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看着车窗两侧霓虹交错的摩天大厦,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白露去世了,留下了两个孩子,我和人事娘们结婚,她又给我生了一个孩子。现在消失三年多的笑笑突然出来,不仅给我生了一个孩子,自己还得了重病。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两个,也不知道找到她们两个之后,该怎么办。说句实话,尽管我和笑笑之间的感情最短。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恐怕是最真挚,也也最刻骨铭心的。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可是这几年下来,我实在不知道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时,会怎么样。特别是。我现在已经有妻子,孩子也不止一个。
我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拿出手机给老曾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问老曾:笑笑离开上海之后,去过那些城市?
老曾在电话里思考了一下说:不是跟你说过,先去了深圳。然后就到了杭州。
我赶紧追问:具体那一年到的杭州?
老曾犹豫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着急的说:我有用。
老曾无奈,只能道,我帮你查查。
说完,老曾将电话给挂了,几分钟后给我打回来,跟我说笑笑四年前从上海离开之后。在深圳几个月后就到了杭州,然后一直住在杭州西湖区。听完老曾的话,我难以置信的问,那么也就是说,三年前我陪白露到杭州安胎的时候,她当时也在杭州?
听我这么问。老曾一下意识过来,当即大叫一声,我操!然后赶忙肯定,对,当时她肯定在杭州。然后老曾又紧跟着问,你不会三年前见过她吧?我的思绪,不自禁的回到三年前,我和白露刚到杭州的那段时间里,白露画的那幅与笑笑有关的画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曾这问题,只能说回头再跟你说。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中仍然满是疑惑。
当年白露莫名其妙说她梦到笑笑,还描述的那么像,我一直以为白露撞鬼了呢,没想到当时笑笑就在杭州。可是话说回来,笑笑在杭州并不代表白露见过她,即便白露见过她,也不代表白露认识她。这样的因果关系下来,白露又是怎么知道笑笑的长相呢?我不禁陷入深深的恐惧。
月光。似乎永远也穿不透这座令人压抑的钢铁牢笼。
未来,在这钢筋水泥构造的城市中,是那么的奢侈。
我开着车,仿佛看不到前方的路,我抬起头,永远看不到蔚蓝的天。
我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美国内达华洲的那片荒漠,那个火箭升空时的场景。白露仿佛承载着那艘火箭,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了这个世界。将世间所有的苦难与烦恼,全都抛给了我。而她,化成月亮,照亮黑夜的同时,也让我无处遮掩自己内心的阴暗。
我将车停在路边,从身上取出钱包,里面人事娘们的照片背后,放着一张白露的照片,我凝视着这张有些皱巴巴的照片,用指尖抚摸着照片上她洁白的脸蛋,张开嘴喃喃的问她:“白露,你的在天之灵,真的能看到我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下来一滴泪水,洒在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