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陆铮对那些骑着摩托的战狼成员们说。猴溜说走,他就走。
“好,兄弟。明天我就给陆铮打电话,跟言伯约个时间。”北西仔说。
“恩,麻烦你。”猴溜说:“走,都散了吧。”
“走?你们说走就走?”左晓光不干了,一个大步冲上来:“把我这儿当什么了?”
“兄弟,你是左晓光吧?”北西仔问到。北西仔其实之前没有见过左晓光,这个名字一定是听言伯说的。
“我是。”
“我叫北西仔,”北西仔对左晓光说:“你可能听言伯说过我。刚才是言伯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帮着传句话,言伯说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今晚咱们就到此为止,以后的事儿言伯会安排,你看咋样?”
“我没听过你。”左晓光冷冷地说。其实,左晓光原本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只因为今天陆铮他们冲进来的架势实在有点太嚣张,现在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他面子上下不来。这些江湖中人,通常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要不这样吧,你现在给言伯,或者会计打个电话,就知道了。”,面对左晓光这不敬的语气,北西仔不急不恼。
猴溜在心中暗暗为北西仔竖了竖大拇指,这才叫大哥。
“我今天谁也不给谁打。”左晓光看来是真火了,话都横着说。
“那你要怎么样?”北西仔也不高兴了。毕竟,在新野市的道上,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不多,就连言伯跟他说话都是有礼有节的。
“他们不能走,今天既然来了,就得有个完!”左晓光声音不大,可是很坚定。
“哎呦我去,你还来劲了。”猴溜也火了,本来都准备走人了,左晓光还这么叫号,放谁谁也得不高兴:“不就是还想玩玩嘛,我陪你,今天晚上不把一个人玩到急救中心去,不算完。”
“来,你过来。”左晓光用手一指猴溜:“咱俩还没完呢。”
猴溜还没过去,旁边一个人已经迅速抢了出来,一步跨了出去,隔在了左晓光和猴溜之间。
是杂种。
杂种的双目直愣愣地盯着左晓光的眼睛,全身很松弛地站着,对于杂种来说,这是随时准备出击的姿态。
左晓光和猴溜几乎同时问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杂种。”杂种在给别人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声音是冷酷的,就像他说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就像他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有着很深仇恨的人一样。
“杂种?”左晓光和猴溜又一起惊诧了。
陆铮却不惊诧。这已经是陆铮第二次见到杂种了,第一次还是在凯迪隆,杂种在拳台上把铁块打得休克过去的那次。杂种流着血的脸在凯迪隆地下室的频闪灯下忽明忽暗,让陆铮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如此特别的男人。
“你是谁啊?干什么的?”左晓光此时还处在暴怒状态下,基本上见人就眼红。
“你不是要玩吗,我跟你玩。”杂种说话了。
“你是哪个庙里的?”
“我是他的人。”杂种用手一指北西仔。
“朋友,要和他玩的人是我,你怎么横插一杠子啊?”猴溜说话了。猴溜这么说话已经很客气了,要不是看在北西仔的面子上,猴溜也该发火了:本来是我俩的事,你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猴子,算了。”陆铮冲着猴溜连使着眼色。猴溜不说话了。
“杂种,算了。”北西仔不想多这个事儿,他今晚来了是传话来的,不是帮着某一方来的。
杂种这次站出来,完全是因为刚才左晓光跟北西仔说话的时候那嚣张的态度。杂种认为,只要出现在这种场合,那么面子就是第一重要的。今天他是以北西仔手下的面目出现的,自己老板被人当众这么驳面子,自己是非站出来不可的。
杂种就是这种人,他一般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但是只要一出现在公共场合,他就把自己的尊严绝对放在第一位,谁如果触犯了他的尊严,他一定会找回来,不管对方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比如,今天的左晓光就是无心的。左晓光对北西仔不礼貌,却无意触犯了杂种。
“杂种,不要闹事,我们走。”北西仔对杂种说。
“我今天要跟他玩玩。”杂种还是看着左晓光。
“来!玩!我他妈怕你!”左晓光的火一直就没消。
两人各自往前上了一步,顷刻间各出了好几拳,砰砰砰,全部打在对方的身上。由于两人火气都不小,所以各自没有试探,上来就是强攻,都想一下子就把对方放倒。
“行了,杂种,住手!”北西仔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杂种果然跳出了圈子,不再进攻了。杂种也是那种尊师重道的道上人,在场面上既然老大说话了,他是一定听的。
“大哥,电话。”一个小弟拿着左晓光的电话跑来。
左晓光看了一眼,没接,眼睛还是看着杂种。
“大哥,是言伯的电话。”
左晓光看了那小弟一眼,接过了电话,说了最多半分钟。放下电话,左晓光说:“北西仔,陆铮,今晚散了吧。”
“散吧。”北西仔说着,眼睛却看着猴溜。
“散吧。”猴溜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个杂种,什么来路?”回去的路上,猴溜问陆铮。
“不知道,我和他也就是在凯迪隆见过一面。”
“见过他出手吗?”
“我也是今天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