情了,小丫头倒是没有吭声,不过我总有些不放心,还是去看看为妙。”
这一下,连吴阳阳都看出了我们之间的龃龉,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并不懂得怎么去平衡两个女孩儿之间的不愉快,只得借口着打哈哈也准备回房间,就在此时,忽听得刘媚从房中传出一声尖叫,吴阳阳一个转身,“怎么回事”
还没说完,他已经往刘媚的房间冲去。我也跌跌撞撞跑了过去,一到刘媚的房间之中,便看到刘媚手中抱着无情,脖子却被不知何时闯进来的大巫师反手掐着,满脸是泪的看着我们。
大巫师冷笑一声,“死丫头,想我这么多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胳膊肘往外拐,又跑回了这里。宁愿帮这一群人,也不愿意帮师父完成宏图大志,妄为一个修蛊之人了。”
吴阳阳怒道。“你这人真是无耻,徒弟虽然是你教的,但是人家人身是自由的,想往哪里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拜你为师了。一辈子都得给你当跑腿的不成”
大巫师怒目看了一眼吴阳阳,两手还是紧紧的掐着刘媚,却从眼睛里射出一条丝一般的奇怪东西,那东西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钻进了吴阳阳的鼻腔之中,吴阳阳的鼻孔登时流出鲜红的血液来,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会,连七窍都开始流血。
我吓得几乎瘫软在地,没想到大巫师的蛊术已经精纯到这种地步,居然能用眼睛往外发蛊,还是这么厉害的蛊术
刘媚也是一声尖叫,对着大巫师便求道,“师父,媚儿错了,都是媚儿的错,你不要报复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大巫师听了刘媚的话,脸上神色更是暴怒,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悔。要护着他们为师只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说,冯书桥的尸首到底是不是你告的密”
刘媚一张小小的俏脸,几乎被大巫师掐的变形了,有些发青。此时又是眼泪,看起来很是可怖,她半屈着膝盖,点头道,“是媚儿的错。是媚儿的错,媚儿不该将尸体的下落告诉他们”
大巫师冷笑,在刘媚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刘媚原本已经因为缺氧而发青的脸颊,一瞬间便肿的又高又红,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你报复我们就算了,那是你自己的徒弟,你也这么残忍,就不怕遭报应吗”
大巫师哼了两声,“我只管这一世,可不管因果报应,倒是你要想想自己马上会如何痛苦。”
还没说完,他也对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眼中也往外射出方才那丝虫。
我吓得双腿发软,明知道自己根本避不了,却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就在那丝虫快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我忽然被一股力道抱开了,冯书桥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玄玄,保护妈妈。”
很快就有一只小小的却有力的手,将我扶住,我低头一看,正是玄玄我连忙抱住玄玄。“你快上楼去,别在这里”
玄玄坚定的摇摇头,“书桥爸爸叫我保护你。”
我急得无法,只得将他拦在身后,对冯书桥喊道。“逼那老东西拿出解药,吴阳阳中蛊了”
冯书桥没有回答我,却已经欺身近大巫师,大巫师冷哼一声,将掐着刘媚的手腾出一只来,便要往刘媚怀中的无情掐去。
刘媚大吃一惊,什么也不顾了,用手上最后的力气,将无情狠狠的往冯书桥的面前一抛,冯书桥将无情接住。反手又扔给了我,我提心吊胆的接着,生怕自己接不住,没想到冯书桥虽然没有回头看我,但是他却把位置和力度都算得恰到好处。无情稳稳当当的落到我手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无情得刘媚拼死一救,总算是脱离了大巫师的魔爪,可大巫师这一下的暴怒,已经再也压不住了,“臭丫头你是铁了心要背叛于我了枉我二十多年对你一场栽培,我传授你的本领,你不但不拿来帮我对付敌人,竟然来对付我,既是如此,不如由我亲手废了”
大巫师说着,已经将一只手掌压到刘媚的天灵盖上,那手掌之上立即便冒出一阵阵白色的雾气,刘媚脸上痛苦一览无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