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全世界各地。无时不刻的思念,激励自己的梦想,在这一天,就要圆上了!
这一天,他要让整个北京都知道。他,陈若雄,不是愣头青,不是傻子,他比所有人都牛逼,他的老婆,是陈白露!双陈恋将在今天,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婚车赶到陈白露家里的时候,陈白露穿戴好坐在自己房间里,周围没有一件嫁妆,甚至连个家人都没有。一个星期前,黄妃传来消息,她结婚不回来了!叶秀丽前段时间说今天要过来,被她一顿怒吼。她继父说要过来,也被她怒吼回去。
现在,她就要嫁人了,却是独自坐在闺房里,安静,冷淡,没有想象里嫁人的热闹,也没有嫁人的激动,只剩下那颗再也不会燃烧的心灵。
当她坐上婚车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从小时候被父亲的不待见,到叶秀丽带着叶玲珑出现在她家里的丑陋嘴脸,再到读书的刻苦,国外的不同文化,甘肃的清苦,以及地铁上那只千纸鹤。
婚礼现场的隆重,映衬着她脸上的空洞。役尤吐弟。
当现场响起礼乐的那一刻,当司仪的巧言妙语响起时,当现场响起欢呼的掌声时,当她泪眼婆娑看到一大束鲜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泣不成声,大叫着:“你,欠我一条命!”
我从裤兜里拿出一颗在路边杂草里寻到的狗尾草编制成的戒指,拖过她的手,戴在她的中指上。
在所有人的诧异,不解,震惊,好笑,冷嘲热讽的目光下,我没有依照那个疯娘们给我的所有计划,而是做出我自己最成功的反应,拖起她的手,带着她飞奔。穿过人潮,穿过鲜花,穿过所有的一切,直达她的心底。身后,人潮涌动,站在台上的陈若雄,看着飞奔离开的陈白露,看着根本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我,脸色阴鸷。旁边正在激昂演讲的司仪懵逼的看着他,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吞噬一切的噩梦,那些所有的记忆,都变成恐怖的梦靥。
对我来说,这是我和陈白露之间最后那层窗户纸被烧毁的集会。
对现场的所有人来说,这是一场耗资庞大的闹剧。
我带着陈白露跑过大街小巷,她身上穿着婚纱,我身上穿着西装,她妆容精致,我领带完好。我手拿鲜花,她头戴皇冠。
不知道在那里,我喘着粗气,红着脸问她:“你愿不愿意嫁我。”
不等她回答,我就蛮横的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娶你。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不管别人说什么,但我就是爱你,就是想娶你。”
陈白露泪眼婆娑,声音里带着哭腔道:“我愿意。”
那一刻,我感觉,天前所未有的明亮,世界前所未有的光明。
我抱着她,在不知名的小巷,在不知名的大街。
这一年,她二十七岁,她嫁给一个叫齐天的男人。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娶了一个叫陈白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