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江军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就带着我上了他的车。在路上的时候我给罗律师打了个电话,半小时不到的样子,我们就在警察局碰了头。
在罗律师的安排下,江军接受了警方的询问,承认那天晚上我酒里的药就是他下的,目的就是想要睡我。动机虽然又不纯,但我不予追究,警方给予他批评教育并且罚了一笔款之后,就让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借口和罗律师还有事情要谈,婉拒了他要请我们宵夜的想法。
事情总算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想起还托了敬子睿打听蔡芝的事,在小区门口的烧烤店烤了点儿肉串,顺便拎了两瓶啤酒回家。
敬子睿正在房间里唱歌,我探过头去看他,好像是又恢复直播间了。也是,那是他收入的主要来源,那天晚上我大概统计了下,按照一晚上打赏的钱算收入的话,他也是月入好几万的人了。我举着手里的烤串朝他恢了恢手,示意他结束后出来宵夜。他点点头,对我做了个ok的收拾,然后继续唱着歌。
在等待敬子睿的间隙,我又拿出之前的那个手机,再三确定就是我手机上袁媛的电话之后,我关上卧室的门狠了狠心,用这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袁媛才接起电话,装腔作势的问:“你好,哪位?”
“哪位你麻痹。”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袁媛你给我听好了,这个电话是谁的你心知肚明,我警告你如果再背着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一定会新账老账一起算,不信你就走着瞧!”
给袁媛打电话,没有实质性的目的,就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没想到心一软信了袁维文那个老变态放了她一马,现在闹出这么多事情来。早知道,当初死活都不松口,就听蔡芝的话怎么着都要让她进去关个一年半载的出来。
“宋婷你丫有病吧,你这个破电话号码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啊,你是不是进去被人脑子给打傻了?”袁媛说完就给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关机。
我气的把手机仍到了床头,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懊恼。这样和她隔着电话吵一架非但不解恨,也对她起不到实质性的威慑作用,倒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好好收拾她。
拍拍胸口,平复着受了内伤的心脏。原来自己又回到了曾经那样,恨了就想要骂出来的模样,果然是没有了于思成,我才能找会自己。可是找回了又怎样?身边已经没有了蔡芝和我一块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骂娘了解气了。
想到蔡芝,刚才还有和敬子睿喝酒吃肉的心情,瞬间又没有。于是起身出门,准备把烧烤和啤酒给敬子睿送到房间去,刚好碰到他播完出来。
我顺便摊开手:“主播,帮我要的东西呢?”
“喏。”敬子睿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跟她一块儿去的那位摄像大哥的电话,蔡芝要不要接,就看你怎么说服摄像大哥了。但是你可别告诉蔡芝是我跟你说的啊,要不她回来非得活劈了我。”
“不说不说。”我一把抢过去纸条,把烧烤和啤酒塞到他的手里:“谢谢我的大主播。”
然后就转身回到卧室锁上了房门,看着纸条上的电话足足愣了半个小时。
上网查了查和叙利亚的时差,一看刚好12点,那边应该是晚上6点,想来蔡芝应该忙完了吧?不过又想,战争,哪有忙完的时候呢?
电话被我捏得有些发烫了,号码输了又删、删了又输,磨磨蹭蹭到快要1点,才咬咬牙按了拨出健。等待接通电话的时候,我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甚至都能感觉到我捏着电话的手在发抖,乃至于话筒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你好,哪位?”
忽然被接通,嗓子眼儿像是被卡住了什么东西,我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呃......”
“喂?”对方是个男声,再次确认:“哪位?”
我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尖,“你好,请问蔡芝在吗?”
“她在,你谁?”男人警惕的问道。
“额...我是...”我鼓起勇气,没有撒谎:“我是宋婷。我知道她现在不是特别愿意接听我的电话,但是麻烦您转告她,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向她打听,希望她能看在我们十几年交情的份上,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如果......”话没有说话,对方就挂断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忽然就像是掉了一块儿什么东西,悲凉到了极点。和蔡芝之间的友情,真的就算是走到终点了吗?
**
“敬子睿你丫把那个贱人给我叫出来。”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袁媛的声音。
“袁媛,你是不是要这样过份?是不是这事儿还没完没了了?”敬子睿吼道。
“我没完没了?”袁媛气急败坏的敲打着我卧室门,说:“算了,子睿你闪开,今天没有你的事情我单独找她。”
我穿着睡衣起了床,想着袁媛一定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找上门的。正好,把手机的证据给她看看,再考虑是不是要报警的问题。于是把门打开:“你还找我要道理来了?”
袁媛双手叉腰站在我面前:“是,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这刚出来就不耐烦的要找我的麻烦了是不是?宋婷你到底是不要脸到了什么地步,都把我爹害死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呵呵,袁媛,今天我们俩不吵不闹,就拿出事实证据来好好说话行不行?咱不要