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司夕田的意料,再次回到和司大海成亲并生活了一年多的房间里,林氏并没有太伤心,反倒带着一脸幸福:“田田,我知道你担心我,其实真的没必要。没有人看到你哥哥的尸体,那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希望。我会和你一起守好司家,也会和宝宝一起等他回来!”

可他要是真的死了呢?这话已经到了司夕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这个家还有林氏最近经历的太多了,就给她留点希望吧!说不定有奇迹呢!

临回房的时候,司夕田把司大壮今天还回来的银子拿了出来:“嫂子,这钱你收着!奶奶心软,我怕她再被大伯骗了,还是放你这我比较放心。”

“不,田田,这钱不能放我这里,咱们家也不能让我掌。”让司夕田纳闷的是,林氏居然拒绝了。

“为什么?”司夕田不解,要知道,掌家,管钱可是每个媳妇都想做的事儿,更何况最近她已经在掌家了。

“因为我并不适合。从小我爹对我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虽然我不愿意,可如果奶奶过来念叨,或者伯父、伯母,我担心守不住。之前我是没办法才暂时掌家,这两天,通过我的观察,你是个能守得住钱,掌得起家的人。我这边,最好只放家里吃穿用的小钱。”

林氏的话说的很诚恳,司夕田也知道她难做,便也同意了。冯氏也知道自己不是掌家的材料,对司夕田掌家的事情也不反对。

这天晚上,司夕田睡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天,她带着小峰把家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

让司夕田高兴的是,回到她之后,她不用去村口挑水了。

当年司二壮因为总要出海,心疼媳妇挑水太远,便在家里打了一口井。而且,考虑到家里有小孩儿,以防他们跌进去,司二壮还特意做了个木质的大井盖。

不过,这个井和村口的井一样没有任何助力,挑水的时候都是要把桶栓到绳子上,送下去,然后用人力提上来的,也还是挺累的。司夕田当即决定要改造这个井。

她按照前世的记忆做了一个井轱辘架在了井上,然后将绳子缠了上去,又在绳头儿上按了一个用来固定桶的铁扣。这样,提水的时候倒是省了不少力。

邻近傍晚,正在司夕田劈材的时候,郑钱来了。

一见到司夕田,他就先夸赞道:“田田,今天俺听好多人都在说你呢!你可真厉害,居然从司大壮手里把他想昧着的房子和钱给要回来了!要是打算自己修的话,用料啥的俺可以帮你张罗”

司夕田之前就想着让他帮忙,见他主动开口,便欣然答应:“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我想在腊月之前把房子收拾了,料的事儿回头就麻烦你啦。”

“啥麻烦不麻烦的,咱们之间不说这个。”郑钱摆手,跟着她进了屋。

进了屋,郑钱刚坐下就说道:“田田,找活儿的事儿有眉目了,俺是来跟你商量下接不接的。”

“什么活儿啊?”林氏和冯氏倒是比司夕田更关心。尤其是林氏,司夕田第一次出去干活,已经决定要好好帮她把把关。

“活儿倒是可以的,就是盘个炕。之前他们是找俺师傅的,听说俺师傅回老家了,才同意让你试试。只不过……”说到这里,郑钱叹了口。

“不过什么?”司夕田感觉,这活儿似乎不怎么称郑钱的心意,但她到想听听。

“不过,因为没有听说过你,人家只肯付300文钱,而且还不肯付订金。”郑钱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他夸口说能给司夕田揽到400文到500文的活儿。可那些雇主在听说是个小姑娘的时候都不愿意用,只有这户人家勉强同意,他也没办法。

司夕田没生气,反倒笑了:“郑叔,你之前犹犹豫豫的,我当人家要怎么刁难我呢!我一个新人,本来就应该比成名的师傅收的少点。再说,雇用新瓦匠是很有风险的,万一材料浪费了又盘不好炕呢,人家不愿付订金也正常。”

没想到司夕田会豁达,郑钱对她更另眼相看了:“你这丫头的心性,俺是佩服了!那这活儿你接了?”

“等等!”在司夕田表态之前,林氏先出了声,“郑叔,钱的事儿都好说,只是这家人的品性如何,田田不会受欺负吧?”

林氏的话,让司夕田心里很暖,上辈子她也接了无数的活儿,却从来没有人担心她会被人家欺负。

“这点你放心,这人俺是认识的。夫妻俩在镇上有个小吃摊,俺们以前干活常在他那吃东西。”郑钱倒是个细心的,司夕田第一次接活儿,他自然要慎重。

司夕田也知道林氏担心,笑嘻嘻地劝她:“嫂子,郑叔的眼光不会差。再说,有他在,我也不会吃亏的!”

转身,她对郑钱说道:“郑叔,这活儿我接了!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炕盘完当场验过好烧要立即付款;第二,他们对外的时候要说咱们受了400文。当然,我也可以给他们个承诺:如果新盘的炕两个月内有问题,我免费重新盘。”

郑钱的效率很高,翌日就带回来了对方同意的消息,并约在两日后去盘炕。

这天,司夕田起了个大早,和来接她的郑钱一起去了镇子。

临出门时,她专门把司大壮放草料的屋子上了锁,并带走了钥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司大壮这两天没来要草料,但她可不认为他会就这么放弃。

他们说的镇子,名叫向阳镇,离着临湖村倒是不远,也就三里地,走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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