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车开到海边,到地方之后,孙薇玲推开车门下去站在车前,张开双臂,任由海风吹拂她的秀发和裙摆。我则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看着她,没下车也没问她今天为什么哭。等我抽完两支烟之后,孙薇玲重新回来坐在车上,将车窗升上去对我说,咱们回去吧。
我将烟头捻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发动汽车就要走,可就在这一刻,孙薇玲却突然间泪如雨下,整个人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在副驾驶上哭成个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再次默默的点上一支烟,静静的听她哭。终于,她哭的累了,就恨恨的瞪我一眼说,喂,你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我冲她笑笑,她就白我一眼说,今天在家里,她爸爸打了她一耳光。这是自她出生以来,爸爸第一次打她。
打她的原因不用多说,就是因为她擅作主张跟那个公子哥退婚,并且告诉公子哥她跟我开过房。
孙薇玲没有详述当时的情形,但看她这伤心的模样,我能想象的出当时他们一定吵得很凶。不过这事儿我实在帮不上忙说不上话,我也只能借她一个哭的地方,任她哭个够,倾诉个明白。等她哭声渐止,我就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正要点上的时候,孙薇玲就望着我说,能不能给我也点一支。
我拿着烟盒的手悬在空中,犹豫了一下,就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同时将两根点上,然后拿出一支递给孙薇玲,孙薇玲接过之后吸了一口,呛的直咳嗽。我笑着说,女人抽烟很容易变丑的。孙薇玲瞪我一眼说,我以前还不够丑么。说着,她就又抽了一口。我被她噎的没话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抽着闷烟。
烟雾缭绕中,她忽然转身问我,我以前真的很丑么?
她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说您老以前那不叫丑,那叫惊世骇俗的丑。孙薇玲见我不说话,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又恨恨的瞪我一眼。她像是报复似的,深吸了一口烟,结果又将自己呛的半死,我好心伸手帮她拍后背,她却推开我的胳膊说,不要你管。
我笑吟吟的将自己的烟和她的烟捻灭,对她说,你不要我管,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将我叫出来,当着我面哭这么一鼻子干嘛。孙薇玲被呛的脸色通红,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我。我继续带着坏笑说,你推掉人家的婚事,可以找千万个理由,你非用跟我开房这一招。我用玩世不恭的语气问,薇玲,你不会还喜欢我吧!
我话音刚落,孙薇玲就暴起,你放屁!
然后话到喉头,她却再也说不出来,梗着脖子看着我,我却泰然自若的用坏笑看着她。最后她一生气,竟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坐在车上神色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大海,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变的有些不自然。不管她有没有那方面想法,我都要将这样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身无一物的青年,我现在有老婆,还有一大堆孩子,不敢也不可能再跟孙薇玲有过多纠缠。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孙薇玲竟然又回来了,她拉开车门就坐进副驾驶,骂骂咧咧的对我说。你将我带到这什么破地方,连辆车都打不到,别墨迹,赶紧开车带我回市区。
我咧嘴一笑,发动汽车离开海边,并问孙薇玲好些没。
孙薇玲没好气的不吭声,我就对她说。我不了解你父亲,所以你们家的事,我也说不上话,但如果你父亲是爱你的,他没有被逼到绝路的情况下,断然不会逼着你嫁人。可是话说回来,你也不能用那么损的招对那个公子哥,你这是在打你父亲的脸呢。
我的话说的中规中矩,孙薇玲听了之后仍然沉默,我就继续说,这种事情,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跟父亲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解清楚他现在的处境,站在他那个位置替他想想。薇玲,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从海边回市区这一路上,我对孙薇玲说了很多话,等到了市区之后,孙薇玲就一声不吭的从车上下去打车离开了。我犹豫了一下,给老曾打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结果没想到老曾当即在电话里跟我说,他正跟萝卜在嵩山南路那边的一家餐馆里。让我赶紧过去。
我开车赶到地方之后,见面就骂这俩家伙不讲道义,喝酒都不叫我。他们两个一致对外说我来晚了,罚酒三杯。喝了三杯落座之后,我也不隐瞒,将孙薇玲的事全盘托出,问老曾有什么消息没。见我问起这个。老曾和萝卜脸色都有些沉重,跟我说他们刚才就在说这个,根据最新的消息,孙薇玲父亲帮她介绍的那个公子哥叫赵肃立,北京人,家中极有权势。但这个赵肃立,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前几年玩一个女学生,将女学生玩的跳楼,那件事当时闹的很火,但最后他还是屁事都没有。听说他之所以答应跟孙薇玲结婚,就是看中了孙志强背后的至强资本。当然,另一方面他也看中了薇玲金融的前景与孙薇玲这些年刻意塑造出的名声。总结,这个公子哥赵肃立,就他妈是个人渣。
老曾的话言简意赅,我听的不由咋舌,问老曾,既然这样,孙志强怎么还逼着孙薇玲嫁给赵肃立?
老曾用食指敲了敲桌子说,孙志强的靠山倒了,就凭他办的那点事,如果不早点寻找个庇护所,早晚都得完犊子。赵肃立这人尽管混蛋,但他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尽管目的不单纯,但可以保佑孙志强安稳的渡过这段时间。至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