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看着她问,怎么了。,早点睡吧,不早了。我还以为她触景生情,所以就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两句,因为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结果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的哭,声音细细的,在寂静的夜里穿透力很强。我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往旁边一摸,发现身边没人。这一惊,让我彻底醒了过来,披上外套四处看了看。没发现笑笑的影子。于是就赶紧趿拉着鞋,循着那个哭声上了三楼,结果发现笑笑正在三楼的客厅里哭。
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模样,我当即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赶忙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结果她却哭的更厉害了。她啜泣着跟我说。是她气死了母亲,逼死了父亲,父母都是她害死的。我听的心疼,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不怨你,那都是我的错。笑笑没说话,只是继续低声的呜咽。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就将那个素素跟我说过的故事给我讲了一遍。我听的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味的说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不是我放走你,事情肯定不会是这样。笑笑却神情落寞的说,都是我的错。
晚风穿过斑斓的旧房子吹到我们两个的脸上,笑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卫生间,表情十分狰狞恐怖,我问她那是什么。她脸上的眼泪再度涌出来。啜泣着说,我爸就是在那个卫生间里!她说不下去了,我又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她跟我说,我想进去看看。我下意识就想说你别去了,可是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让她去看一下比较好。于是不仅没拦着她,反而是亲自上前将房门推开,带着她走了进去。
结果想象中干涸的血液和曾经的惨状没有出现在眼前,只是那个宽大的双人浴缸里落了一层灰尘而已。空气中也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反而到处透露着一股植被的清新,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竟然在浴缸的一头发现了一片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我当即大为惊奇,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浴室里的窗子没关,下雨的时候能打进来,刚好这里有一堆泥土,结果就生出了这么一堆杂草。
笑笑看着浴室里这些熟悉的场景,再看看那一堆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泪水禁不住的往下流,我怕她情绪崩溃,就赶紧上前扶着她,结果一不小心,竟然将身后洗手台上的一个东西碰掉了。牡胤健=峁我回头往地上一看,却看到一个蒙了一层灰尘的信封静静的躺在地上r煜煲踩眯πw头看过来,当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信封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颤栗着走过来蹲在地上。将信封捡起来拿在手里v本醺嫠呶颐牵这里面一秚藏着什么东西?
笑笑的目光很犹豫,手里拿着信封不知道要不要打开,我却没那么多顾虑,见笑笑犹豫,当即伸手将信封拿过来撕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摊开在灯下,拖着笑笑的手,我们两个一起看。结果,偌大的一张纸上,却只有寥寥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却让笑笑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仿佛在宣泄着这几年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委屈一般。
只见,纸上写着,女儿,我和妈妈,原谅你了。
笔迹工整有力,一看就是笑笑父亲临死之前写下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笑笑的父亲临死之前竟然会写下这么几个字,笑笑恐怕也没有想到,父亲不是带着恨意离开自己的,他已经在死之前。留下了原谅自己的话。笑笑哭的脸上全是泪水,抬起头问我,他原谅我了吗?我点点头,眼睛里也全是激动的泪水。
等我们两个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笑笑就将这封信重新装回到信封里,我原以为她要带走。结果没想到她又将信放回到了原处,再次回到浴室的门口,凝视着这间浴室里的这些陈设,久久不语。过了片刻后,她缓缓的将浴室的门关上,仿佛,在对自己的过去,道一句再见。
凌晨三点多,我们两个就将囡囡和冬至叫醒,上车之后就赶回上海,我原本想着笑笑刚刚经历了这般情绪起伏,干脆将机票改签一下过几天再走。结果笑笑却执意要走,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凌晨上路。等回到我们上海的家里时,刚好是上午八点,将打包好的行李带上,将她们三个送到浦东机场。原本我想着是笑笑和囡囡一块去得了,冬至留下来陪我,结果是笑笑强制性的非要带走冬至,说我一个人不会照顾孩子,我没办法,买机票的时候只能买三张。
上午十点钟,我和笑笑在机场相拥而别,一晚上没睡的我情绪有些激动,对笑笑说了很多话,两个小家伙精神也不好,我在机场给他们买了隔音耳塞,让他们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等他们登上飞机之后,我就给人事娘们打了个电话,说飞机已经起飞了,你注意好接机的时间,别去太早也别去太晚。人事娘们答应一句,我又说,你也别让笑笑在哪儿太长时间,半个月就行了。人事娘们笑盈盈的说。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听人事娘们这么说,我就知道要出事儿。果然,原本在家里答应好好的要在那里半个月的笑笑,最后硬生生在澳洲呆了半年才回来。而我,则孤家寡人似的在上海一个人过了半年。而这半年里,我的公司,则经历了一场浩劫。这场浩劫的源头,全来自于孙薇玲提出的这场换股。
孙薇玲提出换股之后,我因为忙着笑笑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机会跟老曾他们说,结果笑笑走了之后,我一下子闲了下来,想起换股这件事之后,就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