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雀听了冯书桥的话,表情立即变了变,手上的金块也好像开始烧手一般,猥琐的看了看我们,嘿嘿一笑,“冯老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大麻雀好莹莹去办?您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虽然过得苦一点累一点,但是说实话,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踏实过,从前不是坑蒙拐骗就是偷鸡摸狗,手上沾了血,身上也背着命,荣华富贵堆里打过滚,但是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总觉得这条命,不算捏在自己手里,有时候害怕死在我们手里的冤死鬼索命,有时候又害怕活着的仇家寻仇,总之没有一天过得好过。现在每天挣这么一点钱。刚刚够果腹,却全是自己双手奋斗所得,我们二人倒是爱上了这种日子…;…;”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没想到大麻雀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刚开始的表情还有些猥琐。但是说到最后,却是一脸真诚,绝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就连胡大华也在一边不住的点头。
大麻雀见我们不说话,又说道。“您看看我们两个,一个是侏儒,莹莹嘛,穿着又奇特了些,刚开始去找事情做的时候。总是受到歧视的,好不容易找到现在这份活,起初也是受到很多磨砺的,就连莹莹,都还有不正经的工人来调戏,多亏我按着他,要不工地上都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我们坚持了这么久,总算是没有人再拿怪眼睛看我们了,我们很是珍惜,您若是有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需要帮忙,我们自然义不容辞,但是若是有什么还要我们重回过去那种腥风血雨的生活的事,还请高抬贵手,这…;…;这金子,我就无功不受禄了。”
大麻雀说着,一脸心痛与不舍的将那金子重新递回了车窗之内。
冯书桥淡淡一笑,“你能有如今的感悟,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撺掇着你继续去做坏事呢?你想太多了,金子你还是收下吧。”
大麻雀一听,立即便把金子收了回去,看来这块金子对他的吸引力,还是很大很大的…;…;我哭笑不得,也说道。“你们既然喜欢现在的工作,就好好做吧,若是真的入不敷出,也不要想歪点子,来找我们都行。”
大麻雀一脸感激。对胡大华说道,“你看,我就说我们不用躲着冯老板嘛,他们一定能够理解咱们的。”
冯书桥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们走吧。”
说着,便踩动了油门,我回头一看,只见胡大华和大麻雀都还站在原处目送着我们,眼神里都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纯良。
我对冯书桥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要他们做的吗?”
冯书桥笑了笑,“算了吧,我们自己也能做,他们既然想退出这个不太平的江湖,就成全他们吧。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我笑道,“原来你的金子真的不是白给的啊,看来他们俩倒是捡了个便宜了。”
冯书桥也淡然一笑。“咱们得找到玄武和玄玄的下落,找人这种事,大麻雀和胡大华倒是满在行的。”
我也猜到了冯书桥的这个意图,便说道,“这既不算是做坏事,更不会将他们拉回原来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冯书桥摇摇头,“若是我有一天隐退了,便连以前的人都不愿意再见了,更别说去替别人做事了。我能理解他们。”
冯书桥最近时不时的便会提起将来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的事,说得多了,我也觉得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也许有一天我们真的会找一座山头住下,就像何守成他们一样…;…;
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中,我不禁又有些失落。“全都走了…;…;他们全都走了。若是能一辈子那样无拘无束的在一起,该是多好的事…;…;”
冯书桥笑了笑,“看来你是不适合隐居的。”
我一听,脸上莫名一红,便有些呆呆的坐到沙发上。
没想到不过半个多钟头之后,大麻雀便和胡大华也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冯书桥一开门,见到他们二人,也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这次难得的大麻雀没有说话,反而是胡大华站出来了,他一向对所有人都是不屑一顾的样子,今天却对冯书桥拱了拱手,很是敬佩的说道,“冯老板。我胡大华这一辈子,没有敬佩过任何人,现在却对冯老板你敬佩得紧。我和老大确实是想退出所有的是非场所,宁愿累点苦点不要再仰人鼻息,但是今日,老大对你说的话,我却不答应。冯老板你若是有什么事能用得上我们,只消说一声,就算再让我胡大华提刀砍人,我也二话不说的。”
大麻雀嘟着嘴,蹦了起来,毒冯书桥道,“就是就是,刚才我与冯老板说完话你们走了以后,莹莹把我说了好一顿,拉着我又来找你们,说你们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若是连你们的忙都不帮,那就是猪狗不如。”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胡大华,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种血性,以前倒是没有发现。
冯书桥显然和我的想法一样,对着胡大华笑了笑,道,“你们既然都追上门来,我若是再对你们有所保留。那便是瞧不起你们了,那我也就不与你们遮遮掩掩了,玄武玄老板你们都是认得的,玄老板的儿子你们也都见到,但是这对父子现在却双双消失了,对外却并没有说任何原因,你们两个,在找人这方面,确实是有一手,我想请你们帮帮忙,找找看他们现在在哪里。”
大麻雀连忙拍了拍胸脯,“哎哟哟,吓死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