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赶到孙雪住的酒店,按照人事娘们说过的门牌号找到房间,敲了敲门后,心里竟然有些隐隐不安。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就再敲了敲。里面仍然没人。
看着门牌,心中不禁有些狐疑,现在都晚上十二点了,孙雪竟然不在酒店?她会去哪里?或者睡的太死没听到?
想着这些。我又用力的敲了敲。结果我一巴掌下去,门竟然离开一个缝。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门没锁。
看着房门我有些愕然。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推开门走进去。
孙雪住的快捷酒店房间很小,进去入眼就能看到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然后我悲催的发现,床上没人,盥洗室里也没人,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电视柜下放着一个大行李箱,桌子上丢满凌乱的化妆品,孙雪真的不在房间里。
我走进去将门关上,扑鼻而来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
孙雪住的是酒店二层,尽管房间还算整洁干净,但因为没有窗子,那股发霉的味道十分浓重。
我进去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犹豫一下想转身离开明天再来找她,可一想到我现在已经过来了,就这么离开,白跑一趟有点不合适,就拿出手机给孙雪发了条短信,说我在你住的酒店。
结果等了十分钟孙雪也没回我,而我则将房间里她的东西翻了翻。不是我变态乱翻人家东西,而是我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记亚大号。
结果却让我很震惊,孙雪的行李箱里除了身份证和几张老式银行卡之外,剩下的就是她的衣服。桌子上摆着的化妆品也用的差不多。有很多都是空瓶子,估摸着她住进酒店的时间不短了。
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仔细考虑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孙雪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即便她想生也不行。
如果她宁死不从非要生。那就让她签协议,这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并且她不许打扰我和陈白露的生活。如果她同意将孩子打掉,那一切好说,我给她钱也行,给她工作也罢。
但如果她真宁死不从,签完协议之后我就将陈白露送去澳大利亚养胎,不让白露在国内,就让孙雪自己作死吧!
连续抽了两只烟,见孙雪还没回来,我就从床头的便签里抽了张纸,在孙雪的化妆包里找到支眉笔,想给她留个纸条,让她回来后给我打电话。
结果在她的化妆包里一翻,竟然发现了一张折叠好的信纸。我根本没犹豫,当即将信纸打开。
结果却让我有些失望,上面全是些乱画的无意义线条或者字符,我将东西叠好放回去,心想这都什么年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用信纸写东西,肯定是我想多了。
在桌子上留好便签,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来几百块钱,然后用她的化妆品瓶子压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酒店二楼下来,结果刚到前台,就看到酒店门口的马路上围了一堆人,旁边还停着一辆撞毁冒烟的帕萨特。
我转头问酒店前台出什么事了,酒店的前台小妹一脸雀跃的说,车祸,好像还是醉驾呢。
听她话音儿,带着股兴奋劲儿。
再看着围观的人群,我无奈的叹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可偶然间往车祸现场一瞥,却让我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脚步停滞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透过人群,我看到帕萨特被撞瘪的车头下躺着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女人脸上满是污血,但我却一眼认出,她就是孙雪。
我疯一般的冲进人群,一把将孙雪抱起来,叫她的名字,却发现怀中的孙雪一动不动,我试探性的将手指往她鼻翼下放了一下,却感觉不到丝毫微弱的呼吸。
那一刹那,我眼睛都红了。抬头一看,就看到帕萨特车里还坐着一个三十来岁满脸通红的男人,面对周围人的群情激奋,男人坐在车里,手里竟然还拿着酒瓶,边喝边笑,猖狂至极。
操,你,大,爷!我将孙雪放下,冲上去一拳打碎车窗,伸手将车门拉开,一把将那孙子从车里拽出来,乱拳就往他脸上招呼。这人就是个醉鬼,毫无还手能力,三拳两脚被我打的哭爹喊妈。可我根本没留情,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孙子害死孙雪了,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替孙雪报仇。
一直到警车和救护车赶来,周围都没有人上来将我拉开,警察过来之后命令我停下,上去将奄奄一息的肇事者带走,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给孙雪做了一番鉴定之后,直接离开了,看到这一幕,我心如冷水。警察通报了一通,然后又过来一辆车,将孙雪装进一个袋子里,抬上车拉走了。现场被封锁起来,越来越多的警车赶到现场,甚至还有新闻记者来。警察还将我给带回局里,询问我现场情况,我如实说,并且交代我和孙雪的关系。警察问完之后叹口气,我瞅了一眼问警察肇事者会怎么处理,警察义愤填膺的说,醉驾致人死亡,几年大牢跑不了,但最终结果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被警察问了半晚上的话,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刚好早上六点多。抬起头看着早晨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仍然不愿接受孙雪发生车祸的事实。我正想起身离开,刚审问我的那个警察就从警局里赶出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纸说这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跟案情没什么关系,但应该是给你。我接过警察手中的纸,打开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封信。没错,真是一封我原以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