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人事娘们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当她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床单。温暖的病房,以及眼前我灼热的目光时,她问我,我这是在天堂吗?我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对她说,是!然后,我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再度流下来。
死过一次的人事娘们,性格变的很是温柔。她醒过来之后,我们两个对那天的事情,对以前的事情,对过往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再说起过一次。那些,仿佛在我们两个的记忆中,已经被忘却。我们也没有谈到过未来,也没有说起过以后。我们只活在当下,活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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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才得知,那天救下人事娘们的海钓者,竟是孙薇玲。原来,她也在那条海岸线附近买的有房子,那天刚好是她来澳洲谈一个项目,项目谈完之后她就驾驶自家的小船去海钓。结果就遇到溺水的人事娘们。孙薇玲见过人事娘们,将她救上来送到医院之后就回国联系我们公司的人,我们公司的人又联系我国大使馆,我国大使馆再和正茫然的澳洲警察联系,两方一联系警察才得知我的住处。
而也正是因为孙薇玲对人事娘们采取的紧急施救,才让人事娘们保住一命。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当即就联系孙薇玲对她道谢,孙薇玲却笑吟吟的在电话里对我说不客气,并且安慰我说,让我尽管在澳洲照顾自己老婆,她不会乘人之危盲目上市的。我尴尬的笑笑,问她你怎么也在澳洲买的有房子。孙薇玲笑嘻嘻的说是她父亲买的。旅游地产嘛。这两年国内的土老板们都喜欢到世界各地买房子,这个地段的房子刚好不错,她父亲又听说澳洲适合养老,张张嘴就买下来,结果买下来他自己也没过来住过一次,到是孙薇玲经常来澳洲玩!
我再次跟孙薇玲道谢,并说回国请她吃饭,才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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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溺水对人事娘们身体伤害很大,刚开始那几天她是身上发烧,后来则是低烧,等后来情况稳定一点之后,也是三天两头的感冒,鼻涕更是没断过。甚至有一次,半夜的时候她就突然尿床。我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一直等到两个月后,她的身体才恢复正常,我们两个才离开这家医院。而这两个月里,有不少人从国内来看我们两个。我怕人事娘们再出事,更是给她的父母办个紧急签证,让她父母也飞过来看过她一次。等人事娘们病愈之后,我就问她想回国,还是想留在澳洲。人事娘们却忽然转过头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栋别墅前面自杀吗?”
我摇摇头,人事娘们就指指天空。
当时,是黑夜,天空中有一轮弯月。
人事娘们说:“我在给她看。”
我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陈白露。
我楞在原地,人事娘们就继续说:“我死之前就在想,如果她真有在天之灵,就别让我溺死在大海里。”
我猛地一惊,人事娘们脸上带着苦笑道:“结果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