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怎么后悔,因为我忽然想到李天慧看我被带走时的眼神。
在警局蹲了两天,有无数人来提审我。
甚至还有新闻记者来,说是想采访采访我变态的心理。
当时要不是手脚不便,我差点打那孙子。
两天后管我案件的孙警官给我拿来一份犯罪事实陈述书让我签字,我确认无误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提起笔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签完字突然想起来家里的老爸老妈,眼眶有些湿润。
孙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害怕,过两年出来后好好做人。”
两天的相处,孙警官知道我的为人。
签完这个字我就要被移送至看守所等法院开庭。
孙警官带着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阳光,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腿有些发软!
在被送往看守所的车上,我想我这一生算是彻底完了。
临毕业前夕搞出这个事,学校肯定要将我开除,法院肯定要判个两年。两年后从监狱出来,学历没了,人生也毁了。
原本我还算是有个不错的前程,尽管不牛逼,但肯定坏不到哪去。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突然有些怨恨。
怨恨李天慧。
怨恨曹家明。
怨恨一切,包括孙薇玲。
如果没有她缠着我,我也不可能遇到曹家明。
戴着手铐的我一拳砸在自己膝盖上,悔恨的闭上眼睛。
我忽然明白,我最应该怨恨的,是我自己!
看着自己手上明晃晃的手铐,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我却浑然不觉。
这一切,好像都是我自己的错。
车到看守所,临下车前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我想,我要为自己犯下的错埋单了!
可真下车的时候,我腿肚子还是有些抖,脚下一个不稳从车上跌下来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一个狱警将我扶起来带到看守所里找了个房间让我坐下,说要办交接手续。
我坐在房间里,心中已经趋于平静。不管怎么样,自己犯的事自己总要承担。我在房间里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仍然没人来给我办手续。大概一个半小时后,过来一个身着西装的胖子。
胖子脾气很爆,对身边的人吼着道:“胡闹!竟然乱报警,自己将膝盖磕碎竟然说是别人打的。”
胖子走到跟前,指了指我说:“你,走走走,没你的事了。”
送我来的刑警打开手铐,胖子郑重的说:“曹家明说他膝盖是自己磕的,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
这!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大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问清楚,胖子却转身走了。
送我来的警察将我带到看守所门口,也上车走了。
留下站在看守所门口心中无比凌乱的我。
我想了半个小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然后就是欣喜若狂的狂欢。
似乎,我的人生又有救了。
我激动的打了辆黑车赶回学校,路上用司机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萝卜带点钱接我。
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没法付司机车钱。
一路上我唾沫星子飞溅的跟司机说我这两天的经历,司机被吓的不轻,差点一脚将我踹下去。
到学校付完车钱,我转身给了萝卜一个熊抱。
萝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将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跟我说:“齐天,逃狱可是重罪,你还是回去吧。”
我一脚踹他屁股上,骂道:“去你大爷,老子是被无罪释放的。”
萝卜一脸吃惊。
直到我给他说了事情的原委,他才相信。
又惊又喜的抱着我。
我不但被无罪释放,我被没收的所有东西也被送回到学校。
而且警察这两天好像都没有通知学校,学校里除了萝卜和寝室里的其他两个兄弟知道,导师和同学都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我犯了这么大一件事,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
我欣喜若狂,简直疯了。
晚上在学校外面的小饭店里,和寝室里的三个兄弟聚餐庆祝我大难不死。我抱着萝卜和老大老四喝的头都大了,我们寝室里一共四个人,我是老三,萝卜老二。老大老曾是东北人,具体东北哪儿人同寝四年都没说过。老四小白成都人,萝卜原名叫罗博。
喝多以后萝卜皱着眉头问我:“齐天,你到底怎么出来的,你不感觉这事情真有点奇怪。按理说你这次闹的事情不算小,不是哥几个咒你,你最起码应该进去住两年啊!”
我嘻嘻哈哈的笑道:“我也不知道。”
老曾喝一口酒,不经意间说:“恐怕有高人相助。”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老曾淡淡放下酒杯道:“三儿,你犯这个事情要判三个月到两年。如果情节严重,很有可能两年到五年。我帮你问过,曹家明家里极其有钱,咱们学校那辆敞篷宝马就是他的。而且他本人更是嚣张无比,经常带着一群小兄弟闹事。你感觉这么一个人,会轻易放过你?”
我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
老曾继续说:“即便他放过你,还有警察和国家呢!咱们国家可是严厉打击暴力犯罪行为的,网鱼可是公共场所,你在那里纵砖行凶。国家的公检法机关可不是吃素的,即便你和曹家明早有过节,那也三年大牢跑不了。可为什么公检法机关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