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话更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原以为白锦绣怀孕,这件事估计也就会这么算了,结果没想到人家白锦绣放弃追诉他父亲,他自己竟然不愿意,但在这事儿上我和老曾也没办法劝他,只能站在身后干着急。。我和老曾面面相觑之后,也只能离开房间。小白和白锦绣在里面整整谈了三个多小时,白锦绣才含着泪从里面出来。我和老曾见状进去房间,发现小白正表情木楞的坐在那里。我和老曾问他咋谈的,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发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问我们两个有酒吗?老曾当即拿过来两瓶酒,小白接过之后也没拿杯子,五十多度的白酒直接对着瓶口喝下去半瓶,最后喝到自己吐了,才松开瓶子。他声音里夹杂着绝望说:“我对不起白姐姐,也对不起我爸。”
……
白锦绣来过上海一趟之后,小白父亲的事情并没有解决,小白在大醉一场之后就继续为自己父亲的事情努力奔波。我和老曾也在其中帮了不少的忙,但因为这件事与军方有关,我们两个也找不到强有力的关系。半个月后,小白的父亲终于有了着落,小白在某军事基地见到了被囚禁于此的父亲,从军事基地出来之后,小白去了一趟北京,在那里见到白锦绣,两人密谈了一次。一个月后,小白的父亲登上了一个秘密的军事法庭,审判了一周左右,最后得到个结果,他父亲被革除现有职位,以退休干部身份进入退休疗养系统。
这个结果对小白父亲来说,好坏参半。好的是有关当年的那个秘密行动,法庭上并没有认为是他的错,坏的是他一辈子努力奋斗,到了暮年却因为这么一件事被革除职位,不能善终。小白在家里陪了一段时间父亲之后。就又来了上海,请我和老曾喝酒道谢我们这段时间对他的帮忙。在酒桌上提起白锦绣,小白仍旧是愁容满面,萝卜问他为什么不答应白锦绣的话,小白喝了一口酒说:“我不想用孩子来胁迫她。”
老曾又问他,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父亲这事儿已经有着落了,白锦绣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我听人说她最近在北京正在变卖自己公司的一些资产,好像在套现。小白听过之后又仰脖喝了一杯酒,眼神中透露着决绝说,我自有办法。
不管小白的办法是什么,但这件事情闹成这样,早已经成了一个死结。当年的宿怨加上这么些年的新仇旧恨,他和白锦绣之间恐怕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他开心的叫她一句,白姐姐!
小白也变了,变的喝酒抽烟,变的世故老练,待人接物也自成一套,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需要白锦绣照顾的小男孩。在谈到有关以后做什么的事情上,小白前所未有的迷茫,但也前所未有的决绝,他告诉我们,他要重新考军校,进入军队系统。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小白并没有留在上海,也没有回成都,而是亲自去了北京,在那里安营扎寨学习。备考军校。我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去北京看过他两次,问起白锦绣以及他的孩子,小白只是淡然的笑笑说,我现在给不了她未来,也抚养不起我们的孩子。
我手指里夹着烟对他说,或许人家只是需要你的一句话呢?小白点了点头。答非所问的说,那我就更得努力了。小白这人有股韧劲,这股韧劲或许是遗传自他父亲身上,或许是他们家族血统里深处所携带的基因,在决定报考军校之后,小白并没有让父亲去托关系找一些当年的老战友,而是自己埋头苦读,自己对自己施行五公里越野。当年秋季,小白如愿以偿入读某知名军校。在小白读书期间,白锦绣将自己公司内所有的财产全部变卖,将当初小白父亲给她的启动资金按照股份算出钱打到小白家里的账户上,其余的她全部留下。等白锦绣做完这些,她就扛着大肚子,投资移民去了美国。
白锦绣走的那天,小白在学校里请了个假来上海找萝卜老曾我们三个,在酒桌上他孤独的沉默着,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索性陪他喝个酩酊大醉。小白喝趴下之后,老曾扶着他回酒店,萝卜我俩却继续再喝几杯,现场就剩下我们两个,萝卜就对我吐露心扉,他说他给小白面过相,小白脸上有官像。以后肯定会不同凡响。我没接萝卜这话茬,萝卜却叹着气抱怨说自己这辈子是别想找到老婆了,泄露太多天机,肯定像九叔一样绝后。我劝他说你乐观一点,萝卜尴尬的笑笑。
这件事没过去几天,萝卜突然打过来电话说让我去一家餐馆。他在哪儿等着我。我赶过去之后,发现现场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的小美女,青春靓丽的。萝卜跟我介绍,说是他女朋友,我惊讶的不行,心想萝卜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牛吃嫩草玩的不要太高超。饭桌上自然其乐融融,等隔天我就给萝卜打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萝卜笑着交代了一下,说他在网上认识的。一块吃了几顿饭之后,这美女就被他唬住了,毕竟小姑娘嘛。我想想也是,萝卜现在早已不像当年那么粗俗,体重也从最开始的一百八十斤减到了不到一百斤,颧骨高高隆起。留着像高晓松那样的发型,以及刻意蓄起的山羊胡,看上去就跟一神棍似的,这小姑娘未经人事,自然容易被萝卜骗到。
跟这小姑娘在一块后,萝卜整个人心情都开朗了许多。小姑娘也真心喜欢萝卜,给萝卜买了运动服跑鞋,整天拖着萝卜跟她一块夜跑。小半个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