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仔细聆听她的话,却不料陈白露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冷笑一声,道:“可结果呢,呵呵!”
她又转过身,看着我问:“齐天,你难道就没有征服这座城市的野心和yù_wàng吗?”
我将嘴里的烟头捻灭丢到垃圾桶里,不置可否,陈白露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她问我要上去坐会儿吗?我犹豫一下,说了句不了!
陈白露笑笑没在意,下车离开。
她离开后我自己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好久,其实我没有告诉她,自打来到上海的第一天,我的野心和yù_wàng,就深深扎在这座城市的最基层,而这些年我就像是毛竹一样,将根基蔓延到百米之外,努力汲取着这座城市给予我的所有养分。
我不想做这座城市万分之一里的人,但我想做这座城市的王,让这座城市的一切,只属于我一个人。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大学四年有多么刻苦,也没有人知道我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有一大半都是我自己努力打拼赚来的。
如果这不属于野心和yù_wàng,那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
只是,我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我的这一面,当陌生人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总是笑着说,齐天,齐人之福的齐,天地的天。其实我更想介绍自己是,齐天大圣的齐天!
早晚有一天,我要像齐天大圣一般,将这座城市搅得风起云涌,让那漫天诸佛,都为我而惶恐颤抖。
目光里短暂爆发出所谓的野心和精光后,我就又恢复一脸平淡的表情,笑嘻嘻的开车回去。回去的路上,我还停下来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让小老板给加了两根香肠。嗯,没错,传说中的奢华版煎饼果子!
……
冯绍辉签下入职合同那天刚好是元旦前夜,当天晚上冯绍辉第一次和我们公司的几个员工聚餐。深入了解一下后,我发现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管谁劝他,他都滴酒不沾。
聚餐的时候,陈白露和冯绍辉又聊了一下,确认年后冯绍辉就会入职,并且他手下的那些团队,如果有愿意来上海发展的,也都会过来。送走冯绍辉之后,陈白露长舒口气,回头看着我说:“你是最大的功臣,今晚我开车,你多喝点。”
回到餐厅里,有陈白露的‘圣旨’在,这帮牲口拼了命的灌我,我招架不住只能全喝,反正陈白露说她开车,我也没了后顾之忧。我酒量还算不错,但这帮人也都是职场上拼出来的酒腻子,特别是那个人事娘们,起哄的厉害,饭都没吃几口就给我灌了三杯白的,半瓶啤的。
等饭吃完的时候,我就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了,走路都走不稳,我只记得最后是人事娘们和陈白露一块扶着我从餐馆里出来的。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感觉自己很热,很燥,但很快却很舒服。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他喵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掀开一看,身上的衣服还在,但裤子上却有一小块血迹,这个发现可让我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己浑身上下给检查了一遍,才发现身上没啥伤口。
我摸了摸裤子上的血迹,感觉这血迹应该不是我的。想明白这点,我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不过昨晚上陈白露不是说好要送我回家吗?怎么我醒过来却躺在了办公室里,难道陈白露这么不靠谱?
我打了个哈欠,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给陈白露打电话,结果她的电话却打不通,过了一会儿韩迦勒来上班的时候,我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说昨晚上陈白露有事,就让人事娘们送我回家了。
我一个电话打给人事娘们,问她人呢?
她那边睡的迷迷糊糊的,说自己在床上呢。
我问她你昨晚上怎么不将我送回去。
她当即骂了句,我操!然后说,你他妈的别提了,昨晚上老娘问你家在哪儿,你他喵的抱着老娘吐了我一身,老娘一生气就给你丢办公室了,咋了?
我被她狂放的作风噎的不敢说话,又聊了两句,我正想挂断的时候,她却跟我说她今天不舒服,请一天假。
我当即嘲笑她,你要不舒服,老子名字倒着写。役每阵扛。
滚!人事娘们骂了我一句,果断挂断电话。
尽管我嘴里那么说,但我还是帮她请了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