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娘们这边刚上飞机,我就赶紧给白露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她让人事娘们去澳洲的。这件事她们两个会处理。跟我没有关系。听她说话的语气,我总感觉我有种鸡飞蛋打的错觉。难不成,她们两个商量一下,都感觉我这人不靠谱,然后俩人决定移居澳洲,留我这个孤家寡人在上海?
我不得而知,但今天早上人事娘们的表现很正常,没看出什么端倪。应该不会这样。心里面胡思乱想着,就害怕她们两个同时生我气,那样的话我哪边也顾不上,最后结果可能会很惨。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却又不知道往那里去。
上海,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逼仄的好像已经没有可以容纳我的地方。她们两个都在澳洲,我一个人在这里,尽管谈不上形单影只孤苦伶仃,但总归晚上没地方去。白天没心情吃。如此这样三五天,心里像长荒草一样压抑绝望。尽管每天都能得到她们的消息,但她们在澳洲做些什么聊些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也询问过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可白露不告诉我,人事娘们又开玩笑说要移民,最后我只能无奈的继续守候在上海,等待她们回来。
每到晚上降临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同事们下班离开,而我则没地方回去,索性就住在办公室里,闲暇睡不着的时候就强迫自己想公司的管理经营问题。这样一来,公司反而越来越好,我却越来越蔫。我也想过去澳洲。去面对她们两个。可我仔细想想,如果我们三个真面对面,我该怎么对她们两个?两个同样爱我,又同时为我怀着孩子的女人!
人事娘们说的对。我就是横在她们两个之间的死结,我过去只会让这个结越缠越紧,直到最后无法解开,玉石俱焚。
大概一周后的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自饮自酌喝着闷酒,心里面惆怅的想着这件事。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一个电话,拿出来看一下,竟然是许久没有联系也没有过消息的小白。自从上次萝卜被判刑小白来过上海一次之后,这段时间他都没什么音信,我联系不上他。他也没主动联系过我。老曾倒是提起过两次小白,但他只是大概知道小白在考国外的研究生,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现在小白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多少还是有点高兴的。
在电话里张嘴就骂这孙子不仗义,不拿我们当兄弟,小半年时间连个消息都没有。结果电话那边的小白却沉默着,半晌之后压低声音警惕的对我说:“天哥,我在上海。”
“在哪儿?我去找你!”连续几天待在办公室里,我都快发霉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小白,能放过他么。询问下小白的地址,我当即就开车杀过去,到地方之后才发现小白身边放着个行李箱,灰头土脸的像刚出狱的劳改犯。我跟看鬼一样看着他,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臊的脸通红,将他行李丢到后备箱里,我俩坐上车之后,我就问他咋回事,怎么搞成这副熊样。他叹息着说不出话,看样子心里没少受委屈。
见他这样,我也就不再问了。先带着他找了个洗浴中心,洗洗我俩身上的晦气,然后找了个饭馆,坐下叫了点吃的,小白拿起筷子却没胃口吃,我宽慰他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饭总得吃。他却放下筷子,重新叫了我一声:“天哥!”
我平静的看着他,没说话。他拿起旁边的酒瓶,一口气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然后仰脖一口闷下去,砸吧砸吧嘴才对我说出心里的苦涩。原来,他从去年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备考国外的研究生,我原本以为他没考上想安慰他两句,结果小白直接来了句,他考上了,且同时收到了十几所国外大学的邀请,牛逼的不行。那段时间他在考虑到底要上那所大学,思考来思考去,他决定去日本。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梦想。因为他喜欢动漫,日料这些东西。可就当他准备前往日本留学的时候,家里却忽然不同意了。他原以为是家里不想让他去日本,于是就改口说去美国的常青藤盟校,结果家里仍然不同意。他跟家里吵了起来,然后就被父亲给关到小黑屋里,直至失去所有出国留学的机会。
听到这儿,我大叫一声,我操!诧异的看着他,问了句为什么啊?那个父母会不乐意自己孩子出国留学?小白却又喝了口酒,不无苦涩的继续说,原来他父母早已经对他的人生做好打算,从没想过让他出国,更别提留学。只不过她母亲比较软弱,在家里并没什么地位,他跟母亲说的时候,母亲才假意答应,结果到父亲哪儿,就过不去那关了。他从小黑屋里出来之后,父亲就准备让他走他给安排的路,他反抗抗争,并跟家里闹掰,结果又被关小黑屋里好几个月,直到前两天才借着个机会从小黑屋里跑出来,出来之后想着没地方去,索性就来上海投奔我了。
我听完惊骇万分的看着他,问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关小黑屋。小白,你别吓我,我一直感觉你父母是个挺开明的人。
小白脸上有些发烧,但喝了点酒,索性也就放开了,说其实不是小黑屋,就是一个困住他的地方,有人把守,他出不去。我哦哦两声,心里面胡思乱想起来。小白却无奈苦涩,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多了就询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将我最近的苦涩也跟他说了,小白听了之后没发表什么意见,我则哈哈一笑,心想这种感情纠葛的事情,小白的确插不上话。这顿酒喝完,我就带着小白到我公司附近的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